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冷哼道:“你只能问三个问题,说完了我就要离开这里。所以你把该问的,或是说挑重要的问。”
“你……”经他这番提醒,突然回想起之前他和房枷列被人追杀一事。四目之下不见房枷列的影子,急忙再问:“我父亲呢?他怎么了?”
神秘人长叹一声说:“唉,你父亲为了救你身负重伤,因失血过多,死了。”
“不,不可能,你们之前不是在撕杀吗?为什么我父亲会……,不可能,你们为什么不救他?”
“那一刀穿胸而过,伤及要害,当时事态急迫,我们也是首尾无暇相顾,再说了,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并没有提及其他人啊?”
“我不信,你骗我,你们把他怎么了?”
“呵呵,死了就是死了。我是个杀手,从来不会把活人说成死人,我只会用自己的手把活人变成死人。这一点你放心,如果你父亲活着,而我把他说成死人,那就算他不死在别人的手上,我也会用自己动手让他变成真正的死人。”
“你……”听他绕口令般谈论人的生死,说的还是子郄……。
想到这,他也不敢肯定房枷列与子郄之间是否存在关联,只是听他这么说,若真是如此……。
焦燥不安的爬下床来到神秘人的跟前指问:“你说他死了,那尸首呢,又在何处?”
“就在门外,要不要我挖出来给你辨认一下?”
听到此话,魂如雷劈了般:“我不信,我不信。不可能的,你骗我。”
破庙外的夜空划过一丝电光,雷声炸响,瞬间下起瓢泼大雨。在得不到神秘人回话,转身冲出庙外。
见他冲出破庙,神秘人也只好从火堆旁起身跟出。
待他慢悠悠地走到房檐下,望向夜空,正是夜幕中划过一记闪雷,雨水倾泻而下落至地面后聚成一滩滩小池。无数的水花在溅飞时,被随后落下的雨点逐一侵袭,再次侵蚀到泥土里。
“这天在下雨,地面倒过来也在下雨。唉,看来打伞都无用啊。”说完,冲着刺荆灌木丛大呼:“喂~~,我说孩子,快回来,下这么大的雨,天又这么黑,你找不到的。喂~~~~~”
唤了半天,耳边除了隆隆雷声夹杂着的滂沱大雨的滴沥声,并未听到有人的回他。
房静斋托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刺荆丛中摸索着,只要见着凸起的土包,便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徒手挖掘。泥泞飞溅到脸上,以至全身,心中默默地呼唤着子郄和房枷列这两人的名字。
“孩子,别挖了。”神秘人手中支着一把雨伞,说话间,已站在房静斋身后。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雨水冲刷着他愤恨的眼泪,徒劳的挖掘,使他心中的怨恨与绝望得以宣泄。
“这也许是天注定的。”
“是吗?”绝望中看不到漫漫长路,来世如此,今世也是如此。
“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回想起前世与子郄相遇,就连投身转世都有他相伴左右,也许这真是老天注定让他们最后相遇,冰释前嫌。
“能不能告诉我,在我晕迷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
神秘人目视他,心中疑惑:“这年纪小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多心绪。”
“唉,算了。这郝家子嗣,一个比一个还难伺候。好,你既然想知道,那我说,但你要答应我,听完不许哭哭啼啼的。该你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不可乱问。明白了吗?”
忆起当时他与壮汉急烈的争斗:“当时……”
在房静斋昏迷之时,屋内两帮人马就已各自为战,对父子二人更是无暇顾及。房枷列本想抱着他乘乱逃出之后,再对他的伤势细作查验。可不料想,屋外也是一片混乱。
那时神秘人正与蒙面壮汉正处在恶斗中,院子窄小又无处可逃。情急之下的房枷列,硬着头皮向院门冲出。乱势中,
神秘人与壮汉均已发现他俩,壮汉想挡开他时机下手。
看透壮汉心思,他也实足全力招招压制,好为父子二人留条活路。大意间被壮汉手下从背面袭击,挨了一刀。这一刀深至见骨,蛮汉见势便转身追上房枷列,一刀上去穿胸而过。房枷列顺势把他抛到院外,紧紧的抓住前胸穿过的刀尖。因此他才得以机会,在壮汉身后的要害处刺入一刀,这才保住房静斋的性命。
他把重伤晕迷中房静斋带离庆溪,与残余的手下一起暂留在荒山破庙中。
话已到此,神秘人闭口没再续述下去,脱下身上的外衣给房静斋披上,深夜中的骤雨在他说话时逐渐消停。
“孩子,过去的事即已过去,人世间总有悲欢聚尽的时候。你的父母也不可能陪你一世。这人世总有个尽头,你还得为自己的前路着想,毕竟还得靠自己身下双足一步步走出来。”
听完神秘人的一番简述,情绪也稳定下来,虽有些痛心但任凭自己哭喊也于事无补。要哭也能在今夜,想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