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真明轩,你们两个今天去玉器坊、秦记当铺、锦绣布庄走一趟,告诉掌柜,今日起停业休顿,具体时间再通知。”慕容痕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人手将上官浣名下的铺子全部停工“你们几人要盯紧这几家人员的动向,谁有怪异的行动立刻禀报。”
昨夜上官浣在阁楼书房都能被偷袭,只能说明,这个人是上官家的人,先排除铺子的工人。慕容痕很生气,因为上官浣在他眼皮下受伤了,所以他也不管不顾的自作主张把店铺关了。
“慕容公子,为什么要监督他们的行动啊?”明轩不懂,为什么在年关停了生意还监督他们的动向,这也太奇怪了。
“昨夜,二少爷遇袭中了毒,明峰,快去请黎神医。”慕容痕沉下去的面容让人看了心生恐惧。
这四人一听是自家少爷受了伤还中了毒,对于慕容痕的话再也没有质疑,他们虽然知道慕容痕对他家少爷没有害人之心,但他们不敢保证,少爷的身份一旦暴露,慕容痕会不会对他下毒手。
屋内尽管都开了窗,阳光遍地,但依稀能闻见空气中的十欢散。
十欢散,是媚药中的奇毒,可让人夜夜笙歌,血管爆裂而死,也可让人昏迷不醒,内脏破碎。慕容痕在加冕大典上听人说了这个奇毒,今日见到除了心疼便是震惊。
上官浣并不知道他昨夜有多主动,热情得让慕容痕多了要几次,虚弱的样子让慕容痕一掌打晕了他。要不是他将毒逼出来,将那点十欢散彻底毁灭掉,估计上官浣到了天亮依旧求欢。
慕容痕关上门,将所有人的目光关在了外面,他没有解释他为什么穿着里衣出来,也没有说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吩咐完事情回了房。
下人们知道要不是慕容痕及时出现,怕是二少爷已经魂归西天。很快有人将上官浣中毒的事情报告上官元修,可是上官元修在巡防营还没回来。
“善雅?小徒弟?”黎倾刚踏进浣苑便看见在卧室门口摇椅上躺着的善雅。
“恩,等会再进去。”善雅本是闭目养神,听见黎倾的声音,便睁开眼。黎倾今天竟然是一身白衫,翩翩公子儒雅学士的感觉。善雅很不客气的丢给他一个白眼和嫌弃。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黎倾丝毫没有在意善雅的眼神,只是关心里面依旧躺着的那个人。随意坐在栏杆上。
“我跟二哥说点事情,后来发生了点事情,慕容痕就出现了。”善雅停顿在这里,看了眼黎倾,她的直觉不会错,黎倾对上官浣绝对是非兄弟的感觉。然而黎倾也没让她失望,露出了惊讶失落“后来,我告诉二哥有一秘方可以解蛊毒,二哥知道后,他很高兴。我告诉他后果,他就被箭刺伤了。中了毒……还中了十欢散……”
善雅的声音越来越小,但黎倾听得很清楚。他晃了晃身,几乎倒在外面,善雅手疾眼快的抓住黎倾的手。
冰凉的触感让黎倾回了神,他竟然在自己的徒弟面前失神了,哎~果然真是不能听到关于他和他的事情,他以为他能掩饰的很好了。
果然还是不能控制对他的感情。
黎倾依旧记得,他第一次见上官浣的场景,怕是永生永世都难以忘记。
天刚刚放晴,年纪十三的他为了一味药跑了很远的悬崖上去采摘,险些入了老虎的口中,他被白衣少年给救了。他记得那个少年手拿石子站在大石头上,眼神专注的看着老虎,见老虎气的要上前扑倒黎倾。当年的黎倾是个白净的少年,从未见过老虎的他,着实被吓了一跳,他回头望了一眼白衣少年。
仅仅一眼,便记在心里。因为冠冕都有个发带,发带用来绑住长发,以免它随便散掉。白衣少年的发带上镶着蓝色宝石,清秀的脸庞上一双凤眸干净、孤傲,黎倾只记住了这一眼,便永刻在心上,随之跳动。
“谢谢你救了我啊!我报答你吧!怎么报答你呢?干脆以身相许好了。你叫什么啊?”黎倾的不要脸是因为上官浣开始,现在怕也是要因他结束了吧。
“上官浣。”白衣少年清冷的声线像乐曲一般敲击在黎倾心上。一下一下,他第一次的悸动也随着时间的磨练变成了如今致命的毒药。
记忆打开的一瞬间,善雅仿佛看见了黎倾最脆弱的一面,她是不是做错了?不该这么做?
“我们相识也有三四年了,如今容貌大变,性格也随之改变了不少。当初他很骄傲,也对,年纪轻轻就有了非凡的身手,很难不骄傲。后来我发现,他并不是骄傲,而是清高。”黎倾拉着善雅站在院落最北的小池塘旁。善雅站在他身边。她答应了上官浣,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了吧。
“我认识他的第一年,他才刚刚冠冕。他那年认识的慕容痕,他跟慕容痕第一次见面就是切磋,可是不是真的切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后来慕容痕带着上官浣对我说,他们在一起了。你知道我用了多久才接受的吗?”黎倾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是在说别人的心事
“半年……那半年我天天埋在神医谷研究草药,制作毒药。哦对了,十欢散是我刚研究的新药。看样子还不错。”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