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少了韩清灵、少了冉英,日子照常地进行,墨盛东阳依然如珠如宝地呵护着自己的皇后,自从赵光颜受伤,墨盛东阳愈加的小心体贴。
他还是那个对外人凌厉威严,对爱人万千疼爱的东阳大帝,只是在莲花开的愈加美丽时,却失了去观赏的兴致,那里本是他无忧的地方,现在心里却蒙了一层尘。
午夜梦回间,有时醒来就再难以入睡,他记得那个奇怪的人,记得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那眸子里最后望向他的是千言万语的无奈,自己当时来不及深究,如今那有趣的人儿死了,那双眸子却印在了心底。
几日后,墨盛东阳再次穿起那日的衣裳,意外地从袖间掉落了一张纸,片刻后才记起来,这是那个人曾经拜托他给一个叫阿福的人解毒的药方。
纸被打开,里面洋洋洒洒的字很娟秀雅致,墨盛东阳的身躯却是短暂的僵硬,那字和那日徐宁呈上来的信是不一样的。
那个人当时没说的话是否是要解释,可是自己的爱人两次有意地打断了他后,他就顺从的认了罪。英明的墨盛东阳很快就想明白皇后他陷害了那个人,墨盛东阳不会去责怪自己的爱人,却会责备自己当时的作为。
“我永远不会伤害你。”那个人曾信誓旦旦地说,可自己却没有给对方信任,这让他对那个人产生了浓浓的愧疚。
陈太有些诧异却秘密地执行了一个皇命,于是景莲亭多了一个没有名字的墓碑,墨盛东阳偶尔会再去那里赏莲。
他轻轻地摸上那个人的墓碑,眼里带着温和与伤感:“你的死,由我来承担这份罪责。清灵他。。。希望你能够原谅。”
又过了几日,东陵与赤南的战火终于点燃,不顾文臣的劝觐,墨盛东阳排除众议,决定三日后御驾亲征,朝政由六部辅佐东陵皇后执掌。
赵光颜内心有些复杂,他既舍不得墨盛东阳的离去,又激动于自己即将掌管一国之权,但他表面上还是如往常般,虚假地扮演着韩清灵。
出征的前一日,红玉替赵光颜来给墨盛东阳送补品,如今乖顺沉默的她已经重新取得了赵光颜的重用,只是从此成了一个哑巴。
墨盛东阳淡淡地看着她,突然想到了那个人,于是开口:“你认识阿福吧?”
见对方点头,就将韩清灵给他的药方递了过去,“你去御医院将药取来,给这个阿福喝吧,告诉他,这是韩紫雅留下的。”
红玉恭敬地接过了药方,看了一眼,整个人浑身剧颤,双手抖动地将药方重新放回了墨盛东阳书案上,人慌乱地快步走出了御书房。
她有些浑浑噩噩,直到人到了一个无人的墙脚,这才蹲下了身,无声地痛哭起来,由于悲痛过于剧烈,她的身体止不住地轻颤。
那药方上的字迹,是清灵皇后用左手能写出的笔法,自己曾经无意间撞见,关于他的一切,自己不会有分毫的记错。
终于找到主子了,可是真相却过于残酷,自己甚至不能告诉他们皇上,说什么呢?说他亲手下令杖毙了自己的皇后么?
心间已经没了苟延残喘的希望,红玉如行尸走rou般走回了寝宫。看着高高坐在椅子上,悠闲品茶的赵光颜,红玉低垂着头缓缓靠近了他。
还有一步之遥,红玉抽出了藏于袖下的匕首,快速向赵光颜刺去。尚未刺到人,旁边的翠珠眼疾手快地一掌拍在了红玉的右肩,将红玉拍倒在了按阶下。
两个侍卫上前死死地扣住了红玉的双手,红玉愤恨地盯视着赵光颜。
赵光颜起身施施然地走到红玉的面前,揪起了她的长发,让她被迫仰视着自己,无情地说:“反过一次的狗,我是重来不会信任的。”
赵光颜取下头顶的玉簪,残酷地在红玉娇美的容颜上划出两道蜈蚣,生生破坏了美感。
红玉心里愈发愤怒,忍着疼,爆发全身的内力,终于挣脱了两个侍卫的钳制,但她的周身经脉尽断,嘴却成功地咬上了赵光颜的手腕,狠狠用力,似要咬下对方一块rou来。
赵光颜痛呼,却挣扎不开,旁边的翠珠焦急无法,干脆一发狠动手卸下了红玉的下巴。
红玉软软地倒在地上,心里很悲哀,自己连假冒主子的人都不能杀死,真的愧对清灵皇后。
“怎么发现真相啦?那又如何,你那紫鹃姐姐到死还在对我愧疚呢,如今你就下去陪她吧。”赵光颜疯狂地说到,手中的玉簪再次刺入了红玉的脖子,看着红玉黑亮凤眼渐渐失去了光泽。
之后,两个侍卫拉着裹着红玉尸体的草革嫌恶地投入了冷宫的井里,这才骂骂咧咧地离开了。而躲在角落里的小安子,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顺着井绳爬入了井中,费力地将尸体捞了出来。
草革被打开,那里面裹着的真的是平日待他如姐姐般的红玉,小安子捂着自己的嘴,掩盖自己的声音,压抑地恸哭,嘴里断断续续地呢喃:“这、这究竟是为了什么?皇后为什么变得残忍?”
一个时辰的宣泄,小安子用袖子抹了抹一脸的泪痕,眼里已经变得坚定。他是从小被清灵皇后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