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黄的发,暗淡的眼,却还是让若厄惊出了一声冷汗。“老不死的,你还活着,这怎么可能!”若厄想要抽回手中的剑,却被死死制住。
“你是……剑灵。”盘坐的男人还没有回过神,端详着手中的宝剑,又环视了四周,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坐着,就仿佛有万千重力压在人的身上,略带着颓废的表情,说不出的压抑。这就是逍遥派的大长老,即使垂坐无力,在最虚弱的时候,依旧是这样的让人难以忽视。
大长老,这个男人,月末咬住了他的薄唇,经历过了这么多的事,他才发现当年师尊的死并不仅仅是普通的情杀,和他一起的男人,逍遥派的大长老,同样被一把相同的剑给封在了这个寂静无人的山洞中,背叛的若厄,神奇的山岳法宝,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团怎么也解不开的迷。
他上前了一步,立于大长老的前方。那垂坐的男人也把头转向了月末,嘴角噙着笑:“我知道你,小月末,当年你的师尊带着你来看过我,有许多问题想要问我吧,等会会给你一个说法。”
月末忽的抬头,眼里的表情甚是复杂,但还是乖巧的退下了,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迷惑了他的心智,月末悍然。
“剑灵,为什么选择这条路,你难道真的要抛弃你所爱的人,抛弃你所念的吗。”大长老问,同时,他出手了,一道光,一道快的看不清影的剑影,飞速向着若厄飞去,若厄招架,肩上还是爆出了一丝血花。
“开什么玩笑,跟着你一起腐朽在这块地方,就这样尘封吗,不,跟着大魔王,才会得到我想要的,他才能给我想过的生活,况且我并没有什么念想的。”说话间,两人已经交手了无数次,大长老坐在地上,仅用两只手招架若厄的招式,随意挥洒间,就带出片片剑影,空间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连一丝空气都没有惊起,然而若厄的脸上却冒出了越来越多的汗水。
你没有什么念想,那么我算什么,若哥哥,你快点醒来啊。被护在人群中的柴惑咬紧了嘴唇,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悲伤,这种折磨,让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又该行动什么了,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爱人变得陌生而冷漠。
“无知的剑灵。”大长老拂了下垂到脸颊的头发,表情无奈。他忽然变了手势,两只手好像忽然间变得尖锐,其中的锋芒,让一旁观战的人都感到心颤。更不用说与之相斗的若厄。从胸口到腹部,被这锋利的手切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不敌,完全的不敌,若尔按着伤口,不住的喘气,先撤退吧。他的眼里闪过退意,就这样离开。
“带我走好吗,我愿意加入你们。”站在人群中,一直在哭泣的柴惑突然站了出来,没有一丝防护的站到了若厄的面前,这是他最熟悉的人,是他最不用防备的人。若尔错愕的抬头,不明白这个敌方的家伙发了什么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双带血的手掐住了柴惑纤细的脖子,只要轻轻一下,这个纤弱的人儿就会消逝:“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动手吗。”
“住手。”“不准你伤害柴惑师弟。”“他是你最亲密的人啊。”诱门的人齐齐高喊,情势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若厄真的就想这样就掐下去,他本就是一个无心的剑灵,更何况是一个入了魔的堕落剑灵,人性这种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上。然而内心却有一种顽固的力量,一直在阻止着他,只要他稍稍用力,心就痛得比被砍了一万下都疼,真是一个危险品,他看向柴惑的表情愈加冰冷。
少年的表情执拗,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都不愿意就这样放弃:“我说,如果你要走,就把我带上吧,不管你是要入魔,我就跟着你,不管你是要杀人,我也跟着你,你做很多很多坏事,我也跟着,请不要把我抛下。”说完,少年的身体不再颤抖,他深深的看着原来的情人,甚者向着前面又进了一步。掐住他脖子上的手莫名松了一下。
真是该死,若厄在心里咒骂了一声。掐着少年的手改为抱住他纤细的腰身,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就在一片黑雾下消失了,同时消失的还有那个执拗的少年。
“他们……真的走了,连柴火都走了。”牛牛怅然的说道。“恩恩,都走了,这样也好,若厄师兄一定没有完全的泯灭人性,他一定会好好的对待柴火的。”草草的眼角落下几滴泪,诱门,诱门,当一个门派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离开的时候,这时的门派还算作门派吗。
大长老依旧垂坐在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阻止,也没有帮助,只是静静的看着,听着,眼里有着浓郁的沧桑与疲惫。忽然,他笑看着月末。开口说道:“小月末,我们可以谈谈你想知道的事了,我,剑灵,还有你的师尊。”
月末对他点头,同时招呼着身边的人一起坐下:“当然,前辈可是逍遥派的大长老,一定知道许多我们所不知的,希望您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特别是师尊。”
“他还好吗。”大长老带着羞涩的表情问道,他是谁,大家都知道,然而就是因为知道,才更加错愕。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