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司马淳被召入宫中,议事。不情不愿的,不明不白的。
路上司马淳本想开口问询,看到苏锦瑟摆出一张生人勿近,自来熟也勿近的脸,司马淳就问不出来了,他猜苏锦瑟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故意不告诉他。原因嘛,估计是自己昨晚惹到苏锦瑟了。苍天,他不是贵为王爷么?他不是主子么?为毛还要受一个奴才的气,还要看一个奴才的心情做事?是因为他天生奴性么?
不对不对,是苏锦瑟傲娇了,他只是不屑与傲娇兽一般见识,是的,一定是这样的。(苏锦瑟:傲娇兽?傲娇你全家,到底是谁脸上写着傲娇两字的?等等,傲娇神马?诶,神马又是神马?)
“禛亲王到!”
“禛亲王到!”
“禛亲王到!”
南宫殿外通传的声音此起彼伏,由远及近,每一声都代表着司马淳离这个他第一次踏临的地方又近一步。
南宫殿是皇帝与朝臣议事的地方,除了和故宫里的看清来一样庄严肃穆外,司马淳才知道原来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看着这些顶着大太阳依次有序分列而立站在南宫殿外的文武百官,他绝对不会认为这是因为满朝文武惹怒了皇帝被罚站。
“见过禛亲王殿下。”
一身黑色对襟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金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扎条金丝蛛纹带,佩了一块玲珑白玉佩,黑发束起以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诸位大人免礼。”气势优雅,气度逼人,果真是人靠衣装。
“传皇上口谕,赐禛亲王进殿议事。”司马淳还没踏上南宫殿外的汉白玉石阶,就听得张海出来传口谕。
“谢主隆恩。”恭敬地行礼谢恩,对的是南宫殿内金銮宝座的位置。
进殿议事是极大的荣宠,本朝以来,总共也就赏赐过三人,一个是开国大将军功在社稷,一个是世家家主,至于另外一个,是忌讳,群臣避之不及。而司马淳是第四人。
太后一党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保皇党则是乐津津的看着太后一党吃瘪,毕竟,只要敌人不快乐了,己方就觉得快乐了。而重要的一点是,皇上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看来这一回他们终于能扳回一局了。
自文帝(司马瑾)登基以来,保皇党被太后党打压的厉害,这段时间实在是把他们憋屈的不行,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个可以反击的机会,他们怎么肯放过!
“臣弟叩见皇上。”这是司马淳今日行的第二个大礼了,同样对着的是象征着九五之尊的龙椅。
“免礼。”公归公,私归私,这点司马瑾还是掂量的清楚的,恩赐司马淳进殿议事已经引起太后一党的不满,若是皇帝再连礼数都免了,司马淳必然会为太后党所讨伐,言官亦会口诛笔伐他今日的行为偏失。
“谢皇上。”司马淳起身,继续低着头。
偌大的南宫殿除了皇帝与他,就只有负责记录的史官及贴身伺候皇帝的张海,恢弘的南宫殿此时显得有些冷清。
“皇上,微臣恳请皇上以大局为重。”说话的是内阁大学士,从二品文官,年逾花甲,两鬓斑白,他虽是保皇党,却很愚忠,这样的人往往容易被人推出来当枪使。
“请皇上顾全大局!”太后一党齐刷刷地跪下,枪打出头鸟,反正不是他们带的头。
一下子跪了一大半的人下去,保皇党和一些中立派站着太过显眼,只得一同跪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要遣司马淳回封地是众望所归之事。
顾全大局?什么大局?司马淳表示自己是不明真相的群众,只不过他大概能猜到几分,这个所谓的大局应该与他有关。不然皇帝也不会巴巴地把他从王府里请来,一来一回的折腾没有一个时辰下不来。皇上坐在里头还好些,在外头大太阳晒着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
司马淳进来前就曾偷偷打量过几个比较老的臣子,身体硬朗的还好些,有些身子骨差得,这会儿只怕已经有些脱水,站得都摇摇晃晃的了。至于那些脑满肠肥,保暖就思yIn欲的贪官们,更是汗流浃背,面红耳赤,嘴唇发白,若不是吨位摆在那儿,司马淳都有些担心那些人会不会被一阵风给吹跑去。(风:当我是飓风呢!就这一个个没有两百斤也有一百七八的,我怎么吹呢?超强台风呢!)
“皇上,切不可受有心人离间挑拨啊!此事禛亲王原也是受害者,非但无过更有冤啊!若是此时皇上再将禛亲王遣回封地,岂不是叫人非议?这叫群臣日后如何看待禛亲王,叫天下百姓如何看待禛亲王啊!”太常寺卿王安居,正四品文官,不惑之年,与其说是保皇党,不如说是先帝党,比起司马瑾,他对司马淳的忠心更多几分。
“请皇上圣裁!”这一次齐刷刷地则是保皇党的声音,陪同一道跪着的是太后党,一人一次也算是扯平了。
“请皇上圣裁!”太后一党坚决要在声音上压过保皇党一筹,到底是武将多,气势如虹,这一仗是太后党胜了。
“皇弟,朕命人传你进宫,是想听听你自己的意思。”只要你不愿意前往封地,朕自然会力排众议将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