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直接飞过来的吴浩天站在继续喝酒的华琪身边。
闻声,华琪漫不经心的看向吴浩天。只见冷着一张脸的吴浩天一手抱着个头受了伤的狐狸,一手抱着个状况狼狈的人。那狐狸华琪是认得,那可是吴浩天的心肝宝贝!此时受了伤,看来是到这里来找他处理伤势的。
“雪怎么受伤了。”完全忽略那个狼狈的人,华琪起身走向吴浩天,正要抱起雪。
“你先给他看看!”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忧虑,淡的似乎没有出现。
“这个人是谁?”看了一眼莫羽祥,一脸疑惑的看着吴浩天。心肝宝贝受了伤,他不急,倒是先要他医治这个一身狼狈的人?深知冷漠淡然的浩天向来对任何人都不上心,除了对雪特别爱护,其它人就是死了,浩天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怪哉!
“琪,先看看他的伤势!”他感受到抱在怀里的人微弱仿佛消失的心跳,心莫名的紧紧揪了起来。有点慌乱,有点害怕。可担心冰清然伤势的吴浩天,却忽略了内心真实的感受。催促着华琪赶紧医治。
“那你把他放下来吧!”他没看错吧!浩天刚才那急切的表情。天要下红雨了。又看了一眼吴浩天怀里的莫羽祥,总不能就这样抱着医治吧!示意吴浩天把人放在地上。
不知怎的,竟然不想把他放在冰冷的地面。迟疑了一下还是松手轻柔的将人放下。不觉自己行为有异的吴浩天抱着雪单膝蹲在莫羽祥身边。
一旁的华琪这个局外人可是再次被吴浩天异常的举动给惊了一下下。今天的浩天让他不理解,甚至有种陌生的错觉。
躺在地上的人一身破旧不堪的灰青色粗衣,俨然一个奴仆打扮。脏乱的头发半遮住了脸,但还是可以看到他脸上纵横交错的新鲜疤痕。染满血迹的双手无力的放在身体两边。被铁链靠住的脚腕也是磨得血迹斑斑。华琪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会让吴浩天改变以往冷酷无情的作风。
疑惑不解的华琪蹲下,抬手试探躺在地上之人的鼻息。几乎是感觉不到的微弱,只剩一口气在支持。抚开脏乱的头发,打算看他的眼部,看还能不能救。
掀开头发的一刹那,华琪的手就这么僵在了那里。瞳孔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布满鞭痕脸,心被千斤石头狠狠的撞击。抚着头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会是你?........”摇着头,不敢置信的低声惊呼。看着前几日还好好的人,现在却被弄成这般惨不忍睹的摸样。让华琪不自觉的露出复杂的表情,有不敢相信,还有隐隐浮现的心痛。
迅速自怀里掏出一个Jing致小瓷瓶,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将瓷瓶的药水喂入莫羽祥的口中。扔掉瓷瓶,猛然抱起人想要离开。
“琪,你不能把他带走。”看着刚才还漫不经心的华琪突然变了样,吴浩天很是疑惑,急急出声唤住抱人离开的华琪。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在你这里,但是现在我必须带他离开。”他现在只想赶紧带他回去,不想耽误医治的时间,他好怕他就会永远就这样沉睡下去。
“琪....”跟上已经飞身离开的华琪,吴浩天尾随其后很快一同到了华府。
“速速准备热水,将我的医药箱火速送到无意居。”双手抱着莫羽祥冲进内院,对愣在原地的侍从发号施令后,便心急如焚的冲进无意居。
跟在后头的吴浩天皱了一下有型的剑眉。给皇帝老子看病都没有这么急过的华琪,今天竟然像锅边上的蚂蚁,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简直是奇天下之大怪。不管怎样,救活那人要紧,跟着华琪进了无意居。
急切的想查看莫羽祥伤势的华琪,又怕触碰他的伤势,便极其轻柔的将他放到铺了狐裘的软榻上。
受了严重内伤的莫羽祥需要马上施以金针通其血脉,与药效相辅调整受了重创的五脏六腑。深明当务之急的华琪一把拉开莫羽祥的衣襟。手又再一次顿住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原本润白细腻的肌肤上竟然布满张牙舞爪的鞭痕。看得华琪呼吸一致,咬紧牙关。好像那些伤都在自己身上,深深的刺痛着他,心像被千万根细针穿透般难受。极度不忍的摇了一下头。拿起备好的金针,刺入要xue。
这几天你究竟忍受着怎样的折磨?清然.........
现在的华琪眼里只有冰清然,一旁的人好似不存在一样。包括挺立在华琪身边脸色有些难看的吴浩天。
四天前把失去记忆的冰清然扔到后院,随意吩咐后院管事,这个人什么事都可以做。把他当最低贱的奴仆就是。当时心乱如麻吴浩天只是想报复冰清然那晚放肆之举。却没想到后院管事却曲解了他的意思,只要冰清然不从或是反抗,就使用酷刑逼迫其乖乖服从。
看着莫羽祥身上数不清的鞭痕,吴浩天心里顿生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好像看不下去了一般,抱着雪默默转身离开了无意居。
拧干温热柔软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莫羽祥身上的伤口。每擦一下,华琪的心都会揪一下,微微颤抖的手迟迟不敢碰触那触目惊心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