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两?六十万两可以撑二十几年,他可能想得太长远了些。最多三年,他只给自己在皇陵这件事情三年,同样他也只给自己三年时间培植在江南的势力,不是他太有把握,而是他担心时间太长,他会把自己耗死在这里头。三年,也只是一个最大值,他不保证他自己会不会在三个月后就跑掉。皇陵那种东西,没有个十年二十年的,能修好么?挖地宫什么的可是技术活!他这个监工,不称职就不称职吧。
他就只是去好好考察一下,看看他父皇与母妃死后安葬的地方风水好不好,至于旁的,他实在有心无力。生不能同衾死则同xue,这样的事情在皇家注定只是奢望,他的母妃不是皇后,不能与皇帝同个陵寝。这些,他倒不是有多在意,死了躺在一起就只是一起被蚂蚁咬,一起被蛆虫吃而已,还能有什么?葬在一起就能在地愿为连理枝了?那他死后用喷气机将骨灰撒在天空中就是在天愿作比翼鸟了?
愿景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司马淳相信他的父皇与母妃都不是俗人,不会在乎这些世俗的礼节的。
“王爷,宫里来人了。”夙喜在门外通传,王爷与管家议事,没有重要事情他轻易是不敢打扰的。
“宫里来人?”难道出发日期提前了?
“是皇上身边的张海公公。”从张公公的脸上读不出任何的讯息,姜果然还是老得辣,夙昔一脸钦佩。
其实,实在是他道行太浅,他就没有看出张海一脸愁云惨淡么?
“让他进来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管家你先下去吧,本王吩咐你的事仔细着办。”
“王爷放心。”
“张公公。”
“张管家。”
“奴才张海见过王爷。”
“免礼,张公公今日怎么得空来本王府里?”无事不登三宝殿,尤其是张海这种皇上眼前的红人。
“王爷客气,奴才是奉旨前来办差,如有得罪,还请王爷包含。”
“不知张公公前来所谓何事?”办差?办差办到他府上?难不成是皇上又看上他府里的什么人?可是他府里只有风韵犹存的洗碗嬷嬷了吧,他皇兄口味真重。
“恕奴才斗胆,敢问王爷府上的苏锦瑟苏先生可在?”开门见山,不是张海想如此直接,禛亲王的差事不好办。他只想赶紧办办快点回宫去,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他觉得皇上只要遇上禛亲王那可是比猛虎还可怕。
“苏先生?”司马淳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左手托腮,作思考状,“本王日前派苏先生出门办事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皇上可是有事要寻他?”司马淳护短,下人犯了错他自己会惩教,旁人?不好意思,不劳大家费心了。
“王爷可能有所不知,皇上得到消息,有人看见苏先生连夜出城,态势仓惶,启程之期在即,怕是王爷受人蒙蔽啊!”这是在暗示司马淳苏锦瑟临阵退缩,连夜潜逃了。
要知道可是司马淳主动请旨让苏锦瑟一同前往,皇上金口已开,苏锦瑟这时候擅自离京可是有抗旨不尊的嫌疑。
“哦?皇上的耳朵还真是灵呢?本王昨日才派苏先生出城办事,今日张公公就登门了呢。”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眼神时不时地扫在张海身上。
明明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眼神,可张海却被他看的心惊rou跳,难道王爷都发现了?不会的,从前王爷也是知道皇上有派人在他身边保护着,这么快知道也不足为奇。这般安慰自己,张海强自稳定心神,道:“王爷您说笑了,皇上是担心王爷,石山不比燕京,皇上不能事事照拂。若是王爷身边再没有个可心的人儿照顾,皇上又怎么能安心让王爷独自前往石山皇陵呢!”
威胁!这是赤裸裸地在威胁他!一个太监就敢出言威胁,从前的司马淳到底是有多窝囊!狗仗人势,张海后边的人是皇上,可皇上不是对他?可张海今日的太多分明是在威胁他,查办苏锦瑟明着是为他好,可实则是在警告他,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今日的苏锦瑟就是明日的司马淳!
看来他那日真是将皇上给惹毛了,也许这也未必全然是件坏事,“张公公在皇上跟前当差是不是很清闲?要不要本王到皇上面前为公公美言几句,多寻些重要的活计给公公您呢?”
“多些王爷美意,奴才心领了,王爷您贵人事忙,就无需为去去奴才费心费力了。”张海面上依旧挂着笑意,额上的冷汗都快飚出来了,别介啊!他已经习惯了人前说鬼话了,好好的人话他都快忘了怎么说了。他就说嘛,禛亲王府的差事越来越不好办了,不就是传个旨么?要是就因为这样给他削职打发了就真的是冤死了。
“如此,张公公也就别跟本王绕圈子了,快说!你到底来做什么!”哗啦!噼里啪啦!桌上的笔墨砚台被司马淳一把全给摔倒了地上,司马淳冷眼看着皮笑rou不笑的张海。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这个小祖宗的脾气越发大了,“皇上口谕,苏锦瑟抗旨不尊,怠职疏忽……”
还不等张海讲话说完,司马淳又发作了,“胡说!苏锦瑟怎么就抗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