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路人过客用余光瞄瞄我与夏雪的动静,似是疑惑,也或有惊艳之余。我哼哼两声,牵出个百试百灵的璀璨笑脸迎对这些个还算有眼光的俗人,这其中竟还有个一直别着头走路分心看我的人见了我的笑,没站稳的一跌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狼狈的被急忙赶来搀扶的下人扶起来的,却是个肚子上两圈rou的公子哥儿,看他几番都站不起来的弱样不免作恶地吐吐舌头,再回头,夏秋已没了刚才的神色,一板正经得很的给我系上得来毫不费功夫的玉佩。
原来药笙清已不知何时折了回来,脸上噙着一抹从容惬意而假模假式的笑意。“那么,还想去哪里?”他看向我,带着一贯的纵容和溺宠似的,仿若我是他的孩儿吗。
“呐呐,药郎我们去游湖好不好?”花海棠不气不馁地跟随其后提议而来。
我很想来个眼不见为净,于是闭闭眼,阻挡那束强烈温柔不忍忽视的琉璃光芒,“你留在这里就好。”
“少爷?”
“是命令。”
“命令?命令药公子吗?”不知为何,不算惊讶,反而笑得有些狡猾的海棠故意用众人都听得到的音量悄声问道。而我已经懒得回应。
“呵,”药笙清的眼起了变化,原先的柔雅的棕色,成了更加温和深沉的琥珀色,他牢牢的盯视过打定主意的我,随后执起身旁的白嫩细手,引得周围一片姑娘们的惊呼。温凉的唇就这样印在了那只秀美的手背上。
“那么我接受小姐的邀约好了。”
……
我还记得在豆腐摊时。
“哎——来喽——爷。”小二早就拼命飞了过来,眼睛直往我们四人身上扫。
“去那家,帮爷叫碗那个白的东西。”我指着隔壁那摊,对他说。
他趁机定眼瞧我瞧个仔细,眼珠子直直转了圈,说:“爷,是要豆腐花?”
哦,原来是叫豆腐花,我点了点头。可小二哥身子并没有动,我正奇怪着呢,他却堆起了面脸傻笑,倾身说:“不知其他三位客官可要点什么,小二我这就去拿。”花溜溜的眼睛又开始在我对面花海棠的脸上直打转。
我瞪眼。这个还真是不怕死的,没见他们三个兴致缺缺么,竟然还敢自讨没趣地问他们要什么。
“不要了。”夏雪客气地摇头。
花海棠被人这样看着,名ji的高傲范儿自然不高兴,嘴里哼了一记,也是分外动听的,根本懒得搭理。那小二硬生生就红了脸。
“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忽地,一个清冷的淡淡的声音命令道,小二游离的目光转向了他,一打照面便遇上那双清明的眸子,赶忙软啪啪地忙答应下,脚底抹油。
自古以来,好奇之心便是人的天性软肋。我被瞧得也是分外个不开心,尤其周围那些个,活像看哪个豪华府里养的娇声惯养溜出来玩的猴子,背脊冷嗖嗖的,又不好意思小题大做的当众发彪。
这顿吃的,要不是摊子里外光景热闹,指不定得冷到哪里去。下次我一定不作这富贵打扮不带这么些自命不凡又假仙的人来。只是,不晓得,还有无下次?眼帘渐渐垂了下来……
“爷,来喽——您要的豆腐花,五文。”
坐在我左手边的夏雪忙掏出几个铜板。当夏雪骨感细手搭在小二那油腻腻的手上,我眉毛直打结,暗想自己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摸摸自己的肚子,再看那白黄交错的豆腐花,吃得并不习惯。
“爷。”那小二又一次站着不走,刚摸过铜板的手互搓着,似是痒了。
夏雪不免笑了,笑得很没好气。他看对面的清,见他爱理不理的淡默不搭腔,自己拿了主意,对那小二笑得格外灿烂。“你滚吧。”
小二面上很是尴尬,赏钱飞了,悻悻然地走出去,嘴里不干不净,地上便多了口唾沫。哎呀哎呀,是了,是了,我也觉得他骂得很对,四个男女穿得都是锦衣玉服,却小气得一毛不拔。
花海棠站了起来。站得飞快,我料想她过去接客也没接得这么快过。唉,这个更是不好,她小气还不乐意人家骂她小气,伪成一副我高傲、天下没人配得上我的样子,刚才也没见她拿银两砸他们啊。她见大家都看她,可她眼里却只有旁边的药公子:“这里……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吧。”她说的有些羞愧,难板有令让这号称傲慢圆滑的第一美ji露出这样吞吞吐吐神情的情景。
估计也是碍于心上人的面子,才不至于把话说得更难听。意思就是她呆不下去了,药公子咋们走吧。
哼,谁叫你非要跟呢,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与三个大男人并排站算什么。我没说你不知羞耻,你倒先按耐不住了。
自始至终,清静坐的样子都没有改变过,连筷子都未动过的手附在自己腿上,身子并不若他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来得暇意。“海棠说得有理。”说着,他的手又抚了抚腿上衣袍的尘埃,似是准备要站起来。
这会儿,夏雪也坐不住的,先一步恭迎站起。
一席之间,只有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手拿汤匙正往嘴里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