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孟悠说好。
一下午,复习、午睡、看书,清闲悠哉地度过。没出门,身上的卡通睡裙干脆也没换下,就着穿了一天。
晚上九点多隔壁传来动静,灯亮了几盏。
孟悠猜是江敬逍回来,裹了件外套就过去找他。
院门和正门都没关,孟悠轻喊:“江敬逍?”
她趿着拖鞋,推开门。
客厅里开着电视,江敬逍似在看似没在看,光着脚坐在茶几和沙发中间,底下是巨大的地毯。闻声,扭头朝她看来。
孟悠站在玄关处,抬手和他打招呼:“嗨!”
灯下的江敬逍眉眼淡淡,语气也淡:“你来干什么?”
她从口袋里一掏:“来给你送水果!”
两手从左右各拿出一个苹果。
江敬逍:“……”
早先刚打交道都不怕他,现在接触过这么多次就更不怕。
孟悠脱了鞋径自进屋,往茶几旁一蹲,顺手拿起玻璃下的水果刀,一边问:“你吃饭了没?”
江敬逍没说话。
她也不在意,动手削苹果,温声说:“没吃的话,我那边厨房还有菜,要不帮你热一热?”
江敬逍支着条腿,手搭在膝盖上,定定看着她。
孟悠的皮肤很白,脸颊、脖颈、手指,露在外的每一处都白得要命,即使身处这明亮的澄黄光线下仍然不改分毫。
那握着苹果的十指纤细,挺巧鼻梁和鼻尖弧度刚好,垂下眼来,浓密匀长的睫毛在眼底微微投下Yin影。
她削苹果的动作和人一样秀气,一点一点,皮削得极薄,盯着刀专注细致的眼神,显得电视机背景音略微嘈杂。
江明和秦宝璐离婚之后,大多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度过的。
很久没有另外的人出现。
而孟悠来过这里两次。
一次给他送笔记本,本子上密密麻麻写满她的学习心得。
现在蹲在这里削苹果,一刀一刀,细致温柔地削给他吃。
她身上那件睡衣幼稚得有点好笑,大概是要睡下,听见他的动静,披了件外套就急吼吼跑来见他。
脑海里忽然响起昨天林桉在球场边说的那些话。
喜欢他?
——不。她不是。
心里有数地回答了自己,可江敬逍的喉咙还是紧了一刹。
他看着孟悠的脸,目光一寸一寸落在她脸上,鬼使神差地,冷不丁开口:“孟悠。”
她抬眸,嗯了声。
那双眼睛,清澈,纯净,毫无防备,毫无保留。
江敬逍觉得有一股不顺畅的气卡在胸口,带着一点故作糊涂问:“你天天这样找我,到底为什么?”
孟悠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个问题。数秒后回过神,她低下头继续削苹果,没有正面回答:“一起进步一起学习嘛……”
“……”
她眼里没有别的情绪,只是低眉顺眼,温和宽容,尽可能地对他好。
江敬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多么多余。
又不是不知道。
早就知道了不是?
她感激伸出援手的魏显荣,更感激救她的江明,所以铆足了劲往他身边凑。
送笔记本,送牛nai,要他做题,对他好,试图把他拉回正道……诸如此类种种。
全是因为感激和愧疚。
她做的所有的一切,反正都不是为他。
胸口那股气卡着,彻底下不去。
江敬逍深深呼吸,许久,一字一顿说:“江明是江明,我是我。人已经死了,你做这些有什么意义。”
他语气不太好,带着点冷硬和针对,孟悠顿了一下,长长的苹果皮不留神被削断。她连忙把皮扔进垃圾桶,又重新起头将最后两圈削完。
孟悠抽了张纸垫在茶几上,把削完的苹果放下,瞥一眼江敬逍,看出他有点不对劲,心里叹气。
半晌,她说:“你今天心情不好,我先回去了。早点休息。”
她起身出去,门被轻轻带上,再然后,外头院门响过,随即静下来。
电视机的声音让客厅显得更加安静。
空气里有一丝丝孟悠留下的香味,萦绕在鼻端挥之不去。
江敬逍闻着,烦躁得越发莫名其妙,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这空荡荡屋子里不停回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悲伤小江:#老婆不喜欢我,哭唧唧#
悠悠目前确实还没对阿逍有什么心思,就看阿逍后面努力了。
不会虐啊,放心,咱们是治愈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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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两百个小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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