坐上的少年埋头看着手中的东西,有时皱眉,有时埋头疾书。玉冠下垂散的头发一摆一摆的,脸上是难得的正经严肃,不过手上的动作嘛,就不是那回事了,手中看完的奏折就这样随手一扔,桌上地上散的到处都有。
陈公公不知是什么让这个任性的皇帝生气了,但还是硬着头皮问道:“皇上为何生气?”心里考虑着要怎么去请示太上皇让他重回他的身边伺候,想来他是老了,对着这样有活力的皇上,还真是吃不消。
紫色的眼中是浓浓的不满,嘴巴抿着,似在控诉。虽然他做出这样的样子是很让人揪心,但深知他秉性的陈公公只觉得惊心。果然接下来的话真的让他欲哭无泪。
“父皇没回来之前母后还会来看看朕,现在回来了,两人腻在一起,都不出现。”央无极越说越觉得可恶。父皇然来并不是不爱母后的,只是想到自己的毒,怕不久人世,让母后更伤心,便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现在一回来,真的是两人变得说话做事都让人不敢恭维。
比如前天御花园中,父皇领着母后赏花,父皇摘下一朵,深情的看着他母后,说道:“人比花娇!”他母后娇笑着,在她怀里娇滴滴的说道:“讨厌!”还不忘媚眼如丝的瞪了他父皇一眼。
央无极在一旁看着无端的打了一个寒战,摸摸手上的鸡皮疙瘩。结果他母后就对着他吼道:“臭小子,你那是什么表情,一边去待者,别妨碍我们赏花。”
想起来就那个不痛快呀,原来这就是母后的真性情呀,看来他父皇对他母后的影响真的很大呀。“他们就这么想要给我朕个弟弟?只许他们玩乐,不许朕来偷闲吗?朕才不干,你去跟父皇说,让他悠着点,留点Jing力处理朝政,朕要微服出行,出去时日不定。”
央无极说完,不顾一旁呆立的陈公公,一溜烟就消失了身影。陈公公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急忙追出去:“皇上,皇上,你不能这样!”可是外面哪还有他的身影呀。“隐一,隐一,你快去阻止你的主子!”陈公公突然想到暗中还有影卫。
隐一和另外一个影卫现身,让陈公公一阵激动,还没等他说话,隐一平淡的开口:“我们的职责是负责皇上的安全,不能干涉皇上的决定。”轻飘飘第一句话,瞬间消失的身影,让陈公公又一阵傻眼,这样一来当他想到要通知御林军的时候,央无极早就不知踪影了。
依山傍水的亭阁里站着两人,远远地看过去,重叠的身影,相向的对视,两人好像是抱在一起。
林梓萧一手揪住眼前人的衣服的衣襟,比他矮很多的身高让他不得不为踮着脚,仰着头。另外一手握着拳头,准备随时砸向这个可恶的人。“谁让你跟来的?”
娄尘冰冷的面容上居然带着笑意,低头看着眼前对他怒目相向的人,“你!”
林梓萧一时气结,这就是他开始时无比尊崇的医仙,不知自己有多后悔当时的想法,待会央无极来肯定会笑话他的。这人在跟着太上皇回来后,一路人迎接他们归来。当给娄尘安排住处的时候,他把手指向自己,说要住在将军府,自己当时还有点欢喜,也没管他为什么要住将军府。可是几天下来,自己总算是弄明白了,他就是寻自己开心的,一直传他脾性怪异,自己总算是体会到了。他对别人多是道理不理的,却经常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开始还没怎么,直到他给自己下药,让他浑身无力,接着又不知给他灌了黑漆漆的一大碗的什么东西。之后几天就是想方设法的给他下毒,解毒,自己这几天可谓是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最可恶的是父亲竟然对此不予理会。
“我什么时候要你来的?”避他还来不及的,亏他还说的轻巧。
自己也不懂为什么,当回来的时候,看到人群中的少年干净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眼中是不能忽视的崇敬时,就鬼使神差的说要住在他家,这几天对他的所作所为,让他眼中崇敬被愤怒代替,自己居然不觉生气,还觉得这样他很有趣。“你是我的药人!”
药人?然来他一直当他是药人试药,无礼的解释彻底让一向云淡风轻的林梓萧怒火中烧,愤懑的拳头袭向这个欠扁的人。
娄尘握住他的拳头,鄙视的看向他,“你现在没那个能力!”
“呦,你们还要打情骂俏到何时呀?”央无极斜靠在柱子上,兴味的看着这两个像是要抱在一起的人。
林梓萧厌恶的推开娄尘,脸色不佳“你来了很久?”
“就在你们抱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太投入了,完全没感觉我的到来。”
“你哪只眼看到我们抱在一起了?”央无极不跟他理论,还是那种本来就这样的眼神看向他,让他更是怒无可发,愤愤的说道:“走啦!”就大步的迈开。
央无极转动着眼珠,跟上娄尘,“我帮你搞定他怎么样?”
娄尘看向这明翼的小皇帝,紫色的眼睛灵活的看向他,被这样看着,总觉得他再设陷阱一样,“我自己就行!”
料到他就会这样说,央无极也没对他的无礼而不满,他也不在乎那些俗套的恭卑。“我知道你能行,当是我的推波助澜可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