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干菜。
&&&&大概半个多小时之后,房门一开,周继衡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她把托盘放到桌子上,将里面的碗一个个在桌子上摆好,说:“吃早饭吧,你一定干了一夜。”
&&&&殷琪将孟一凡抓着自己的手掰开,现在孟一凡已经不像刚才抓得那么紧了,因此殷琪掰开他手的时候总算不需要有那么强烈的罪恶感。
&&&&坐在餐桌边,殷琪看着桌子上那几个盘碗,主食是麦片粥,熬得比较稠,配菜是煮土豆、干菜汤,还有一小盘午餐rou罐头。看这分量明显是只有两个人的,但殷琪也不觉得周继衡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因为如今食物实在太宝贵了,而且孟一凡现在的状态也不可能进食。
&&&&周继衡说:“罐头不多了,这是我昨天打开的,你不介意吧?”
&&&&殷琪说:“已经很丰盛了,这是我这些天来吃得最好的一顿饭,谢谢你。对了,何阿姨后来怎么样了?”
&&&&周继衡面无表情地说:“她变异了,我在房门上留了言,希望没人进去,她活着的时候没有伤害人的能力,现在终于有了。不用安慰我,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这可能就是她的宿命。”
&&&&殷琪垂下头,想了想换了个话题说:“你也自己种菜?”
&&&&“是啊,自从我清理了这个地方,我就在这儿种了些东西,只靠在外面收集很难养活自己,而且现在外面的食物也越来越少了,总有吃光的一天。对了,这个新成员叫什么名字?”
&&&&“他叫孟一凡,从前是教拉丁舞的。其实,我们是在逃亡路上认识的,营地被攻破了,我和大家失散了。”
&&&&“听起来是很长的一串事,不过我想你现在也没有心情说这个,先照顾你的朋友吧。”
&&&&殷琪默默地点点头。
&&&&整整一天,殷琪都在房间里陪伴孟一凡,不断地和他说话,可以看得出孟一凡非常顽强,虽然受伤的地方是在脖颈这个关键部位,但他一直坚持到傍晚的时候才停止呼吸。当周继衡再次试探他的鼻息,又翻开孟一凡的眼皮看过之后,以一种早知结果的镇静冲着殷琪摇了摇头。
&&&&殷琪一只手捧住了头,说:“我想和他单独待一会儿,好吗?”
&&&&周继衡点头道:“我去做晚饭。”
&&&&厨房里,周继衡坐在一个小圆凳上,戴着耳机静静地听着房间里面的声音,只听一个低低的声音说:“一凡,对不起,我知道你爱我,但我真的没办法回报你的感情,不过我很感激你,谢谢你这么爱我,谢谢你陪伴了我这么多天,最后还救了我,我知道我欠你的永远都还不清,也永远没有补偿的机会。我再也不能帮你找到真正合适的爱人,让你幸福了。”
&&&&听到这里,周继衡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听下去,就关掉了监听器的电源。
&&&&当周继衡再次进入房间的时候,孟一凡的尸体已经被蒙上一层床单,头部明显渗出血迹。
&&&&第二天早上,殷琪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坑,埋葬了孟一凡。当给坟墓添了最后一铲土之后,殷琪拄着铁锹慢慢直起腰来,目光忧郁地看着这个新坟。过了一会儿,房门开了,周继衡扛着锄头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
&&&&她看了一眼那个隆起的土堆,走过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殷琪,说:“刚刚在柜子里找到了这个,我知道你很难过,这可能会让你好受一些。”
&&&&殷琪接过她手里的细长条纸盒一看,只见上面写的“藏香”。
&&&&孟一凡坟前燃着三根线香,袅袅的香烟升到空中,周围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寺庙中的味道,殷琪看着一点点变成灰、慢慢缩短的线香,又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那里周继衡正挥着锄头在种地,是春耕的时候了。
&&&&午饭后是一天之中比较慵懒放松的时候,殷琪刷过碗,回到客厅和周继衡一起坐在沙发上。周继衡从茶壶里倒了两杯茶,说:“在一个房子里找到的大麦茶,味道还不错。”
&&&&殷琪喝了一口,说:“的确很好。”
&&&&“后面队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现在只剩下你们两个?”
&&&&“那天晚上被行尸攻击后,我们没有等到你,后来就一直在路上漂,最后找到一个度假村,那里面原来有一队人,他们收留了我们。那是个很不错的营地,面积很大,栅栏坚固,里面还修了围墙,但是后来收留的两个人出卖了我们,一群暴徒攻陷了那里。”
&&&&周继衡默然片刻,说:“真糟糕。”
&&&&殷琪明亮的眼睛看着她,说:“继衡,有一句话你不要介意,我想问,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吗?我没看到有别的人。”
&&&&周继衡淡淡地说:“是的,这里是我的地方。虽然有点无情,但我还是要问,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殷琪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说:“明天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