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叹了一口气,一把从彼岸手中将匕首抢了过来,彼岸也未反抗,看他待怎地。
楚淮睿却将匕首随手扔在了墙角。
彼岸侧头看了一眼躺在墙角的匕首,回过头来眯起眼睛,眼内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楚淮睿谄然一笑,抱着彼岸的双肩猛然翻了一个身,将彼岸压在了身下。
彼岸吓得脸色一白,心开始怦怦直跳,耳根燥热起来,本欲反抗,奈何因为怕冷穿得太多,身子像个球一样,软棉棉的使不上力,只能这样硬生生被他压着。
“你要干嘛?”彼岸眯着眼睛看人,这姿势着实不雅,要是此时有人闯进来,那她彼岸的名声岂不是要扫地了?
楚淮睿将脸贴着彼岸的脸,在他耳边笑道:“当然是看看你这只母老虎有多凶了。”
“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彼岸被他鼻中喷出来的热气弄得耳根一阵麻养,本能地退了退,刚刚还苍白的脸颊顿时像个红苹果一样,“有本事你放开我,让我把这些碍事的外衣脱了,咱们痛痛快快地打……”
彼岸话还未讲完嘴唇便被温热温润的东西覆上,然后又迅速地移开,就像被小鸟啄了一下,那股久违的香甜之气袭来,彼岸身子如受电击。
楚淮睿使完坏才起身,将躺着的彼岸也顺手拉了起来。
彼岸低着头,一抹绯红从耳根直蔓延到了脖子,一副羞涩之态。
楚淮睿半蹲在彼岸的膝前,抬头对上她清亮的眸子,抻手捋了捋她微微凌乱的长发,柔和地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呢?”
楚淮睿不提还好,现在彼岸整张脸都红了,她想起以前在严州的时候,第一次与楚淮睿同房,当时的羞怯与害怕至今都记忆犹新,顶着别人的身子行夫妻之礼,真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彼岸将头埋得更深了。
楚淮睿双手捧起彼岸的脸颊,静静地凝视着她那双越发清亮的眼眸,“还是那句话,无论何时、何事我们都不要放开彼此的手,你就算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也要相信自己的魅力绝不逊色世间任何一人。”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只是不太相信你的眼光。”
彼岸微微低头,若说她身上的魅力,那也是伍茜遗留下来的样貌,只是如今却被她日渐糟蹋,脸色泛白,全身伤痕,糟糕透顶,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美丽的皮相了,若说她身上唯一的优点就是这一身不俗的武功,只是两个月前的重创后,又被禁了两个月,哪怕曾经气练蓬勃的样子如今也变得如此颓废不堪,她真的很难确定楚淮睿看久了如此萎靡的她,是否还保持着一颗热心,一颗初心。
所以因为她在爱人面前的自卑让她得变得越发的胆小,就像受伤的兔子遇到坑第一时间都会选择躲避,与其说她不相信楚淮睿的眼光,更准确的来说她最终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光。
“那你便可将心放在肚子里了,我楚淮睿是绝对不会见异思迁的。”楚淮睿起身坐在彼岸的身边,单手揽过她的肩。
彼岸斜眼瞟了楚淮睿一眼,事到如此,她一无所有,除了相信,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怀疑呢?
☆、王妃
北风夹裹着雪花如刀子一般迎面袭来,雪彤抻手揉了揉被雪花打得生痛的脸颊,嘴里哈出来的气如烟一般在她的面前缭绕,遮住了前面的视线,仿佛置身仙境之感。
雪彤重重地拍了拍有些被冻疆了的脑袋,透过鼻下的烟气,眼前是一片茫茫无边、一眼看不到头的白雪地,头顶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就连断枝枯叶都没有一星半点,若不是云大叔一直走在她身边,她肯定以为自己在做梦,而且是个非常非常冷的梦。
前几天雪彤为了让云大叔开心起来,特意去找了楚师父出主意,结果却被派到边境天山来寻什么天山雪莲,说是这天山雪莲能够救出师出狱。
天山雪莲是极其珍贵的药材,雪彤自然知道其药用价值,对于师父的寒疾确实有一定的疗效,但是师父吃再多的雪莲也无法帮助师父痊愈,况且这药跟师父出不出狱又扯上了什么关系?
雪彤虽然想不明白,但她知道楚师父最近几个月来做出了许多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于是她二话没说,拉着云大叔离开京师直奔天山而来。
只是雪彤低估了天山的冷,恐怕她这辈子受过的冷加起来也不及这万一,哪怕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像个球,依然无法抵挡那刺骨的寒风,整个人仿佛都快被冻成了冰雕。
她在心底打了一万遍的退堂鼓,可是一想起师父还需要她的雪莲,她就只能硬着头皮顶着“雪刀子”继续往前走。
她这边冷得够哆嗦,但身边的云大叔却是超级淡定,虽然他也是里三层外三层裹着,但他身材挺拔,肩宽腰细,穿再多也不似雪彤一般圆溜,而像一棵大树,雪彤必须依靠这棵大树才能艰难地向前走,否则被雪花晃晕了眼的雪彤保不准一脚踩下去,整个人便没入雪堆里了,那还要云大叔将她捞上来,着实浪费时间,因为楚师父说过了,一定要在小年夜之前赶回去,否则就前功尽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