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韶说得没有起伏,却未想在于花沧雪却是一震。
后者惊疑不定地看着天韶修理无双的侧脸,试图从其中找到点蛛丝马迹,却是未果。
想了想,花沧雪暗道自己多心。可又无法完全放下来,遂再度开口问道:「那小韶儿,你可是看出何问题了?」
天韶皱眉。虽说他这十六年来的日子,除去每日重复的事情以外,便是看着一切目所能及的地方;而天上的繁星当然也在此范畴之内。然,无论看了多久,他除了最常见的星,其他的名儿几乎都是乱安的;自然也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遂十分郁闷地摇头。
花沧雪良久才点点头,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块已经破碎成两半的暖玉,让天韶拿着。后者依言,只见一团绿莹莹的光亮在他手掌中闪烁起来;而一旦离开,便再次恢复到之前的暗淡无光。
「……」
花沧雪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天韶,忽地露出了笑容:「小韶儿,大哥我期待你……」
「沧雪,如何?」
远远的就见花沧雪朝这边行来,关月风立即从地上起来,迎上他,表情毫不温柔。
「……月风,我想把寒馥交给他。」
倚靠在关月风怀中的花沧雪静默了良久,终究还是开口,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说道寒馥,虽比不上千年之前,那柄几乎创造了神话的苍玄剑;可但凡有些见地的人,皆知其大名。更何况,这把琴可是当初统御三军的滇池王为博美人一笑,险些丢掉性命,爬上那万丈高山取来冰丝弦及万年寒木,又散尽千金请来名匠为其锻造,终究造了这寒馥长琴。据传,这寒馥之名,是因其弹奏起来会散发出幽寒清冷的淡香。
只是,自滇池王与那美人双双失踪以后。这个事实究竟是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关月风始终握着的花沧雪的手终于有了一丝颤抖,后者安抚性的回握了一下。
「可是……沧雪,这寒馥可是……」
「我知道!」花沧雪笑着打断他的话,又道:「自古便是英雄配名剑,与其让寒馥在我这里被蒙尘,还不如交予那小家伙,让它大放异彩。」
「……」
关月风不语,明显不乐意,但是又不太好反驳。
「寒馥是如何,你我还会不了解么?」
「……」关月风还是不语,良久终究闷闷地说道:「你确定,寒馥会接受他?」
「呵呵,这我可不敢肯定!不过,这小家伙很敏锐,若是加以调教,必定是那芝兰玉树,稽古振今!」
关月风揽着花沧雪的腰,切实的感受到他雀跃的心情,终究无奈的叹息了一口,道:「好吧……」
「月风,不要皱眉!」花沧雪扭过身子,直接对上了关月风,替他细细抹平了眉间的皱纹,忽而调皮的一笑,道:「我已经有你了不是?我对现在的生活非常满意……」
殷之离小心的拨开茂密的荆棘,眯着一只眼偷偷的打量着。
超凡的视觉,令他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这一群人长的奇形怪状的,高高瘦瘦参差不齐。为首的似是一名女子,她穿着墨绿色轻甲,背着Jing致的木弓和箭囊,应该是一名射手。
此刻,旁边一斜挎长剑的男子轻轻在她身旁耳语一番。
就见她微微颔首,而后说道:「就是这里了。看情况,老大是被什么东西给困住了。今夜在此安营,明日再行寻找!」
「娘的!什么东西能困住他啊!」
这个子小小的姑娘话音刚落,另一声粗鲁的声音便响起。
但见一高长八尺有余,毛发火红的大汉从中走出,他的身旁跟着一妖艳的女人,四周如众星捧月一般跟着十几个人,叫道:「他出来逍遥快活了十几日,留着我们在山里吃苦……哼,这下倒好,出了事情就知道叫老子了?」
「赤瑞!」
为首的姑娘尖利的喝道,那叫赤瑞的红发大汉看着她身后聚集起的大部分人,悻悻的啐了一口,也不再说其他。
倒是他旁边那妖艳的女人,眨着一双眼,无限风情的道:「可可莫怪瑞哥,他也只是急得慌才如此口没遮拦的!姐姐我给你赔不是了!」
「哼!不……什么人!给我出来!」
躲在荆棘丛中的殷之离一惊,险些刮伤了脸颊。
待到再次抬头看时,却发觉又有一人站在了他们的中央。只见那人黑色劲服,脸部线条就像刀削的一般冷情——赫然就是那日救了自己却给脸色的怪人!
此刻,他动也未动,直直站在其中。对于众人的问题也是并未作答。
殷之离忍不住有些失笑,心里开始寻思——一会若是见他不敌,就出面帮忙吧!
然,再次令人掉眼珠的事情又发生了。
那小巧的女首领忽地上前两步,单膝跪地,行了个标准的礼;随即清亮的声音响起:「森木可可参见主上!」
「啊……什么!主上?」
「不会吧!主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