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样点头。他想起那天夜里,皎月抱着白露的尸体,怔怔的跪在地上求着他,一定要将她杀死,将她的魂魄拿来做化目傀儡,来试炼他这个法子是否有用。
&&&&如果沈望山这次的化目傀儡术失去了作用,那么白露的魂魄就保不住了。在知道自己踏上的一条有去无返的道路之时,龙皎月毅然决然的拔剑自刎,用自己的魂魄做了实验。
&&&&天知道那时候他的心是发着怎样的颤,才将她的魂魄牵引出来附身在朱砂白纸上。稍有不慎,稍有颤抖,龙皎月的魂魄就在他手下魂飞魄散了。
&&&&事后他才敢想,如果他这实验没有成功,他该要怎么面对龙宗主和自己数年前消逝于黄泉中的挚友。
&&&&当化目傀儡术成功之后,他看着龙皎月坐在一旁等着白露醒来时那神情,活像是等了一万年的雕像。她不停的落着泪,她不停的忏悔着,他几乎要看到四周黑色的漩涡将她吞没,那漩涡的名字叫心碎欲死。
&&&&直到白露醒来,龙皎月都一直睁着眼睛,不敢眨一下。一副要是眨下眼睛她便要飞走了的模样。
&&&&沈望山端着茶盏,想起往日种种,不由得好笑的摇了摇头。
&&&&他想起在临别前一晚,龙皎月和白露一起来见他,和他告别。
&&&&说到她们之间的姻缘,龙皎月说,心悦一个人,跟别人是否年轻是否英俊是否人类都没什么关系。她之所以喜欢白露,原因有很多种,但是具体是哪一种她自己也说不出来。
&&&&“反正就是喜欢咯,”龙皎月一摊手,挂在白露肩膀上痴痴傻笑,“反正就是白露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她救人我递药,她杀人我递刀,我就是这么好赖不分的喜欢她。”
&&&&白露在一旁温柔的笑,眼里幽蓝色的光芒层层叠叠,瑰丽而绝美的漆黑瞳孔中,掺杂着化不开的浓情蜜意和宠溺。
&&&&所幸喜欢的人是白露,所幸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所幸跋山涉水所幸艰难困苦,但最后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所付出的一切都得到了回报,她所受过的一切委屈都有了倾诉的对象,会有人在漆黑的冰冷的夜里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说一声我在。
&&&&沈望山将自己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夜有些深了,空气中带着凉意。龙宗主和蓝夫人还在说起些事情,沈望山现在已经是凡人的身体,禁不住夜深露重,情不自禁的缩了下身子。
&&&&旁边秋明渊见缝插针,立刻解下了自己的披风,快步走了过来,将衣裳盖在了沈望山的身上,顺理成章的接过他手里空了的茶杯,将自己手里握着的温热的杯子递在他的手心里,只说道:“你现在功法尽失,身体不比以前,夜深露重,莫要着凉了。”
&&&&沈望山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默默做完这一切,秋明渊又继续退到了一边,只一脸毫无所谓的站在原地,继续端着空杯子眺望远景。
&&&&片刻之后,龙宗主将目光转了过来,只问道:“听说上次你们长流那个剿灭战,后来结果如何?”
&&&&沈望山端着那带着温热的杯子,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只笑道:“那个魔宫剿灭战?还算是不错吧。那云霄宫被我们长流彻底捣毁了,魔尊已被我们打散了道行,如今不知道躲在哪里修养呢!”
&&&&龙宗主闻言也一脸放松的表情,半响又有些疲倦,说道:“听说皎月在魔宫剿灭战的时候,两军对峙的时候,问过了那魔尊一些话?”
&&&&沈望山叹了口气,慢慢道:“是啊,那天我没在场,只是听回来的弟子说的。龙皎月质问魔尊是否灭了西北齐云府一族,那魔尊只仰天长啸,骂她是条训不服的........之后圣尊打散了魔尊道行,抓住他一缕魂魄,质问那西北齐云府是否他犯下之罪行,那魔尊竟说西北齐云府在他眼里不如蝼蚁,何苦浪费时间屠尽他们满门。”
&&&&龙宗主忍不住抬头看望夜空,满面惆怅:“当年犯下那西北齐云府祸端的人,如今我们知晓的不过是那么一个北陵城,还有的就是一个身怀魔息的人,当初也是因为这个身怀魔息而给皎月定的罪。天底下身怀天魔魔息的人不过就是一代魔尊。好不容易是抓住了魔尊,可魔尊却又没做过这事情。那个身怀魔息的人是谁,又为什么会和北陵城一起屠杀了西北齐云府满门,老夫真是一万个想不明白。”
&&&&沈望山只道:“那个人是谁,我也是想不到的。按理来说天魔一族代代单传,时代只能存在一个天魔。虽然此番打伤了魔尊,耗散其道行,其实只要下一代的天魔没出现,我们也是杀不了他的。这番剿灭魔宫,皎月和白露出了大力,虽然她们的存在不能公之于众,但至少长流和龙庭的籍贯,都是能回来的了。而且那一站时,魔尊所说的话证明了皎月的清白,西北齐云府的事情,她是真的没有参与的。”
&&&&龙宗主叹息了一声,半响说不出话来。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让她当初身上带了噬心魔蛊呢?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