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冷热气流交替刮起了一阵大风。
只是这一次他没能和秋斐白说上话。秋太太刚冲着秋斐白招了个手,那边导演就叫开拍了,秋斐白不得不冲着自家老妈和老妈身边那个看上去人模人样脸上只差写着好孩子的家伙大力挥了挥手就跑走了。
在回去的时候秋太太说:“刚刚那个一身红的就是我儿子,他今年六岁了。他现在每部戏的片酬都全部交给斐秋基金,我们也说好了,等他成年之后,他的每部片酬都要交百分之八十到基金里。”
秋太太说到这里笑了一下:“养小白其实很省钱的,他现在有超定额支出的时候还要去找余茜打工赚钱。我们不想把儿子养成一般的大少爷,他就是个孩子,也会力所能及地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我希望,那个一直被我拿来教育他的‘别人家的孩子’——也就是你,能和他做朋友。”
秋太太侧过头,微笑的样子充满了女性的柔和的坚持和期待。她看着沈泽渊的眼神是郑重的,仿佛在谈判桌上和一个成年人的对手谈判。
那一刻,直到现在沈泽渊想起来,都觉得那只是一阵微风。只恰好从满是尘埃的心间拂去灰烬,留下了新的名牌。
他所被托付的、珍视的那个只远远看了一眼的孩子,如同他眉心那点被粗糙地点上去的红点一样,留成了沈泽渊心底的朱砂痣。装逼犯麟君
他们三个还沉浸在诡异的三角气氛里,那边导演艾布纳已经指挥剧组各就各位,看见他们几个不在状态的脸就想发飙。
只是薇薇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跑了过来,正两手环胸笑yinyin地看着她先生。
康拉德先生只觉得后背一凉,只能硬生生地扭出了一脸微笑来先把暂时没戏份的亚当叫了过来。
同时,知情识趣善解人意的副导演盖文一脚踹出了场记,还帮他高喊了一声:“第两百七十八镜,action!”
声音一出,镜头里的两个人就像是被外星人抓去洗脑了一样换了气场。
春末夜晚山林间为了电影而搭建的临时宫殿,似乎连空气都是带着某些萦绕不去的香气的。
花影扶疏之中,宫殿的主人正面色冷然地站在一树白玉兰下。
“妇人之仁。”
这四个字硬生生地从唇齿开合之间如同有重量一般朝着他面前的男人压了过去。
伊登只是梗着脖子不说话,但是从他看着麟君完全是一副不认同的样子就能知道他不服气。
“你知道外面是什么日子了吗?”
麟君对他的忤逆不以为意,反而淡然一笑,只是在伊登回答之前又说:“盛唐已经气数尽了。”
“这不可能!我到的时候还是太宗年号。”
“山中一日,世上百年。你以为真的是传说?”
忽然现于单薄血色嘴角的一抹嘲笑,和着凤眼乌发满树玉兰就显出难以言说的绝代风华。
然后就是导演的一声“CUT”。
秋大少几乎是立时就垮了肩膀,亚当屁颠屁颠地朝他跑过去,爪子向着秋斐白的背大力一拍:“美呆了美呆了!”
那几乎是撒欢儿地情状马上就招来了本来准备去看拍摄情况的沈泽渊,沈大影帝不露痕迹地又把亚当隔出了镜头,同时非常到位地嘘寒问暖道:“是不是累了?要不然先把外面这件脱了?”
秋斐白还准备客气客气,结果沈泽渊的手已经自然又直接地搭在了外袍的交领领口上。
秋大少觉得这要是还磨磨唧唧地推辞那就太娘们儿了,于是从善如流地顺着沈泽渊的动作就把累赘的外袍脱了下来。
转过身想把衣服接过来,就看见沈大影帝心灵手巧地把衣服叠了起来朝自己胳膊上一搭,同时握住他伸出来想接衣服的手就把他往前一带收工走人。
……
秋大少开始深深地觉得沈泽渊这个人看起来比亚当还要容易自来熟啊。
“刚刚那个镜头感觉怎么样?”
沈泽渊忽然转过来微微笑着这么问道。
“……应该,过了吧?”
“我是问你刚刚那个镜头演麟君的感觉怎么样?”
秋斐白正打算拿出万能插科打诨感谢词回答,就听见沈泽渊加了一句“我说的是你的实话,别拿场面话忽悠我”。
秋大少觉得有一点点尴尬了,他其实从知道自己的角色是麟君然后拿到剧本开始就想抽死那个带了副金边眼镜看起来人模狗样华尔街菁英似的编剧。
但是这、特、么、都是什么玩意儿!秋大少掀桌摔!
仙风道骨在哪里!特么麟君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Jing,不是装逼犯啊!
编剧你丫是脑残片喝多了还是杰克苏种马文看多了啊!
看看这什么装逼地扶花而立,还有后面第七百多镜还有一幕是自己穿着浴衣在瀑布下面冲、凉!!!卧槽,你就算是写练功也比冲凉靠谱吧编剧!
尼玛这是《犬夜叉》真人版片场吧?麟君还有个名字叫桔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