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为龙寒月突如其来的变化而担忧,又历经一番情事后,饶是云逸风也不由得感到疲惫。看着累及睡过去的男人,云逸风为龙寒月掖了掖被子,便起身来到大厅。
刚走到大厅,谁想迎面便撞上像是有什么急事要来禀报的苗景仁。
看到云逸风,还在沉思的苗景仁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也顾不上失不失礼,猛的抓住云逸风的手,急切的问道:“堡主!龙域主除了突然头疼之外,是否还有别的症状?”
一提到龙寒月,云逸风便知苗景仁必是发现了什么。当下便道:“为何由此一问?”
“域主在这之前是否经常心悸难眠,就算入睡也是噩梦呓语不断。”说到这里,苗景仁担忧的看了一眼云逸风,欲言又止。
“有何不妥?但说无妨!”
云逸风说罢,绕过苗景仁做到一旁的主位上,想着龙寒月最近的异常,龙寒月晚上是否心悸难眠他不知道,但是自从于龙寒月相遇,再从冥域到云堡一路上,他便看到龙寒月经常夜晚被噩梦惊醒。想到这里云逸风沉了眼色。
看着一下子变了脸色的云逸风,苗景仁便知确有其事了,急忙问道:“堡主能否告诉老夫,域主从什么时候开始做噩梦?梦里的内容又是什么?”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从冥域来云堡这一路我确实见过几次寒月在梦中呓语,这次寒月突然昏厥,之后也是连连被恶梦惊醒!”说到这里,云逸风沉默了一会,方才继续:“至于梦中内容,听寒月提过,无非是我与他这些年发生过的事。”
听罢,苗景仁沉重的叹了口气:“域主危矣!”
固然心里早已料到,但听到苗景仁毫不犹豫的说出来,云逸风心里也是一沉,“前辈不妨说明白些。”
“堡主应该清楚,域主曾今服食过忘情也就是逝情花。逝情花非毒非蛊,但却比蛊毒有过之而无不及。按礼忘情本不会对域主身体造成伤害,凡服下忘情的人均是心中有其人确无其情,关于此人的记忆也是少之又少,然而也许域主当时服用忘情时,本能的排斥忘却有关堡主的一切。这也就是域主在服用忘情之后并不像普通人一样会将对堡主的感情彻底忘却,不管是堡主沉睡之前还是相逢之后,只要碰到堡主有关的人和事,在和堡主的相处过程中,域主本身的执念潜意识在对抗逝情花的药性。”
“这又和寒月的身体有什么关系?”云逸风一瞬间神情有些疲惫,好久才淡淡的说道。
“也许当年堡主给域主服下忘情时参有回魂草在一定程度上减弱了逝情花的药性,也或者是域主对堡主的执念太深使忘情不能完全发挥作用,但是不管什么原因,逝情花毕竟是逝情花,常人一点便已足够,更何况忘情是上官宫主的得意之作,里面所含有的逝情花可想而知,几十年来,老夫从未听闻有人服用逝情花而能恢复的,倒是曾经有很多服用此花后悔者,妄图抵抗逝情花药性而最终Jing神错乱。老夫怕域主潜意识抵抗逝情花,而因此出现记忆混乱,从而性情大变,心脉五脏俱损。”
刹那间寂静,烛火摇曳中,苗景仁察觉到云逸风有些恍惚,心下不由感到愧疚,若非当年执意让云逸风为至尊蛊找一个宿主,便不会有龙寒月和云逸风近十年的纠葛。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