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边就是朔方城了。”啼鹰山是御国和朔方的交界,一行楚人武夫打扮的人小心的藏在啼鹰山一块巨岩旁,仔细的察看着朔方城的动静。
“御国的世子已经进城了吗。”为首的是一名青衣男子。
“已经进城了,现在蛮王正在朔方宫宴请御国世子。”其中一个男子答道:“御国世子只带了少数御骑军。”
“换上蛮人的衣服,当做是到御国做买卖的商人,天黑再入城。”青衣男子沉思了一会,开口道。
“公子,楚宫的争端,属下认为我们阜国还是少参与为好,御国是皇室宗亲,万一两国发生什么摩擦,到时候被当做替罪羊的只会是我们阜国,谁让我们……”
“司清,别乱说话。”一个男子连忙打断了司清的话,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青衣男子,低声道:“阜王和世子还在楚宫做客。”
“哼,那个草包世子。”司清嘟囔了一声,那青衣男子是阜国阜威王的三子,阜清元,听到自己属下的不满,只是微微一笑,便不作答,阜清元的侍卫见阜清元如此,也不敢在多嘴,纷纷就地坐下休息。
入夜的朔方城,也模仿起楚人,在城内高挂各种灯笼照明,阜清元会一些蛮语,贿赂了守城的蛮族士兵,轻而易举的入了城。
“公子,这蛮人还真会享受,连青楼都建了两层,摆设还和御国境内的一模一样。”司清虽然是阜国公子的侍卫,但性子和孩童一般,见周围没了蛮人,开始好奇的东张西望。
“这青楼好像是御国的安阳君建的。”阜清元到没有司清那般大惊小怪,安静的坐在红木椅上。
“不知道司尘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公子,你说他们会不会碰上御国的世子。”那司清坐立不安,一会打开窗户看青楼外面的摆着的花厅,一会又好奇的把玩着桌上的茶杯,嘴里嘟囔道:“我们连御国的世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算他站在我们面前,我们也认不出他啊,楚宫怎么连一张他的画像都没有。”
“画像倒是有一张,被楚宫的太子收起来了。”阜清元笑道:“不过拿了画像也没用,那是御国世子刚入宫的时候御国画师画的,那个时候的御国世子只是一个不到龆年的小孩,样貌和现在应该差很多。”
“那我们算是白来了。”司清见阜清元也不知道御国世子的样貌,不由得泄下气来,千辛万苦的来的朔方,竟然连要找的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放心吧,那蛮王好大喜功,过几日一定会玳御国世子去校场,我们到时候混进去就知道了。”阜清元其实也没多大的把握,就算他见到了御国的世子又能怎么样,这二皇子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先生,这朔方和建都真的很像啊。”从蛮宫溜出来的楚玉璎好奇的跟着苍邛走在朔方城的大街上,身边来往的人除了样貌穿着与楚人不同外,只要不仔细去观察,还真以为到了建都,但朔方却没有建都的贵气文雅。
“世子,我们这样出来实在有些不妥吧。”苍邛没想到楚玉璎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还有兴趣去分辨朔方城和建都的区别。
“那蛮王想招待的并不是我,而是安阳君,我现在做个顺水人情,抱病退出宴席,既让他们高兴,我也落个轻松,何乐不为呢。”楚玉璎倒是看的开,两个眼珠子不停的转来转去,想要找个好玩的地方。
“世子,您。。。”苍邛还想再劝说几句,那楚玉璎忽热发现了什么,连忙拉着苍邛,道:“先生,那边很热闹啊,我们快去瞧瞧。”
“你这人也不讲道理了把,明明是你的马车先撞上我的马,竟然还赖我们没有看好马。”几个蛮人商贩打扮的人忿忿的围着一辆马车。
“哼,看你们的口音,是阜国的吧,你们阜国土地贫瘠,产出如此底劣的马也不足为奇。”马车上只有一人,虽然被包围了却毫无惧色,依旧冷嘲热讽。
“你。。。。”被马车主人这一嘲讽,围着马车的人竟然半句话也吐不来,气的脸色发白,也不知找什么话反驳。
“司尘,这里不是阜国,不要闹事。”阜清元听到外面闹哄哄的,担心自己手下出事,连忙出来察看,只见司尘等人包围着一辆马车,怒气冲冲。
“公子,是他蛮不讲理在先。”司尘颇有些不服的说道:“他不仅撞了我们的马,还反过来说我们没看好马。”
“原来是阜国阜威王的公子啊,怪不得,有这一帮废物一样的手下。”马车的主人和阜清元他们都是用楚语交谈,所以周围的蛮国百姓一句话也听不懂,只是好奇的围在周围。
“您是……”阜元清见马车主人竟能认出自己,不由的谨慎起来。
楚玉璎一见到马车主人的正脸,吓了一跳,连忙拉着苍邛低声道:“先生,快走。”
那马车主人本来正和阜元清等人僵持着,也不知怎么的,猛的一回头,从人群中如老鹰拎小鸡一般拎出一个还没及冠的少年,冷笑道:“巧啊,楚玉璎。”
“巧……巧啊,杨大人。”楚玉璎见自己被杨均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拎着,实在有些不雅,急忙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