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容与再怎样落魄,也是天君太子, 天君亲生的儿子,没得到天君旨意他们不敢私自给容与用刑,所以只能在其他方面折磨晋离,他们将他看管得十二万分的严密,几乎可谓是寸步不离。
即便如此,晋离也逃了出来,这个地方,除非天君亲自动手,否则根本困不住他。
他的运气也是好,或者可以换个乐观点的想法,是命运折磨这一家之后总算良心发现,放他们一条明路,天君果真不在天庭,而守在天庭的是天后。
根据天庭中老神仙闲来无事对战斗力的排行,便是开尽小灶前一百都算不上天后,而晋离的战斗力是数一数二的,故而对上天后,他有着十成的胜率。
天后懒懒倚在宫中的美人榻上,身上的金缕衣垂落在地,璀璨如霞光。她抬起描绘得极细致美好的眉,盯着晋离的脸,忽然笑起来:“怎的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会在梦中见到你?”
她的声音之中没有丝毫的缱绻,甚至尾音带着冰冷的味道,可以肯定不是在说情人。
而那柄传说中吹响之后可以通往万仙冢的玉笛,此时正端正地挂在天后身后的墙上。
既然不是情人,且算起来天后跟晋离的姐姐昭令还是个情敌的身份,所以晋离跟她没有什么旧好叙,直奔主题,去抢那只玉笛。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天后根本没有阻拦他的念头,而是在晋离抢过玉笛之后,扶着美人榻坐起,扬起脸,仔细瞧着晋离的眉眼:“你不是容与,你比他更像昭令。”
晋离不打算理会她,可天后忽然扬声说道:“若是你能留下陪我说几句话,我便护送你离开天庭!”
以晋离的本事,离开天庭虽然要费些功夫,但并不算太难。可他还是决定停下脚步,因为他听见天后接下来说的话,她提起了昭令。
若是以凡人的年岁来算,当年古帝族覆灭,晋离孤身离开时不过七岁,而昭令才十二岁,晋离几乎可谓是错过了昭令的一生,他愿意为她停下来听一听,听听她这些年是如何过的。
天后光脚坐在美人榻上,像个孩子一样晃着脚,脸上浮现追忆的神色,幽幽道:“你跟她真像啊!也是这般冷冰冰的,无论与她说什么,对她做什么都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晋离问:“她过得好吗?”
天后笑起来,她笑时候脸颊上有浅浅的梨涡,十分甜美:“你觉得我过得好吗?”
晋离没说话,天后也没想要他的回答,望向宫外。她所在的宫殿里没有半个仙侍,空空荡荡,像个华美的空壳。她便眷恋又怨恨地看着这个空壳,说:“我过得有多不好,她便比我更不好。算起来,她怀了也有三四个孩子,却唯有容与一个活了下来,你说她过得好吗?”
晋离闭上眼,他对昭令的记忆,唯有当年父君战死之后,昭令拽着他将他从尸堆中拉出来,焦急地对他说:“你快走,你一定要活下去!”这个声音支撑着他走下去,活到了现在。
得知昭令成为天妃之后,他还试图说服自己,昭令会过得衣食无忧,不必活得像他这般狼狈。可是,天君怎会容许昭令诞下古帝族的孩子?当年是他在背后动手脚,将古帝族推向覆灭的深渊,古帝族血脉断绝才是对他最好的结局。
天后瞧着晋离,猜出他心中所想,笑道:“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天君做出那种事,还是娶回昭令?还是放了容与一条生路?”她笑起来,笑得无比讽刺,修剪Jing致的指甲深深扣入衣裙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似淬了毒:“因为他爱昭令啊!他那种绝情灭欲的,竟然爱上了昭令!你说多可笑,是不是很可笑!”
天后声音尖锐地笑起来,像是要把这辈子受的苦,咽下的妒忌全部都笑出来,笑着笑着,她眼角便留下泪,她收起笑声,用衣袖拭去眼泪,恢复端庄的模样:“可那又有什么用呢?昭令是个心狠的,她这辈子所受的罪,她的孩子所受的罪,全部都与天君有关,她怎会对他心软?我呀,便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你插一刀,我回一刀,将彼此捅得遍体鳞伤,我就很开心!”
说到最后,天后的声音开始颤抖,她并不像她所说的那般开心,而是更加怨恨。天底下,哪有女人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深爱的丈夫?便是天后,也逃不过这种妒。
她状若疯癫,或许早已被逼疯了,她紧紧抓着美人榻的边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你是不是要去刺杀天君?快去吧,别去得晚了。他呀,人家活着的时候不对她好,死了之后才想尽办法想要让她活过来,甚至为了找到她的魂魄,砍下自己亲生儿子的半边神魂,引他去万仙冢,可又有什么用处呢?真傻呀!”
晋离没急着走,而是用平静的语气问道:“她的死,与你有关?”
天后看着他,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毒是我拿去给她的,可是那是她自己服下的!我没有逼迫她,她自己想死,我又能如何呢?那个蠢女人,还想用自己的性命换儿子活下去,也不想想,她若死了,天君还有什么理由留下容与呢?”
晋离没再说话,闪身掠至天后身后,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