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瞳看他, 狡黠地一笑:“真是奇了, 你找本王, 还问本王是谁?”
江逸苏这一刻的心静止了,他呆呆地站在那, 果真是自己想错了吗?齐盼早已死了, 不在了, 那个人只活在自己的幻想中, 真的离开了。
他仔细看着赤星凰,确定不是齐盼后, 眼眸暗了暗, 渐渐失去了光泽,忽然觉得所有的话都是无力的, 自己怎么会这么天真,哪有人被那样伤害还活着的。
江逸苏失魂落魄地望着天,陡然间泛起一些心酸的感觉,认错了又如何, 那些做过的错事不会随着过往而消散, 只会越久越醇,直至刻进心里面。
“既然你不在了,我也不久留了。”江逸苏直接从腰间扯出一把剑, 朝着烈焰噬魂天的方向跪下,毫不手软地对着自己的心脏插了一剑,江逸苏闷哼一声,“我这就来找你。”
几个魔族小喽喽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在自家门口自杀,这人莫不是脑子有点不好使?
赤星凰狐疑地睨着流血不止的江逸苏,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又多踩了他胸口两脚,见人差不多了,对着后面的小弟沉声道:“来人,把他拖到后山去,今天给你们加个菜。”
几个喽啰押着他进到后山,江逸苏陷入了将死未死的边缘,他被人抬进厨房,突然一盆凉水浇上来,江逸苏身子动了动,蓦地心想:反正自己也要死了,倒不如让他们吃了,说不定齐盼看到自己这副可怜样,还能心软些。
江逸苏怔怔地看着小喽啰的动作,又想起了往事,很多年前齐盼也是这样被人拉进了狼窝,一群狼崽子把他围住,咬着他的身体,江逸苏痴痴道:“齐盼,原来你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喽啰们团团坐在江逸苏身边,正在讨论从哪块地方下手,正当讨论出结果时,一个魔族小头领一脸郁闷地走了进来,踢了他们几脚,斥道:“还不去做饭?这是给永思前辈做的!做不好,你们就等着被魔圣杀掉吧。”
“啊?给他做啊?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口胃多刁,脾气多怪,做什么都不吃......还老浪费。”妖怪们听到是给永思前辈做的后,都皱起了眉头。
小头领也没有办法,咬牙切齿地应了几句:“管好你们的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男宠里,魔圣就最疼他,再抱怨,小心你们的狗头!”
妖怪闭了闭嘴,只是永思前辈的菜实在难做了些,魔圣为了他可Cao碎了心,甭管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只要是能吃的,就算再稀有,魔圣也能拿来给永思前辈吃,可他看都不看一眼,就给扔了。
几人十分为难,要知道永思前辈吃的饭,被魔界所有人一致认为是全魔界最难伺候第一人,连上古神兽的魔圣都没他那么娇气。永思前辈那口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喝仙露吃西北风长大的。
“头头,我说这个,你说不行,那个你又说他吃腻了,这又不好,那又不好,你说我们到底做什么啊?”
头领围着厨房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奄奄一息的江逸苏身上,他紫色的眼珠子转了转,永思前辈好像什么都吃过,就没吃过人,说不定他想吃,但是不好意思说呢?倒不如拿去试试,说不定还误打误撞了。
魔族小头领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于是几人给江逸苏好好洗了个澡,力气大的似乎要刮掉一层皮。江逸苏的胸口还在流血,妖怪为了给他消毒,又在他的胸口处撒了一把盐巴,江逸苏痛得脸都变了形。
江逸苏被人装进一个巨大的笼屉里,盛上了季如许的桌,那头领低头道:“永思前辈,这是小的给您做的佳品,做了好久的,还请品尝。”
季如许一脸不耐烦地挥挥手,叫他下去了,季如许围着这个笼屉转了一圈,越看越觉得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要用这么大的容器装下,看起来倒是有一点意思。
忽然季如许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皱了皱眉,自己说了多少遍不吃带血的任何东西,这些废物怎么一点都不听话!看来是又想去水牢待待了。
想到这,季如许就回忆起了不好的事情,那些流不尽的血,那些滑腻恶心的白冥鬼......如梦魇一样在他的脑海里重复,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冲了上来,季如许看都没看,就狠狠踢了笼屉一脚,随即那笼屉掉落在了地上,里面传来一句闷哼声。
是人?季如许狐疑地看着那微微拱起来的笼屉,那群畜生到底在搞什么!?竟然让自己吃这个,莫不是他们嫌活的命太长?
我倒要看看你们搞什么鬼,季如许冷冷地想。
季如许走到笼屉脚下,面无表情地打开盖子,就见到江逸苏躺在上面,全身都是血,季如许双眼睁大,面如死灰,吓得怔在了那,一股冷气从往上冲。
江逸苏眼睛眯了眯,猛地接收到了光亮,好一会儿才能适应,突然就看到朝思暮想了一百年的人在自己面前,惊喜得都顾不上胸口的疼痛了,他连忙坐起来,爬到季如许身边,不敢相信似的,微哑道:“齐盼?”
季如许见到梦魇的根源,脸色难看无比,为什么,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