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似流星,快如闪电,小舟一眨眼间,剑气已逼得人呼吸一滞。
霍天成见红衣大汉突然出手,剑势凌厉,竟然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忙伸手来援,却终是慢了一步。
小舟虽习武多年,但是临敌经验却不多,以往与谷中众兄弟交手,谁又不是让着他呢?现在见一剑已到眼前,心里竟有些慌张,身体急忙后仰,那剑尖贴胸而过,虽未伤到皮rou,却惊出一身冷汗。低头一看,胸口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玉牌的绸带也被挑断。
红衣大汉见一招得手,身子斜刺穿出,就要拿到玉牌。
霍天成救人虽来不及了,却恰好见玉牌向自己飞来,一把捞在手中。
红衣大汉见了大怒,道:“那玉牌是我家之物,快快还来!”
霍天成手握玉牌,不紧不慢道:“兄台稍安勿燥,据我所知,这玉牌名叫‘玉宇龙楼’,是数百年前普洛王朝继宏太子的信物。后来普洛灭亡,继宏太子下落不明,玉牌也随之消失。那敢问兄台何许人也,又如何拥有此物?”说着,一举玉牌,但见宝光流转,耀耀生辉。
“你!”红衣大汉没想到霍天成对这玉牌来历如此清楚,这玉牌他也是数日前才第一次从邵氏夫妻手中见到,具体来历他也并不知晓,只知道这玉牌关系着一个大秘密。于是才派了邵氏夫妻赶快把玉牌送走,没想到竟然落在别人手中,邵氏夫妻凶多吉少不说,自己见到玉牌也不一定能够取得回。现在又被人用言语挤兑,他本就是个性如烈火的人,哪里还能忍受。
哇呀呀大喝一声,腾身而起,劈头就是一剑,口内说道:“jian猾小儿,莫要强词夺理,还我玉牌!”
霍天成见此冷冷一笑,并不搭言,两人已经大战起来。
小舟刚刚自剑下脱险,惊魂甫定,见两人已经打了起来,便退在一旁认真观看。
情势与刚刚他与霍天成两人交手大大不同。
那红衣大汉虽然使剑,却势如雷霆闪电,招招威猛无匹,慑人心魄。
霍天成却是姿态优雅闲淡,以四两拨千斤,身形流转好似春燕翻飞。
两人看似一强一弱,一紧一慢,却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小舟见两人招式各有其妙,心下暗暗赞叹,把自己的招式与二人的互相对照,觉得自己虽不至于落败,却一定不会轻松取胜。一时好胜心起,恨不得加入战团,与他二人分别比试一番,在一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霍天成用余光一扫小舟,见他好似冲着自己招手,心下便有了计较,趁红衣大汉不备,把玉牌一扬,直向小舟飞去。
小舟下意识一把接到手里,不觉一怔,那边已听霍天成大喊:“快跑!”
红衣大汉大叫一声,显见已被彻底激怒,攻势立见紧急,霍天成一时显得手忙脚乱,口内兀自催促小舟快走。
小舟一时兴起,手中一晃玉牌,冲着红衣大汉叫道:“快来追我,追到了就还给你!”
说着,转身去了,如一缕青烟,飘摇间已经不见。
红衣大汉大怒,舍了霍天成就一路狂追。
霍天成见两人瞬间就不见了踪影,怕小舟有什么不测,也忙飞身追去。
只留下两匹坐骑,路旁吃草,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小舟跑了一会儿,回头看红衣大汉竟然已经跟了上来,不觉兴起,运起内力,全力施为起来。
红衣大汉见小舟姿态翩然优美,去势甚急,心下倒也不无佩服,不要说是在他这个年纪,武林中多少成名的英雄,也不见得有如此利落的身法,脚下也不觉加快了速度,紧追不舍。
不知不觉月上中天,小舟长长吐出一口气,停下脚步。
不多时,红衣大汉赶了上来。
过了这许多时候,起初时心里的气愤已消去大半,又见小舟轻功了得,心下佩服,所以敌意已少了很多。
见小舟停步不前,便认定他内力不济,无力再跑,便也不着急,一笑道:“小公子好身手,封某佩服!但玉宇龙楼确是我家物事,还请归还,并告知邵氏夫妻下落!”
“我确曾见到一对儿夫妇为人所杀,并被人抢走这块玉牌。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的邵氏夫妇。我从那两个凶手手中夺得这玉牌,并把那夫妇埋在了七里坡的树林里,你可以到那里去找寻尸首。”语气一顿,又正色道:“但这块玉牌,却恕我不能给你。第一,我知道你肯定不是邵氏夫妇的后人,没有继承权。第二,你追不上我,我凭什么给你?”
“就凭我手中长剑!”红衣大汉一抖手中长剑,剑做龙yin,凶相毕露,显然又被激怒。
小舟冷哼一声,本以为如果他对邵氏夫妇的死更为关注,而不是一味只想要玉牌,自己就把玉牌给他。但现在却见他不过是要以强凌弱罢了,也不是什么侠义之人,便把玉牌往袖子里一塞,一抖墨色绸带,寸步不让。
剑似流星,带如龙舞,一时间风声四起,战况激烈。
红衣大汉本以为小舟小小年纪,又跑了如许长的时间,内力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