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当时的语文老师Z找我去谈话,那时候临近冬天,将近五点,天已然黑了,我站在Z的办公室外面把双臂抱在胸前,Z问我说,是不是因为换老师了所以失去了学习的动力。因为Z和她经常在一起,我对她的不同寻常Z多少也许会知道一些。我像是被看穿一样地急忙掩饰说,不是。还好当时天色已晚,没有人看到我脸上略过的刹那悲伤。然后Z又和我说起了我的随笔,说我有时候把问题看得太透彻,有些事情还是要难得糊涂的好,然后说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她说。自那次单独谈话后我再也没有和Z单独地说过话,她也知道我不是那么一个容易向别人打开心扉的人,不过我到现在还是很感谢她那天对我说的话,难得糊涂。
回想起来,我以她的名字写过很多次藏头文。
一次是九年级的第一次随笔,Z出了一个奇怪的题目:《我的视线》。冥思苦想后我还是没有思绪,突然想起了她,恶作剧般地把每段的开头第一个字凑成了一句话,“XXX我爱你”。由于那是九年级换语文老师后的第一篇作文,她也不清楚我们的水平到底如何,我也就只是当完成作业一样地完成了那篇随笔,暗暗地坏笑着也有点担心会不会被人发现这句话。后来作文发下来了,老师的评语写,“语言功底极佳”,然后又就文章内容评价了一番。好吧,随便一写就功底极佳了。
现在回味“语言功底极佳”这几个字,突然觉得,也许Z是发现了我藏头的句子了吧。
还有一次九年级因为早上迟到被班主任要求写检查,于是我又故技重施,反正也不会有人看到。我只有这么暗暗地,一个人狂欢,宣泄着我对她无处可说的喜欢。
再后来高中的时候老师要求以春天为主题写首诗,我便又写了首藏头诗,藏着我对她绵长的思念。我对她的喜欢,藏得比藏头诗还要深。
九年级月考的时候老师是交叉监考的,于是有时候她也会监考我。因为是按学号坐,我是1号,总是坐在第一个,也就是离讲台最近的位置,也就是离她最近的位置。有次考试,我一抬头就撞上了坐在我对面的她的目光,隔着两层镜片上氤氲的水汽,我深深地望着她,几乎察觉不到地对她浅浅一笑,然后满足地低下头继续答题。有时候刚好遇上她监考语文,她还会走下来看看我的卷子,有次我写作文的时候感到她就站在旁边看着我,我竟紧张得一个字都未落笔直到她走开。
有一次英语月考她监考我,因为太在意她的一举一动,那场考试我几乎就没把心思放在考卷上过一分钟,稀里糊涂地做了下来,最后的英语成绩得了史上最低。因为不是太重要的考试,被老师叫去谈话也无所谓,只是因为我太在乎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很快就是九年级最后的一次值周,所有的事情只要加上最后一次就容易变得珍贵。
我主动请缨打扫她每天进校必经的一条路。我每天早早地到校,那时天还没有亮,空气中尽是shi冷的味道,我拿着扫帚在那条路上反复晃,即使扫完了也不上去。我就这么一直守着她推车进校的身影,然后和她装作巧合地笑着点头致意,之前漫长的等待瞬间都灿烂了。等她把车停进车棚离开后,我又会在她的车边待一会儿,帮她擦擦座椅摸摸把手什么。
后来那辆车据Q说被人偷了,上面我留下的痕迹,也一并不见了吧。
九年级的寒假,她已不教我半年。忘记是怎么和她妹妹Q聊起她的,然后Q说,她叫我去她家玩。我幸福得难以言表,反复追问Q她说这话的前因后果。Q说是真的,而且让我明天就去。
我现在都很清楚地记得,那天是大年初四,第二天是年初五。
那天晚上我一夜未眠,辗转反侧地想着打电话和她确认,又在心里想她怎么不自己来和我说,想着见面之后的一分一秒该做什么。
可是最后我没有去,不是因为她没有亲自和我说,不是因为得知还有正在教我的语文老师Z也要去,也不是因为我那天另外有课,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后来看到一句话可以很好地解释,“我躲你是因为我怕你,我怕你是因为我爱你”。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出现在她面前,我的手脚该如何摆放。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现在都不曾改进,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打。
一次我对试卷上一道标点符号的题目有些疑问,去问当时教我的语文老师Z,因为Z还兼任一些学校的职务,所以和九年级的老师办公室不在一起。Z当场也没能给我一个很有说服力的完善的解释,我以为这个问题就这么打着哈哈不了了之了,也就把它抛之脑后了。
似乎是当天下午,或是隔了一两天的课间,我在走廊上和同学说笑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有人老远就在大声叫我的名字,叫了大约很多声,直到我旁边的同学拍我的肩膀我才反应过来,我转过身问什么事,然后我同学指指走廊的另一端,我就看到了她。
叫着我的名字,朝我招着手走来的她。
这才发现原来整个走廊上的人都以我和她为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