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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有点难想,玄微虽然被叫痴儿,却一点都不嫩,生得须发尽白,面相看起来也像是中年人,厉沐枫年岁不够不好叫人小子,但他辈分又高不能随便称道长,最后还是这种用最普通的叫法。
“算认识,喂狗的求过我,替他点化这个小子,”凤零回忆道。
下界前喂狗的送东西来时,曾经提起过他在人界收了一个傻小子,人不坏,就是脾气炸,敬畏之心不足,希望凤零若是遇见,不麻烦的情况下,顺手帮他点化。
又是喂狗的……
这人干嘛的?
这人爸妈取名也太随意了!
在心里久违地吐槽,厉沐枫叼着凤零耳朵,一面舔咬,舌尖感受人耳朵的微微颤动,一面发问,“这人好像经常听,他就叫喂狗的?”
“嗯,就叫喂狗的,”凤零偏着脑袋躲开男人攻势,答道,“真名好像是魏妄得。”
“因为欠了债,替栖梧谷打工至今。”
“什么债?”厉沐枫又问。
“他找我成全他和有苏式的姻缘,”凤零答。
“姻缘不是月老的事吗?”厉沐枫不解,继续追着凤零欺负他的耳朵。
“他俩的,比较复杂,喂狗的和有苏式,在人类这里挺有名的,”凤零一手将厉沐枫脸推开,一手护住被他舔热的耳朵,“一个纣王,一个苏妲己,我帮他们入了轮回,转世成魏妄得和九尾狐苏酒。”
这两人在量劫之中,想要逃过命数,只有凤零能做到。
栖梧谷当时刚好赶上生离死别之后的爱情高温期,凤零觉得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个段子不错,顺势就收下对方的愿望,相应的,作为代价,他和有苏式的转世都必须入栖梧谷效力。
魏妄得,名字谐音喂汪的,加上他又天天投喂狗子一样养老婆,喂狗的这个外号便传了出来,渐渐替代了他的本名。
厉沐枫嘴被捂着,又伸出舌头细细舔吻人细白的手指,不时还轻轻嗫咬两下,惹得青年含羞一嗔。
大野狼被这微挑的凤眼一看,顿时就给勾了魂,把青年紧紧压在身下,凶狠地纠缠上人的唇舍,似乎要给对方一个不要随便勾引人的教训。
一吻结束,两人的呼吸都厮磨得微热,将空气挑染上数枝桃花。
“你最近……”
“仙儿,学习感觉如何?”
凤零刚开口准备说这人,最近好像越发不知餍足,几乎所有独处时刻,都在散布荷尔蒙,像是有毒的罂粟,用绝色艳丽,诱人覆一场沉沦绮丽。
没想到罂粟竟然先正经问起其他问题,还是个破灭所有幻梦的煞风景问题。
“不如何,”凤零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不该被这人工作的样子迷惑,说什么想要跟在他后面学习的话,他怎么能忘了下界前填鸭速成班的黑暗。
“不如何是如何?”厉沐枫故作不知。
“我不知道想学习的感受,但是不想学习的感觉,我可以跟你说,”凤零墨眉微微皱起,看样子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感受,“当我学习时候,自动铅笔平凡的铅芯,忽然变得有魅力,吸引我,把他们一点点按出来,再塞回去。”
“还有,别人的故事忽然变得有趣,看玄微把大蝗虫写错字的纸一整张撕掉,都觉得好笑。”
“……”很真切了,确认过眼神,你是真的不想学习,厉沐枫似笑非笑,揶揄看向凤零。
“汝欲上青天揽月,还是下五洋捉鳖?”凤零二指夹着一柄细长小银剑,面无表情地和某人对视,“选一个。”
厉沐枫他之所以能扬帆起航,不靠风向,就是在于这个人能及时刹住浪的脚步。
此时见着风头不对,立刻划着自己的小船,调头献媚,将凤零手按在自己发丛里。
指尖轻轻勾缠搓弄发丝,青年被他皮出来的些许手痒,全被这三千墨发舒缓,不再同他计较,厉沐枫也乐得不用回答那个被他打岔避开的问题。
你最近好像越发不知满足。
怎么回答?
跟他说,越陷越深,看到他就觉得分外满足和虚空?
满足益深,虚空益甚,他只有在耳鬓厮磨时,才能舐到肌理相贴的甜意,只有在狠捣深埋中,才能尝到亲密无间的甘美。
这种感觉有毒,食髓知味,愈品尝,毒愈深,散在骨缝里,淬进魂魄里,一离了那人,就会被饥渴灼烧。
还是跟他说,他会让人上瘾,他离不了他,便也把自己活成罂粟?
用尽千种风情,勾引心上人与他一起陷落成情诗里的一纸香艳,在搁浅和欲望深渊的对峙里,选择万劫不复,互相上瘾,没了彼此,就永不安宁。
也许不止妖艳的东西,越好看,毒性越大,清冷干净的,也是。
枕在青年腿上,在心里一点点描摹对方的Jing致出尘,厉沐枫陷入短暂的午休睡眠前,想到。
下午的日程安排是调试其他游戏植入全息平台的代码。
暴枫雪的全息拟真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