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卧房门口,一旁跟着的奴才早一步机灵的打开了,小心的将人放到床上,夏侯单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慌张的神色。
“将军,帕子。”
接过丫环手上递过来绞干的帕子,夏侯单像对待一件上好的玉器般轻柔的擦拭着子辰不断渗出冷汗的脸颊。
过了一会,锅御医扛着医药箱匆匆忙忙的赶到了,看了子辰的情形之后,他安抚道:“将军不用担心,殿下并无大碍,可能剧烈运动导致了伤口破裂,所以感染今日受到的风寒,老臣立刻替八皇子缝合伤口,最近不要碰水,也不要再做过大的动作,过个十来天伤口就能愈合了。老臣再开几副药替八皇子调理调理。”
“你说他前些日子受伤?怎么回事?”
“这……”
锅御医犯难的捋了捋胡须,“我也不是太清楚,这要问殿下的贴身太监小福子了。”
夏侯单眼神一闪,诧异的发现小福子竟然不在府中,顿感疑惑,利眸扫向刘总管,不肖说话,刘总管立刻回报:“将军在前线军师繁忙可能并不知晓宫中情况,主子曾被关进过地牢一次。”
“什么?”
夏侯单震惊的收到这个消息,转到床上人时眼睛里却充满内疚,锅御医缝合完伤口,吩咐好丫环煎药,诊了诊子辰的脉象,见脉象平稳了不少,没有大碍,才向刘总管打了个眼色,两人连同屋里的下人走了出去,将地方留给了他们。
站在床边,夏侯单痴痴的看着他,乌黑的眸子里都是不舍、自责,这次一回来他就感觉到子辰的不同,但是他没有时间去问,去了解。
只有他那句夏侯将军,和从前一样,在讽刺他……
他从来没想过离开他,但是他知道,如果要保护他,要留在他身边,自己就必须要强大,强大到所有人都承认他。
在大殿上的时候,皇帝问他要什么,他只想到子辰,可他不知道子辰跟他的想法是不是一样,所以他看向他,却失望的发现他眼里满是戒备,所以他说他没有想要的。
可是皇帝和文武百官就想套出他心里的意愿,是赌博也好,是想知道子辰心里的想法也好,是自私也好,夏侯单还是讲了出来,讲他要子辰。
可是,子辰出乎意外的反应,他当着众人的面问自己,是要他的身子,还是要他的脸,夏侯单答不上,也不敢答。
子辰最后还是应允了,但他自己却后悔了,他不该那么冲动,他没漏看底下的那些文武百官鄙夷和看好戏的眼神。
之后的宴会上,符予轩上来敬酒,子辰那一反常态的性格转变,他看的非常不舒服,他一时醋劲上来,他承认,他非常讨厌这样的子辰,所以他把他带离了宴会,还故意如此蛮横的对待过他。
直到看到子辰身上的伤,那心中的痛,怜,无奈,悔恨,懊恼,一股劲的涌了上来,他后悔莫及。
他不该这样,如果子辰不想跟他走,他愿意放开他,让他自由,即便他喜欢的人是符予轩,他也认了,只是,不要恨他……
“唔……”
一声轻呼震醒了胡思乱想的男人,夏侯单呆呆的上前扶起他,见子辰一脸萎靡,心疼再次涌上。
“好点了?”
不懂得如何表达自我的夏侯单,就是连说话的语气也都是单调的没有情绪。
迷糊中听到夏侯单冷漠的声音,就像是一记强心针似的,子辰立刻睁开眼睛,身上的伤口虽然还在叫嚣着疼痛,不过还在他的忍耐范围以内,他记得眼前这个男人正是弄的他不但结痂的伤疤破裂,而且还让他因为痛而丢脸的昏迷,真是人生的奇耻大辱!
子辰不怒反笑的扯开一抹难看的笑容,“多亏了夏侯将军的‘厚爱’,我好多了!”
厚爱两个字说的咬牙切齿,夏侯单没有多在意他的特别用语,一心只关心他的身体,让他靠坐在床垫上,夏侯单走到桌前拿起方才丫环端进来的药。
看了眼夏侯单手上黑糊糊的药汁,几乎是立刻的,胃里又开始泛酸,子辰推开他,虚弱的摇头,或许是因为Jing神还呈现半迷茫状态,子辰难得在人前表现出弱势,他推拒着不愿喝下去。
“我不要喝这东西,苦的要命。”
不理会子辰的抗拒,夏侯单躲开他需软无力的手,一手扣住他乱动的身子,“你必须喝。”
嗓音中带着一丝温柔,可听不见的子辰只看到他强硬的话,委屈又愤怒的就是不肯配合工作。
眼看手上的药汁差点就被他打翻,夏侯单心焦又生气的自己喝下一大口,然后单手固定他的下巴,快速低头印上他的双唇。
夏侯单的动作是子辰没有预计到的,他惊异的忘记了挣扎,也忘记了流入嘴里那让他觉得苦到舌头发麻的中药,更忘记了和他对嘴的人正是他打算报复的男人。
抬起头,夏侯单满意的看他乖乖的喝下药,自觉这个办法不错,又喝下一大口以同样的方式喂入,这次子辰不像刚才一样没准备,他转被动为主动的伸出舌头探入夏侯单的嘴中。
夏侯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