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断水来叫了我好久才把我叫醒,坐起身来,只感觉头疼得厉害,口干舌燥。
任由断水的牵引,在洗漱后,去到侯府门口。使劲眨了眨眼,才看清施洛艳已经等候在马车上了,旁边还有侯安念,见我来了,才安心的把马车门帘放下,似是觉得不对,又探出头来:“快上来吧!”
我往周围望了望,就只有天庐,咦?地荆和焦柔呢?
不禁问道:“地荆和焦柔呢?”
“他们一早就出去了,受宫主之命办事去了,”一旁的断水边说着边把我往马车上扶去。
我也不知道怎么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
上了马车,眼皮越来越重,几次差点睡着。
模糊只感觉马路颠簸,让人好是不舒服。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睁不开眼,好像是施洛艳的声音。想说什么,一脱口却变成了喃喃自语。
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身子被人拦腰抱起,慢慢走下了马车,动作迅速而温柔。
莲花香味的气息,萦绕在我鼻前。突然的觉得心安,竟沉沉的睡去。
一阵摇晃,努力撑开眼皮,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小木屋前,周围是葱绿一片。
天庐走上前,敲了敲门。没几下,木门就缓缓打开了。
一个看着也就二十好几的男子走了出来。着一身青衣,皮肤白净,头发盘于脑后。
男子高声笑言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涟狱派的施宫主啊。”
“云绻大夫,施洛艳打扰了。”施洛艳加重了放在我腰间的手的力度,我皱紧了眉。
“你怎么就确定我是云绻那家伙?”男子侥有兴趣的问道。
“大夫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颜色呈黯黑色,想必是中了多次奇毒后留下的,而能中这么多奇毒,且在中毒后又能解毒的人,只怕也就云绻大夫你了吧。”“哈哈……”男子笑了起来,“施宫主果然聪明过人。”
“不敢,在下此次前来本是想让云绻大夫诊治一下裴玉的失忆症,但现在他不知怎的身体突然极度不适,还劳烦大夫看一下。”我被扶着往前走了几步。
云绻也走近了些,摸了摸我的颈部和额头,再把了把脉,叹道:“想你施宫主也有糊涂的时候啊!这裴玉公子哪里是什么身体不适,分明就是中毒了啊。”
“中毒?”断水惊讶不已,“公子怎么会中毒呢?”
侯安念看了看我,说道:“裴玉公子是中了什么有毒的武器吗?”
“怕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罢了,”云绻似笑非笑的望着我。虽然我的视线已经很模糊,思绪也有些混乱,但我能肯定,是的,他在对着我笑。
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呢?我哪有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对……难道是笑脸糕?纸罂花……
施洛艳问道:“那这毒严重吗?”语气中有藏不住的急迫。
云绻依旧是一脸的怪笑:”四肢无力,意识渐淡,接下来,就是器官萎缩,生不如死。”
“那,还有劳云绻大夫给裴玉治一下,”施洛艳转头看了我一眼。
云绻挑了挑眉,傲慢道:“他与我平白无故的,我为什么要给他医治?”
“臭大夫,别给脸不要脸!”断水忍不住怒火,吼了出来。
天庐也跃跃欲试的样子,施洛艳忙使了个眼色,天庐才罢休。
“你,开出条件吧。”施洛艳直视着云绻。
云绻徐徐说道:“我养了一只藏獒,喜喝血,它什么血都喝过,唯独没喝过人血。”
侯安念急忙吼道:“不行!这怎么可能!”
“安念!”施洛艳皱了皱眉,再望向云绻:“好,我知道了。”
我一听施洛艳要喂藏獒自己的血,甩了甩脑袋,努力想多恢复点意识。死死抓住施洛艳的衣服:“不可以,你不要去!”
施洛艳见我开口说话,愣了一下,再笑着道:“没事,只是一点血而已。”
“我不是裴玉!我不是!你管我死活啊!”我吼得声嘶力竭。
施洛艳狠狠的说:“好,那你听着!不管你是谁,裴玉也好,真如你所说的其他人也罢,我都要救你!我都一定要救你!”丢下这句话,他就把我交给了天庐,还交待天庐把我和断水还有侯安念看好,谁也不许进小木屋。
我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施洛艳跟着云绻进了小木屋,然后周围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头越来越昏……
草原辽阔,绿草翡翠。
两匹棕色的马在草原上漫步着,马上分别坐着两名男子。长发的男子说:“我们来比赛骑马吧!看谁先到前面那座小山那里……”
另一个头发稍短的男子笑了笑,说道:“好啊,比就比!”说完,还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
长发男子眼中露出一丝宠溺:“谁输的话……”
“谁就亲马尾巴!”
“好!一言为定!驾!”脚一蹬,长发男子驾着马儿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