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顿一整天,恭长涯终于能回府。尽管疲惫,但是晚膳后见母妃时却Jing神奕奕。瑞太后一手将恭长涯养大,虽然地位不如当今的皇太后,可母子之情却不是可以轻易割舍的。
坐在车辇中,恭长涯总算有时间看一看关于那小鬼的事情,取出庐侪白天时呈上的书信,恭长涯饶有兴趣的看着关于他的一切。
“哼,有意思。”几页纸很快看完,他脑中立刻有了许多坏主意。想把那小鬼弄到手简直轻而易举,他那种人永远都是多灾多难,这天下只有自己罩得住他,可偏偏人家还不领情,活的依旧自在。
“主子,可有吩咐?”臧威的声音从车外传入。
“无事,我在自言自语罢了。”
“主子,刚刚我在宫门口候着主子出来时,太子身边的人偷偷来过,说是太子殿下有话转告给您。”
“他刚才还在宫门口给孙邈求情,怎么不直接说偏要下人传话?”恭长涯道。
“属下不知,但……”臧威凑近车窗,用极小的声音说“……太子传话说,褚卿尘本不是大张旗鼓送过来的,是薰王将这件事四处散布的。”
“除了恭行盘,也没人能做得出来,不奇怪。”恭长涯没什么惊讶。
“主子,属下觉得——王宫里是不是有薰王爷的耳目,否则太子又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来告诉您?”臧威跟着恭长涯久了也变得十分Jing明。
“他想告诉我的不只是褚卿尘的事情,”恭长涯道“他想借着褚卿尘的事情告诉我,他已经被恭行盘监视,但找不到那个监视他的人是谁,估计今晚特意给孙邈求情也是他为了转移那人的注意力,跟我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迷惑他,让传话的人悄悄找到你而不被恭行盘的人发觉。”
“太子半夜与贤王密会,确实值得薰王在意,主子您真是高见。”臧威拍马屁。
“世人都说太子蠢笨懦弱,就连恭行盘也不例外,就算没有我恭行盘的帝王梦也是痴心妄想。”恭长涯一手托腮有些困顿。
“主子,那个褚卿尘今晚见吗?”
“不见,本王累了,明日再说。庐侪将人安排妥当了?”
“庐总管早就安排妥当。”臧威回答。
话说到这里,车辇也到达王府,总管庐侪恭恭敬敬的侯在门口。
车马劳顿后,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是最惬意的事情,尽管夜色渐深也阻止不了恭长涯贪图这份安逸的决心。
屏退所有人闭上眼坐在水中,四周的安静仿佛不属于这个嘈杂的世界,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能抛弃一切事情彻底放松自己。
但是今晚,这份安逸恐怕是没有了。
纱帘浮动,轻微的响声让恭长涯睁开双眼,凌厉的视线落在掀帘而入的人身上。
纤细瓷白的身体只裹了一层红纱,柔顺的长发垂在那张柔媚面孔两边,举手投足间竟是难得的勾人心魄,美而不艳,媚而不妖。
“你是怎么进来的?”看着那具倚靠在柱子上的躯体,恭长涯面无表情。
“王爷若是不因卿尘无礼而生气,那就不妨猜猜看。”声音温润,荡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