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陌尘一直守在璟弦旁边,在璟弦有些尴尬的表情下强迫的给璟弦擦了脸,脱掉外衣,在璟弦唇上印下了一个轻吻,然后便温柔的给璟弦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他,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出去吧,我要睡了。”一直被看着的璟弦有些不自在。
“不要,我要看着你睡。”陌尘一只脚搭在一旁的椅子上,懒洋洋的说道。
璟弦看着陌尘的一脸无赖样,自己本来就不善言谈,哪是他的对手,当下也不管他,闭上眼睛睡觉。只是一想到他就在自己旁边,心里感到一阵安心,加上伤口未愈,不一会就有了睡意,在陌尘面前不设防的睡去,快睡着前隐隐约约的听到陌尘压抑的声音:“我爱你,璟弦。”
陌尘坐在床前静静的看了璟弦好久,似是想要把他映在心里,看到璟弦睡着后抑制不住的上前吻了吻他的额头,鼻子,最后印上了他的唇,“我爱你,璟弦,”陌尘叹息似得说道,请原谅我的欺骗,对不起。
直到快天亮,陌尘才从床边站了起来,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他的身体有些僵硬,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前的椅子上,以防第二天璟弦起来口渴。立在床前再次看了璟弦一阵,陌尘转过身轻声离去。
从侯府出来,天还未亮,黑暗中的陌尘有些严肃,一步一步,渐渐的从那个慵懒魅惑的染尘变成了那个邪肆冷漠的鬼主。浑身散发着Yin冷的气息,在黑暗中更加张狂。
此刻的不归楼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在睡梦中,陌尘一步步走上楼梯,推开了楚曜的房门。
楚曜坐在他常算账的桌子前,摸着他经常拨弄的算盘,听到推门声也不看他,只是感叹似得说道:“你来了。”
“恩”此时的陌尘话很少,走到榻前坐的笔直。
“他还活着。”楚曜陈述道。
“是。”
“你救了他。”
“是。”
“任务失败了。”
“是。”
楚曜定定的看了陌尘半晌,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声音有些嘶哑,“他值得吗?”
“值得。”陌尘回答的毫不犹豫。“我来是想再见见你,另外。。。”陌尘顿了顿,“如果他找来了,就告诉他,等着我,我会回来。”说完陌尘干脆利落的起身离开了不归楼。骑着马在茫茫夜色中奔驰而去。
楚曜摸着手里的算盘,慢慢的,慢慢的,流下了一滴眼泪。
第二日,难得睡了个安稳觉的璟弦睁开了眼,下意识的寻找着陌尘的身影,没有发现陌尘后有些失望的再次闭了闭眼,用有些干涩的声音叫道:“任清。”却在转眼间看到了凳子上放着的水。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拿到杯子润了润喉,心里涌上一阵温热。
任清一直在门外守着,听到自己主子的叫声,赶忙推门而进,快步站到了离主人十米的距离,“主上,你醒了。药已经煎好了,您现在要喝吗?”
璟弦淡淡的问道:“陌尘呢?怎么不见他”
“这。。。。”任清有些为难,“陌公子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出门了。”
“恩,知道了,你下去吧。不用把药端过来了,直接上早膳吧。”陌尘不在喝什么药。
“主上,陌公子吩咐药必须让主上喝的。”任清百般不愿执行命令,就把陌尘抬了出来。
“怎么,看来你是忘了这侯府的主人是谁了。”璟弦平淡的语气中透露着危险。
“诺,奴告退。”任清顿时吓出了一身汗,躬身告退。
一直到晚上陌尘还没有回来,璟弦不禁有些急了。不停的问着任清知不知道陌尘去哪了。“他走的时候说了些什么”璟弦已经没耐心了。
“只是让奴好好照顾您,”然后任清小心的看了一眼璟弦,“还有就是让您好好喝药。”可是这位爷今天一碗药也没喝。
“为什么不问清楚他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轻柔的声音却吓得任清一下子跪到了地上,“看来你这个总管当得太安逸了,连一个小厮都管不住。”
任清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办事不利,请主上责罚。”开玩笑,主上都管不住的人他那里敢管。当然,这种话他可不敢说。
一直等到用完晚膳,璟弦坐不住了,“任清,准备马车。”
“主上,你还有伤。”任清一脸为难。那个死陌尘,净惹什么事!
璟弦面无表情的说道:“看来你真的是太安逸了,我的话都敢质疑,谁给你的胆子?”
“诺!”当下任清也不敢多言,一路小跑去备马车。
不归楼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门口的人来来往往嘈杂拥挤。正在这时一辆马车快速的朝不归楼驶来,众人急忙躲闪,对着马车破口大骂。
马车驶到不归楼门口骤然停下,璟弦强忍着因颠簸而有些开裂的伤口传来的疼痛,吩咐道:“告诉楚曜,我要见他。”
“诺。”护卫领命而去。
不一会楚曜便走出来,无视护卫的阻拦,十分自觉的坐进了璟弦的马车里。找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