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楚若溪时,司马淳明显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同情!他绿云罩顶所以值得同情么?不不不,昨夜被临幸的只要不是他自己就好了,至于旁的人,司马淳不甚在意,如果是楚若溪的话,司马淳觉得他还是会惋惜的,毕竟这个女子他是有几分好感的。
“民女见过王爷。”如司马淳所想,楚若溪的确是同情司马淳的,旁人或许不知道,她是知情的,娄初夏是司马淳未过门的妻子。
“免礼,让楚姑娘久等了。”早起对皮肤好么?看着楚若溪肤如凝脂、白皙如霜、吹弹可破的面庞,司马淳有些羡慕,谁说男人就不在乎外表了?看到林志颖的逆生长,谁想变成郭x纲?(林志颖与郭x纲同龄)想想,当你以后说“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的时候,旁人一脸抓狂的对着你咆哮“你再不老,我们就要疯了”!有木有?有木有?那种感觉超好的!
楚若溪不知司马淳打什么主意,只是司马淳瞧她的眼神有些让人毛骨悚然,就像是想要将她完全看穿一般。
“王爷。”苏德海忍不住出声提醒,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娄初夏成为了皇帝的妃子,而这楚姑娘,看样子像是同王爷勾搭上了?应该不至于吧?
“走吧。”司马淳知道自己的拖沓必然会落人口舌,他不在意流言蜚语,却在意流言所带来的后果。可他还是低估了皇权的集权专政,也低估了阮文鸳对他的厌恶,即便是低劣的手段,只要牵涉皇权,任你错漏百出,旁人只会道你蠢,却不会质疑。更何况,质疑了也无法推翻,这就是皇权,至高无尚的皇权。
阮文鸳依旧是同昨日他们见到的一样依靠在床踏上,只是他们隔着珠帘无法真切看到阮文鸳一脸的病色,还是那张Jing致的容颜,许是因为病气,许是因为没有浓妆艳抹,愣是老了几岁。
“淳儿来了?来,到哀家跟前让哀家看看。”阮文鸳一脸慈爱地看着司马淳,见到他脸上肿肿的双眼,只当他是哭了一夜,心疼道:“脸色看起来这么不好,可是昨夜睡得不好?哀家知道,这件事是委屈你了,都是哀家的不是。”
额,他昨夜睡得不好么?苏锦瑟才睡得不好吧,他睡得可香可香了。眼睛为什么会肿?他何止眼睛肿,他的脸都是肿的,司马淳说,他绝对不会告诉太后他是昨天睡前水喝多了,水肿。是的,水肿,这就是真相,虽然这个真相很二,那又怎么样呢?
“皇额娘说什么呢?儿臣不委屈,要真说儿子委屈,就是见着皇额娘凤体欠安,儿子心疼。”恶,司马淳在心里吐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恶心到这种程度,想来真是只有更恶,没有最恶。他决定,如果可以穿越回去,他一定要BBTV道歉,他错了,天朝是和谐的,天朝是美丽的,天朝是有爱的。
阮文鸳笑了,倏然莞尔,很美。司马淳难得客观公正的赞叹阮文鸳,可惜是个蛇蝎美人,哦不,是蛇蝎老美人。
“淳儿放心,哀家定会给你寻个更好的。”阮文鸳似乎是想将包办婚姻进行到底,话锋一转:“外头天气可好?”
“天朗气清。”
“那淳儿陪哀家出去走走吧,躺了许久,可把哀家给闷坏了。”
“是,皇额娘。”司马淳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阮文鸳搭着他的手臂在御花园中散步的场景,而他的服装,为什么是个太监?!
“若溪也同去吧,园子里的菊花开的不错。”阮文鸳赞许地看着楚若溪迷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上衣,一袭浅蓝色的曳地望仙裙,纯净明丽,质地轻软,很是素净,又不失清雅。
“诺。”楚若溪很自然地走到床边扶阮文鸳起身。
阮文鸳还要更衣,司马淳自觉地退出殿外等候。
“哀家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阮文鸳说话时底气十足,哪还有刚才病怏怏的样子。
楚若溪接过宫女手中的衣裳伺候阮文鸳更衣,“民女有拒绝太后娘娘的余地么?”显然,这两个女人已经达成了合作的意向,至于合作的细节,只有她们两个人才知道。
已经走到殿外的司马淳自然是听不到她们的对话。
虽是入秋时分,昼夜凉了些,白日里太阳还是毒的,好在苑里多百年古木藤萝,花木扶疏,假山嶙峋,浓荫翠华欲滴,比别处多了几分凉爽之意。宫中四下全部摆的开得活泼而骄傲的菊花,一朵或数朵簇生,“绿云”纤长的舌状花瓣由绿到白渐渐淡下来,花瓣向四周低垂下去,宛如一朵嫩绿色的云彩在空中飘动;金皇后”黄灿灿的像个大绒球;“白马追风”黄白色的花瓣又细又长;“火炼金丹”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别具一格的墨菊,漂亮花瓣好像缎子一般光滑细腻;紫矛底部的叶子都枯萎了,可上面的叶子却郁郁葱葱,花尖有一些吓人,它几分像鹰嘴,可又不像鹰嘴那样令人胆寒,说它像龙爪,可它没有龙爪的威猛,取而代之的娇柔和美丽。
还有许多司马淳叫不出名儿的品种,铺满了整个皇宫的地面,好像百花皆败,唯独菊花占据了这最辉煌的地方,成为了秋时园中的宠儿。司马淳从不知菊花竟也可以开得如此之美。
“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