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有点出人意料。
事情似乎有点复杂,怎么真的会和恭王爷有关?
不仅黑虎不相信,连相信谁都是可疑之人的皇太子,拿着手中的证据也不敢置信。
“会不会是有人模仿恭王爷的笔迹进行嫁祸?”黑虎很自然地为恭王爷开脱。
因为沉浸于享乐中的恭王爷是个“好人”,他从没算计过谁,也没jian诈过谁。而且,很多人还接受过恭王爷很“粉”的招待,有美眉又有乐ji助兴,热闹非凡的招待。被恭王府送往迎来的客人,都夸耀自己是恭王爷的朋友,说恭王爷待他很好。
皇太子自己也常常往恭王府里走动,在几个皇叔里,他和他二皇叔最亲厚,甚至有点偏心。他皇爷爷为此还担心,常提醒他说“亲二叔,远三叔和四叔”的感情倾向不可取。
做帝王的连感情都要平衡,不然,就会遭嫉妒之人的猜忌。有些道理听得懂,但做不到,皇太子一再表示“孙儿知道了”、“孙儿会改进”,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叛变”了。
他二皇叔人缘好,是公认的。一个不问政事,只谈风月的人。
而就是因为如此不计较、无大志的一个人,却会被人嫁祸!?
……如果说是栽赃嫁祸的话,为什么偏偏要牵连他?难道真的遭人嫉妒了?
皇太子也不愿相信,但,很不幸!经过仔细辨认后,他无力地说:“可以肯定,这确实是二皇叔亲笔所写。”
“事发速逃”这四个字太值得推敲了。什么事发了?被发的事与南瓜有关吗?速逃为什么还会吊死?谁把她吊死的?是不是他二皇叔?……应该不是,因为是他二皇叔让她速逃的。那么他二皇叔和她又有什么隐情呢?
许多疑问必须要通过他二皇叔才能解答。
皇太子急匆匆去往恭王府。
他二皇叔经常会找来一大堆歌ji,大奏丝竹之音,高唱靡靡之歌,聒噪异常。今天也不例外,皇太子跨进院门就听到丝竹之声,且有女子在唱yIn歌艳词,酥媚得不得了。进到殿内,见他二皇叔正怀抱着小可爱在饮酒作乐。
那个小可爱见到皇太子,立刻扭头传信给搂着他的人——恭王爷。
恭王爷仰头喝掉一杯酒,挥手叫那些歌ji都退下,然后亲了亲怀里人,说:“小宝贝,你先下去。”
皇太子静静地看着。
以前只注意他二皇叔颓废的一面,现在他用另一面看他二皇叔,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他发现他二皇叔好像真的不是表里如一的只知道享受取乐。“不是闲人闲不得,闲人不是等闲人”,瞧,他那看似悠闲的二皇叔,眼里透着的是清明,哪有半分糊涂样。
既然不是糊涂人,皇太子朝对他走来的二皇叔,略施一礼后,就开门见山地说:“二皇叔一定知道皇侄的来意了?”
“恕二皇叔愚昧,确实不知,不过……看你兴师问罪的样子,来者不善呐。”恭王爷很淡然地反问:“有事?”
……是吗?他又把情绪写在脸上了。要沉稳,遇事要冷静,他怎么能把他皇爷爷教他的这些话遗弃在脑后呢!
皇太子扯开嘴角,微笑说:“以往侄儿来二皇叔的府邸,二皇叔多以女乐招待,今天怎么……把那些歌ji都撤了?是二皇叔改性了?”
“因为皇侄今天来,和以往的脸色都不对,气势汹汹的,你二皇叔我可不是笨拙之人。”松散着衣服的恭王爷懒懒散散地边走回座位,边说。
“哈哈哈……”皇太子只能笑对。
皇太子跟着他二皇叔走到座位上,于是叔侄俩开始了对饮笑谈,把酒言欢。
笑谈不可能是“终日”,皇太子是带有目的而来的,他笑饮几杯,言欢片刻,就已心急得不想再敷衍他二皇叔了。
终于,皇太子把话题引到了来意上。“皇城内外的青楼花街二皇叔都进去过,想必二皇叔也认识很多红颜知己吧。”
“过奖过奖,……还有很多小ji馆不曾拜访。”
“呵呵呵,二皇叔谦虚了。……二皇叔可曾记得一个叫~春红的女ji?”
“什么春红柳绿的?名字不记得,看见人或许会想起。……我从不记那些人的名字。……怎么,想要二皇叔推荐此人给皇侄?”
皇太子从衣兜里掏出那张纸,说:“二皇叔不记得那个女ji的名字,总该记得自己写的东西吧?”
恭王爷拿起来随便瞧上一眼,满不在乎地说:“记得,我写的当然记得。有问题?”
皇太子半眯着眼问:“那么二皇叔,你不想跟侄儿解释一下为何要写这四个字?你不想说说‘事发速逃’是什么意思吗?”
“不想。”恭王爷很干脆地回答。
这样的回答,让皇太子意外,他没想到他二皇叔承认得快,拒绝得更快。这让皇太子无措地呆滞了那么一两秒。随后皇太子又紧逼重点,拿着‘事发速逃’问:“侄儿还想请问二皇叔,为什么这张纸会在那个女ji的包袱里?”
“哈哈哈,这个嘛,二皇叔我还真回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