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将衣物打包好,“时少爷,你来看看,还少了什么没有。”
扭头看着回来便一直在笑的人,阿生坐到他对面,伸手在时希眼前晃了晃,“回神了。”刚刚被那个奇怪的人叫出去,回来就这般摸样了,“那人说了什么,时少爷这般开心?”
开心?
想起那淡淡的冷香,时希心中一动,手不自觉的抚上唇,他真的吻了凤凌夜,虽然淡得他都没什么感觉,可是,关键是凤凌夜纵容了。
这是不是他们又近了一步?
时希笑眯眼,挥去阿生晃动的手,扬了扬下巴示意道,“阿生,我们来继续之前未谈完的话。”
“什么话?”
“就是那个四皇子,他为什么被贬?”出去转了一圈,什么消息都没得到就被凤凌夜送回来了,这都要去皇宫了,对那什么人,做不到知己知彼,也不能一无所知吧。
“咦,刚刚那人没说呀,其实这事也只是传言,听说是那四皇子玷污了燎靖国来和亲的公主,还放火烧了使馆和皇宫的一处别院。”
时希听眨了眨眼,“就这么简单?”
“简单?”阿生尖声道,“听说死了好多人了,燎靖国都因为这事和我国下了战书了,皇上为平息他们的愤怒,赔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不说,还割了两座城池,这是耻辱耻辱!”
时希怕了阿生的高分贝了,他连忙打住,“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还是个热血爱国分子。”这都割地了,确实闹得有点大。
不过阿生这一句话概括性太高了,他还是得不到想要的,“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看上了公主?为什么放火?”
阿生茫然道,“这个就不知道了。时少爷这么关心那个四皇子干嘛?若想知道,不如去问城主。”
他想问,凤大城主未必说呀!
时希垂目,眼中闪过一抹深思,既然那个四皇子以前是喜欢凤凌夜,怎么会睡了一个公主,还要放火,是要杀人,还是要毁灭什么?凤凌夜不愿人提及这事,是念旧情,还是和他有关联?
四年前,四年前……
痛……
欲裂的感觉传来,时希紧紧的按住脑袋,又是这种感觉,烙瑾知道什么?
“娘,他们是怪物……他们在……”少年声音惊恐。
“瑾儿闭眼,别看,别出声!”女子压抑哭泣的声音传来。
别看什么?什么怪物?
眼前一片血红,时希的头用力磕在了桌子上,阿生被他突然的变化吓到了,他慌乱的扶着时希,“时少爷你怎么了?哪里难受?”恍惚记得之前好像也是如此,阿生六神无主,他扯着嗓子叫喊,“来人呀,去告诉城主,时少爷不舒服!”
时希手脚冰冷,头上却非常滚烫,凤凌夜来的很快,看着床上眼眸紧闭大汗淋漓的人,神色沉冷,他坐到床边握住了时希的手,寒目射向阿生,“怎么回事?”才说笑着离开的,转眼却这般!
“我不知道,就是突然这样了。”阿生惶恐,“之前时少爷也是突然难受,没让我叫人。”
“之前?”凤凌夜看向时希,眉头轻皱,这就是说,时希知道自己的情况。
景月担忧,“主子,需不需要去请花老过来?”
“我带他过去。”凤凌夜裹住被子抱起时希,临门时差点撞到突然进来的人。
承王退了一步,他衣着银白里衣,身上披挂着一件袍子,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的,他睨了一眼这情形,笑道,“大晚上的扰了清梦,这是闹的哪一出?”
“内府之事,无需承王挂心。”
凤凌夜不想多话,侧身准备出去,承王却一手横在了前面,他看着被凤凌夜包裹着严实的人,眉头微挑,“他是皇上钦点要见的人,本王怎能不挂心?”
见凤凌夜眉宇间的冰煞之气,承王他收手,“凤城主这是要带他去哪?本王一同,也好放心。”
“违心之话何必拐弯,承王是担心我将人转移了。”凤眸瞥了他一眼。
被凤凌夜直言道破,承王也不拐弯抹角了,“凤城主心思缜密,本王也只是以防万一,这好端端的突然叫的像死了人般,本王只是担心明天能否顺利启程。”
阿生听着抿嘴,他只是着急了叫的声音大了点而已,怎么像叫丧了。
凤凌夜看向他,神色清冽,“行程推迟,到他好了为止。”
承王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行程紧急,耽搁下来未必能在祭祀大典前赶到,凤城主是想要公然违旨吗?”
“既是多年未去,何在乎这一两天。”凤凌夜越过他,径直走了。
承王看着离去他人,眼中闪过一抹兴味,多年未见,凤凌夜还是这般目空一切,他哪来的自信皇上会一如从前般纵容他的行为?
凤凌夜到竹楼时花老已经休息,被半夜叫醒的他脸色很臭,“不是你伤就是他有事,你们还真是一对!”然而当他给时希检查的时候,不耐烦的神色渐渐变得高深莫测。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