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开快要结痂的伤口,重新放了一回血。
伤口割裂的剧痛被术法加剧,让星弈越发清醒。他回房见到小凤凰还睡着,于是跟着上了榻,把他圈在怀里。
小凤凰动了动,往他这边蹭了蹭,声音很暖很软:“微兼,你的生辰只有一个月不到啦。”
星弈道:“嗯。”他看着小凤凰迷迷糊糊的模样,忽而又起了一些逗弄的心思,逮着他想要套出些话来:“给我准备了什么生辰礼物,小坏鸟?”
小凤凰半梦半醒间,口风却还很严实:“保密的,微兼。你不如好好想想送我什么吧,我说过的,用一个惊喜来给我交换。”
星弈刮了刮他的鼻子:“那你想要什么呢?”
小凤凰被他吵得快醒了,干脆吧被子一蒙,整个人都躲到了被子里面去,不肯再听他说话,也不肯再答话。星弈于是也不闹他了。
他忽而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便是他还没来得及从小凤凰口中套出他想要的惊喜是什么,他原本化了小煤球准备去探口风,结果每次见到小凤凰都忘了。
思及这里,他闭上了眼睛,忽而觉得小凤凰这个家伙带给他的麻烦事还真的不少,与其想这么多,不如先睡觉,一切都等醒了之后再说。
放血压星盘过后他本就疲累,一时间也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只想抱着怀里这只小鸟好好地补一回眠。他没注意到他的伤口在被浮黎宫的冷泉强行冲洗过后,又开始缓缓地渗血,被水泡的有些微微发白的切痕深可见骨,黏腻的血ye越聚越多,染透了他的手腕,而后饱和坠胀,滴落在床榻上。
但是他第二天醒来时,已经什么都清理干净了,床褥换过,手上也被重新包扎了一遍。他一睁眼便见到小凤凰正在小心翼翼地抻平新换的床褥,并试图将他翻过去,于是皱眉问道:“怎么了?”
小凤凰挠了挠头:“微兼,褥子有点积灰尘了,今天外边太阳好,我便换下来洗了,请仙女姐姐帮忙晾一晾。”
星弈一抓,便将小凤凰抓的往前扑进了自己怀里。他嗅着小凤凰发间的青竹香气,搂着他的腰肢,像个赖床的孩子抱着玩偶不撒手一般:“再睡会儿,用个法术不就干透了。”
小凤凰认真道:“用凤凰火烤干的被子睡起来会很燥热的,说不定还会流鼻血,还是用阳光晒干的睡起来最舒服,微兼,你不记得凡人的讲究了,这些都是很有道理的。”
星弈用鼻音“嗯”了一声,而后继续抱着他问道:“那你今天有什么计划没有?”
小凤凰想了想:“大概就是去找小煤球,批改他的检讨书,然后把他带到家里来玩,微兼,你呢?你今天有空和我一起招待小煤球吗?”
星弈顿了一下,而后想了想,伸出手揉了揉小凤凰的头:“我今天不行,我得……我得去梵天一趟,同大凤凰商量事情。”
小凤凰一直视凤凰明尊为偶像,是又敬又怕,见到了还有点怂的态度。换了月老、七杀贪狼这些人,兴许就会撒娇打滚让星弈改天,或者把他们都请过来一起见小煤球。唯独搬出凤凰明尊最保险。
星弈瞅着小凤凰,果然就见到这只小肥鸟有点小小的失望:“那,那你和明尊去说吧,我去告诉小煤球改天。”
他嘭地一声变了小鸟的模样,拍拍翅膀,又凑过来用毛绒绒的小脑瓜蹭了蹭星弈的脸颊:“那我先过去啦,夫君。”
星弈伸手弹了弹他的鸟屁股,而后就见到这只小肥鸟犹如一颗小炮弹一样蹦了出去:“嗯,好好玩。”
雪白的、圆滚滚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星弈看了看四下无人,摇身一变,化为小煤球安全降落,而后跟着一并从窗外窜了出去。
小凤凰前脚到了老柿子树底下,星弈跟着就在他后面到了。
小凤凰很得意地向他伸出一只爪子:“交检讨了,小煤球。”
星弈找了半天,终于在自己厚厚的羽绒中找到了那封检讨书,而后乖乖递了过去。他刻意变化了字迹,小凤凰查阅了一番,也没瞧出什么异常来,只有在看到那两幅交尾图时愣了愣——
而后举起小翅膀,劈头盖脸的就打了星弈一顿:“小煤球!小煤球!我叫你写检讨,不是让你画春宫图!”
星弈很委屈:“这也算春宫图?”
小凤凰接着大叫道:“小鸟的春宫图也是春宫图!小煤球,你的思想已经很不纯洁了,再给我写五百字的检讨!”
星弈这回不管了,他直接上手,肚皮贴肚皮,又拼命蹭了小凤凰一回,把小凤凰脖子上的毛都蹭乱了:“我不想写检讨了,大哥,我没有钱,和你一样穷,一块墨也买不起,给你写检讨的纸笔都是找人家借的,我再写的话,别人又要嫌弃我了。”
小凤凰一听,又惊又心疼:“你不早点告诉我!我忘了,昨天只记得给你地瓜和柿子了,你跟我来,我把我的私房钱给你。”
星弈道:“不用了吧,大哥,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只要你不再让我写检讨书。”
小凤凰很执拗:“你跟我来,小鸟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