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小孩还是没给自己好脸色,妥妥也恼火了,白天去学院,晚上不跟小孩一块回家,天天往曲曲大婶那里跑,蹭了晚饭还磨磨唧唧到很迟才回去。回去也不搭理小孩,自顾自的洗完澡就躺被窝里,连被子都不跟小孩盖同一条。
苍宝知道妥妥这是生他气了,可他嘴笨,不会哄人,妥妥越是跟他冷战,他越是不敢主动凑过去搭话,这心里有事情,人就显得心不在焉,学院导师教的剑术也没记脑子里,到测试这天他拿着剑挥的乱七八糟,把导师气的吹胡子瞪眼,要他放下剑,滚去做打杂生。
拿着扫把抹布做了好几天的打杂生,苍宝仍然不知道怎么去讨好妥妥,直到有一天,偷听了几个人的谈话。
“你说罗家到底多有钱啊?”
“谁知道多有钱啊,不说上三界和中三界,就咱们下三界,哪个大陆没罗家的产业啊!”
“是啊,我有个亲戚在罗家当长工,他偷偷告诉我,罗家钱库里的金币堆的有山那么高!”
“人家哪里是一个钱库,据说好多个呢!”
“我要是罗家的人就好了,外亲分支也好。”
“别做梦了……”
“……”
傍晚从学院里出来,苍宝满脑子都在想,妥妥那么爱钱,如果他搬一仓库金币回去,妥妥是不是就会开心?是不是就不跟他闹脾气了?
这想法就像一根救命绳,抓住了就死也不放手,为了缓和自己跟妥妥之间的冷战,苍宝开始琢磨怎么去搬空罗家的钱库,他没有坏心,不是想干坏事,也没人告诉他这事不能做,如果是以前他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妥妥,或许妥妥会阻止他,可现在妥妥在跟他打冷战,苍宝也不懂怎么哄人,他唯一能够想到的法子,就是妥妥爱钱,他给妥妥搬钱,哄妥妥开心。
这天,妥妥一出学院就往曲曲大婶家跑,他到的时候曲曲大婶在厨房里忙,打个招呼妥妥就坐厅里等。虽然曲曲大婶很热心,也很照顾他,可他天天这么来蹭饭,曲曲大婶的家里人都看不下去了。
“殷妥妥,你干嘛老在我家蹭晚饭,你自己家没饭吗?”这是曲曲大婶的小女儿,十七岁,长得眉清目秀,可小姑娘牙尖嘴利特别势利眼,回回见妥妥从门外蹦进来,就会嫌弃的翻白眼。
“我家有饭啊,就是没曲曲大婶烧的好吃。”妥妥嘿嘿笑,不跟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
“那你也不能在我家白吃白喝那么久啊!”小姑娘敲敲桌面,朝着妥妥伸手,“想尝我母亲的手艺,就把饭钱交上来!”
“可我没钱啊!”妥妥拍拍空荡荡的口袋,看着小姑娘,理直气壮的特别不要脸。
“那你就别来我家了,明天再来我就把你打出去,你信不信!”小姑娘横眉瞪眼。
这顿饭妥妥吃的挺没心情,倒不是被小姑娘那几句话给说的,只是想自己都闹那么久的脾气了,而他家小孩愣是没过来哄他一声,不哄也就算了,可这白天出门前,夜里躺床上,既然连句问候都没有?!简直就是白眼狼啊!枉费他尽心尽力的照顾这臭小孩那么久,居然连个台阶都不给下?!
回到家,没看见小孩的身影,这心里更加烦躁了。
第二天早晨,妥妥醒来时,苍宝已经衣帽整齐的坐在床尾,正双目炯炯的盯着他。想了一晚上,妥妥不准备继续跟小孩置气下去,索性面色不友善的先开口,算谈合。
“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躺床上很久也没等到小孩回来,迷迷糊糊睡去以后犹记得已经很晚了。
苍宝没说话,弯腰从地上搬了个箱子上来。
这是个木箱子,不大不小,四四方方,类似女人的百宝箱。
妥妥疑惑的爬起来穿衣服,一边问,“什么东西?”
苍宝立马把箱盖子掀起来,顿时一片金光闪耀。
妥妥傻眼了,一箱子金灿灿的金币,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这要是自己赚回来的,妥妥绝对会笑的嘴都合不上,可眼下见了这些做梦都流口水的金币,他不但笑不出来,反而还有大祸临头的危机感。
“哪来的?”他严肃着一张脸。
苍宝愣了一下,他想象中的画面不应该是这样的,虽然他没能力把罗家的金库整个搬回来,可他抢来的这一箱子金币也不是小数目,他以为妥妥见了会两眼发着金光,然后开怀大笑,可现在妥妥不但没笑,甚至还脸色大变。
他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事了?
见到苍宝那犹豫不定的神情,妥妥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冷着脸又问一次,“到底哪来的?!”
苍宝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闷闷的问,“我给你搬金币回来了,你为什么不高兴?”
妥妥沉着脸把箱子盖合上,看着小孩认认真真的说,“苍宝,咱们是缺钱,我也确实喜欢钱,可来历不明的钱我们不要,偷抢过来的钱我们更不能要,你告诉我,这箱金币你到底是从哪搬来的?”
如果是捡来的,顶多来历不明,如果是偷抢的,肯定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