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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守仁端正身体,正色道,“殿下,《论语》有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反之,在其位,谋其政。也就是说为官者,要为民解忧,务农者,需向朝廷缴纳田税,兵士需保家卫国。”
深深叩首,王守仁道,“臣蒙陛下和皇后娘娘信任,入宫为殿下伴读,便有督促殿下向学的责任,否则与官员渎职何异?”
“臣没能做到,所以才要惩罚自己。”
朱厚照本就冰雪聪明。
举一反三,自己身为储君,连写字都怕写,又何尝不是渎职呢?
郑重神色,行学生礼,“孤明白了。”
但……
“小王卿,日后孤若再犯错,你别打自己,多疼!”
王守仁:……
“也别打孤,孤也怕疼!”
王都督:好想抽熊孩子。
“打刘伴伴!他抗揍!”
王伯爷:自己之前好像“误会”了刘公公?
“殿下,为何说刘公公抗揍?”
朱厚照摆摆手,“之前孤让刘伴伴和御马监的人演武,他被打得好凄惨,第二天还是活蹦乱跳来伺候孤!”
与御马监同袍掐架,至今“内伤未愈”的刘公公,忽然不慎踩上一shi滑青石,倒地前都记得护住自己的脸。╮(╯▽╰)╭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宁王最近只觉美人也不美了,美酒也寡淡了,弹琵琶的奴婢琴艺也退步了……
掀翻桌案,恼火道,“那锦衣卫还没走么!”
王府右长史脸色发白,“王爷,锦衣卫说琼州反叛的符氏逃脱一个人,有符家族人供词为凭,怀疑那人藏身王府,有理有据的,咱们也不能硬赶呀!”
小心擦擦额头瀑汗,长史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嘀咕。
其实只要王爷出面,锦衣卫镇抚绝不敢如此嚣张,视王府如无人之地。
可……
长史看着焦躁地团团转的宁王,心里诡异地感觉到一种平衡。
自己与左长史整日里忙得不亦乐乎,连饭都难好好吃一顿,就怕一不小心又被锦衣卫抓住什么把柄。
虽说自己乃天子亲派,可若宁王出事,自己一家老小也难独活。
摊上这样一个王爷,真真是老宁王爷家门不幸。
年近半百,还比不上才年仅十五的二殿下稳重。
“宸濠呢?让他来见本王!”
“王爷您又忘了!今日乃是王妃的生辰,殿下一早便陪娘娘去大佛寺上香去了,还没回府呢。”
“今日是王妃的生辰?”宁王努努嘴,有片刻尴尬。
王妃生辰,阖府居然只有自己不知道……
“王妃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没人来告诉本王!”
怎么说都不是自己的错!
对!
右长史简直要拿一旁的梅瓶砸在宁王脑袋上了,“王爷,适才王爷动怒,发话谁也不见,底下的人就是想告诉您,也没这个胆呀!”
这下,宁王都不知怎么说好了,明摆着是自己的问题,再胡搅蛮缠也太掉面子了。
可锦衣卫整日上门,搁谁心里也不好受。
“备马!备马!本王去大佛寺接王妃去!吩咐下去,今日命厨房好好准备王妃喜欢的菜色,给王妃庆生!”
目送宁王逃命似的快步走远,右长史再也忍不住沸腾的怒意。
瘫在地上,使劲敲砖,地面冰凉,直敲得手指发红才认命地站起,继续处理府里一摊子烂事。
十一月,甲子。
上命英国公世子张锐为锦衣卫佥事,缉拿叛逃贼子符离入京。
“爹。”
英国公张懋已年过半百,但体型健硕,九岁袭爵,蒙三代帝王倚重,常年执掌中枢,又是世袭公爵之后,气势之强,望之生畏。
“儿子,张家蒙太宗皇帝赐恩,同代的多少功臣爵位被罢,性命不保,但我张家依然屹立不倒,深受历代天子信任,便是因为两个字‘忠君’。出身勋贵,我张家的荣辱与天子的荣辱息息相关,与百姓的荣辱息息相关,这个中的分寸,你要自己学会把握。为父也没有其他什么可嘱咐的,一切小心在意。”
“是。”
扬州卫。
“指挥,东边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呀。”
“哪里不对劲?”
“就算是那帮海盗内讧,这声音传得也太远了,不会是个个同归于尽了吧。”
扬州卫指挥没好气地捶了佥事一拳,“他们这种人,死就死了,有甚好同情的!”
转头又提点几句,“钱够用就行,别过分,出了事,那帮文官可不会帮咱们开脱。只要不上岸找百姓晦气,你管他们死没死!”
“是是是。”
佥事想了想,还是嘱咐守卫的士兵,“明日本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