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础,入口那块石头满布岁月的痕迹,字迹依旧清晰可辨。
不求独避风雨外,只笑桃源非梦中。
萧昊和石之轩心中同时升起了一些莫名的滋味。
一别经年,真似一场大梦。
谷内风声乍起,一道墨色身影踏雕而来,穿着打扮极似萧昊当年留下的破军套,两袖处多有改动,大约是为了行动方便,也更贴近今人的穿着习惯。
他轻盈落地,功夫应是极好,但不知为何脸色却十分苍白,配上年轻俊秀的面容,像一位风流孱弱的世家公子。
萧昊留意到他耳上挟着一根银光闪闪的五寸细针,心中顿时有了底。
“一早便听闻武当的朋友前来谷中做客,谷中仓促之余未及准备,还请三位莫怪。”他开口态度虽客气,言谈之间却隐隐有傲然凌人之色。只因万花向来中立,无论黑道白道的面子他们都不会理,更遑论是“据说”被慈航静斋和净念禅宗引来的武当。
若非万花历代都有规定,上门求医者不可拒之门外,烈震北根本不想理会跟那群尼姑和尚有任何干系的人。
石之轩眉头微挑,对烈震北有了些兴趣。万花的小辈们没忘记师门教诲,不买慈航静斋的账,石之轩对这离经传人的态度非但没有不满,反十分受用。
这谷口相迎的模样,像极了当年他第一次在万花瞧见萧昊时的那般光景。
可惜小东西们不中用,连门派轻功都没继承到Jing妙处,自个内功修为到不了昔日萧昊的境界,便养了这硕大的雕儿当坐骑滥竽充数。
他眼底生出笑意,隐隐骄傲:果然还是他的阿昊惊才绝艳,小家伙们历练多少年也及不上。
萧昊察觉到石之轩在盯着自己笑,困惑之余脸上微烫,尴尬清咳一声,稽首道:“贫道纯阳子,因师弟遭魔门歹人暗算,特来万花求医,恳请烈先生出手相救。”
烈震北一落地时就瞧出他气质出尘,慈航静斋那类人大多也是这等超凡脱俗的做派,所以烈震北只有片刻欣赏,回神得很快,对这种类型的人免疫力不是一般的高。
他好奇的是萧昊一眼就认出了他,“在下不过一个小弟子,震北先生前些日子和好友相约出谷了。”
飞白闻言“啊”了一声,失望之色顿时爬到了脸上。
萧昊心中好笑,又瞧出烈震北是不想让自己医治了飞白的消息传出去,给万花添麻烦,遂顺着烈震北的话道:“万花人杰地灵,Jing通歧黄之术者不计其数,谁看都是一样的。”
烈震北见萧昊竟没有拆穿自己,言语间对万花也很是推崇,对他观感变好了些,微微一笑拂袖转身道:“那是自然。”
他遥遥伸出手臂,做出“请”的模样,“请三位随我入谷。”
烈震北给那巨大的羽墨雕喂了些吃食,雕儿就听话自个儿飞回去了,他引路在前,边走边顺手给萧昊三人介绍万花风物,倒十分悠闲惬意。
走着走着,四人中却有一人脚步停了,萧昊驻足回看,见石之轩望着花海里那方刻着卷耳的石碑,目光仿佛放了很远。
那天晚上,他就是在这里破碎虚空……
烈震北眼神微暗,语气却还温和道:“那里便是落星湖晴昼海。”他人在谷中,消息却一点儿不闭塞,又怎会不知萧昊身边这个气息仿佛不存在的男人,就是纯阳子的师兄。
这人打扮全不是道家装束,腰间甚至还挂着一柄Jing巧的美人扇,哪是修道之人的模样,分明更像花间弟子的作风。
但愿他不是冲万花来的才好。
年怜丹那家伙,魔门花间派到他手里时,留下的功法早就残缺不全,这人就想方设法想从万花这里骗到花间游的完整传承,被烈震北搅黄了好几次。
只因先祖慕清流创立万花后,花间这门功夫就分属了魔门花间派和万花花间游两道,万花几百年来是武林人士和文人雅客心中的圣地,传承自是完整无缺;魔门却几经磨难,想要窥得天魔策真传只有从万花下手。
烈震北自幼身患绝症,练不了花间游的功夫,却久病成医,在医学一道天资绝lun,于是继承了离经一脉。但他也不愿万花在武学上输给外人,所以太素九针到了他这几经改良,竟被他弄出了一套专破敌人内家功夫的攻击招式,唤做“华佗针”。
凭着这针上的功夫,他闯出了不小的名声,位列“黑榜”十大高手之一。
想到花间派的年怜丹,烈震北的心中就不免冷哼。
早年花间同万花的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称为同气连枝也不为过,花间派甚至还有祖训,入门弟子永生不得与万花为敌。可惜武瞾清剿魔门后,各派传承散落,继承纷纷落入外族手中,对祖训更是抛诸脑后,公然算计起万花的秘籍来。
若此人是花间派安插在武当的jian细,这番行为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得给他个下马威才好。
烈震北心头微动,带他们一路直上三星望月。
他遥遥立在摘星楼门口,洞开大门,对他们礼貌道:“谷中规矩,求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