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达到了目的,便结束了这个谈话,只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天气渐暖,春回大地。偶尔刮一阵冷风,风过之后气温升高。恰逢春耕时节,白鑫刚拿到手的田地,经由居成介绍佃给了可靠的村民,之前听从田福吉吩咐行事的村民不敢跳出来反对。
寻了个暖和的日子,白鑫带着长流水以及林大赶往邻近的渔村。
因为路程稍微远,他们天未亮就出发了。头顶上的天空中,星点清晰可见,从昨晚便是如此,预示着今日有阳光高照,只在早晚冷一些。
白鑫眼力上佳,便由他来赶车,阿水被他赶到车内小憩,林大暂无用武之地,又不方便跟阿水待在车内睡觉,于是整个人蜷缩在车辕上打盹。
磕磕绊绊的路途不怎么影响阿水的睡眠,车厢底层铺了厚厚的干草垫子,上面覆盖棉垫子,减缓了不少震荡。
“到了。”林大在车外喊了一声。他在半途中接手了马车的控制权,白则鑫进去陪阿水躺了一会。
两人整理下衣物,出了马车。打眼望去,一个热闹的鱼市映入眼帘。到处都是人和鱼,运货的车马来回往复,谈生意的渔夫鱼贩子吵吵嚷嚷着,微微海风吹来浓浓腥气;远处可见海岸边停留的大小船只,数量极为庞大。
这已经不是渔村了,而是渔镇。此镇名为宁远镇,宁远港口就在这里。
白鑫和阿水下车,林大牵着马车在后面跟随。他们并未进入镇中,而是直接到港口处的鱼市,百姓所居住的镇子在另外一侧,鱼市位于港口和镇子的中间地段,占地极广。
鱼市较为拥挤,又有刚下船的客商经行,常有堵塞现象,白鑫便让林大在路口处等候,反正他们今日过来不是为了买鲜货。
地面到处都是海产滴落的水迹,地上特意铺了一层碎石,避免了脚底黏住泥泞的土。渔民在地面摆了一层草席子或者竹席,新鲜打捞的各色鱼类被简单地分类之后便铺在上面,卖渔的在旁或蹲或坐矮凳,也不吆喝,自然有人上前问询。
这里的鱼腥气十分厚重,好在白鑫跟阿水不是头一次见识了,不然或许会受不住。
两人边走边问,看到喜欢的就顺手买上一些。原本家中的存银不多,两人主要是来打探一下市场。这次过来之前,秦氏将她藏了多年的老本交给了阿水,这令包括阿水在内的所有人都震惊到了,谁也没料到秦氏手头竟然有一笔银两。白鑫可没忘记当年秦氏生病没钱买药吃,阿水才偷偷跟着村民跑到山上采红菇。
秦氏老脸挂不住,“那会只当是小毛病,吃点草药休息一下便会好呢……”哪里知晓她一病不起还头脑不清了。
说起来,当年长府遭难后,秦氏为了防患未然才省俭着过日子。但是阿水见家里不富裕,便默不作声地省吃俭用为家里分担压力。
祖孙两也是神奇了,老人习惯省俭还以为孙儿也是这般,孙儿自以为老人负担大,偷偷分担责任。到后来白鑫进门,秦氏方觉得有异,却不好意思说出来,而是放宽了生活用度。
现在秦氏总算找到机会把手头的银两露出来,不多不少,够他们今日进货花费。阿水为此一晚上在床上翻滚,睡不着。早上对着秦氏却没表现出来异样,转头冲白鑫叹气:“外祖和你都不是管家的好手,还该我多费心照顾你们才是呢。”
白鑫乐呵呵地抱住他,在他光洁的脑门上亲了一口。单身汉子林大默默背过身子,觉得自己遭受了视觉伤害。
话说回来,小夫夫两个在鱼市逛了个大概,收获了几串用草绳系着的海鲜。转身寻到林大,三人接着逛镇上的干货铺子。
生鲜制成干货,价格翻了好几翻。挑选干货也是有技巧的,看个头、色泽、味道,摸上去是否足够干燥,摸不准的话再尝一尝看。
一位姓侯的店铺老板见白鑫两人面生且嫩、穿着不错,心下暗喜,琢磨着该怎么忽悠一通赚上一笔。孰料,他俩对于海产相当熟悉,张嘴就能说出一大段评语。侯老板也不敢奢望骗人了,老老实实的跟白鑫二人交谈。
之所以选择侯老板的货,是因为他家的货物成色不错、从不缺斤少两,除了为人狡猾爱抬价,只要让他晓得自己不是无知的买家可以任他宰割,倒也没什么问题。
最终白鑫他们买了海蛎干、小黄鱼干、虾米、虾皮、巴拉鱼等十来种海产干货,都是可以直接食用的,其中的小黄鱼干还有一种微辣的口味,白鑫尝了很是喜欢,便买了辣与不辣两种味道的。
逛到中午,三人在镇上一家有名的鱼丸店吃了鱼丸汤。新鲜的马鲛鱼沿着两侧背部劈下两片rou,将rou片拍碎,挑出骨刺再剁碎成rou泥,混上白面加调料揉成团。一手捏鱼面团,从拇指与食指之间挤出一个丸子,另一手以汤匙将鱼面团丸子挖出、落进滚水汤中。
后厨的师傅两手翻飞,极快地挤出了一个个鱼丸子,轻轻的扑通声连成串,滚烫中渐渐浮起一只只盈白的丸子,大勺搅动几下,将鱼丸舀出锅,加上汤汁,撒上葱蒜姜末小芹菜,香味牢牢记在心里。
一碗鱼丸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