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斯恩的这段时间里,地下室是正在受罚的医虫,地上是正在受宠的家虫。
和斯恩不同,兰纳姆受到的是实实在在的宠爱,甚至有些过了。
他陪伴在雄主身边,无论白天黑夜。
在被雄主赐予了身份,在店中也可围绕。
而他的主人,在白日里也愿意抽出一丝注意关注着他,宠爱着他。
“唔……”端着碟子的雌虫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呜咽,身躯一个侧歪,几乎端不住盘子。
身边的虫族顺手扶了他一下:“身体不好吗?”
金发的虫族说完,淡淡收回了手。
“谢谢。”兰纳姆露出虚弱的笑容,向帮助了他的战虫道谢。
他现在的身份是这个店里的侍者。
一个看起来身体不太好的虫族。
只是没有虫知道,他的身体一直在抖动的原因不是虚弱,不是紧张,也不是劳累,而是来自另一个虫的控制。那个站在台后,一直保持着优雅笑容的虫。
他们当然想象不到,就像他们想象不到这家店的地下有什么,这个店主的身份是什么。
店里工作中的兰纳姆穿着整洁的侍者服装,白净的衬衫和贴身的外套,裤子笔挺勾勒出他的tun线腿直。那是胥寒钰亲自准备的侍奉。
现在他是“被店主收留的家虫”,这家店的侍者,在店主不方便的时候经营和维持店里的营业。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也就一天,胥寒钰刚刚把斯恩关入地下室的一天。那天比起维系营业,更多的是告诉食客店主不在。知道店主不在,他们大多兴致缺缺,也无需兰纳姆提供什么。胥寒钰出来的很早,他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营业,同时也向熟客们介绍了店里的新成员。
宽厚的,温柔的店主。
被收留的,柔弱的虫族。
食客们不知道兰纳姆遭受着什么,只当他有苦衷受过苦,身体虚弱。
不是虚弱。
兰纳姆艰难地站立,体内的玩具在他的肠道里跳动。
兰纳姆喘了口气,尽力装作无事地走动。
步伐牵扯着肠道与肌rou,震动的球体因为承受者的移动而愈加肆虐地欢畅。
他的雄主就在身边。
雌虫分泌着充足的ye体。
这是雄主的赏赐,是雄主的关注。
这样的意义会让他们对玩具都能够发情。
“要说缪歌兰的酿制,还是胥店主擅长。”食客手持酒杯,面容欢喜,日常夸耀着店主的手艺。
虫族的言语习惯更偏向于西方,他们应该是听不出胥是姓氏的,却都不知不觉叫其了“胥店主”。怎么开始的都没有印象,就像大家都没有印象“小胥”这个称呼是怎么消失的。
食客微醺的眼看见新来的侍者走近,看见那个侍者往店主身边凑去,在胥的耳边说了几句。满脸通红。
要不要这样。
食客没有说出口,只是浅饮了一口杯中物,眼神却不由自主看着眼前两个虫的互动。
应该不是他的错觉,这个家虫的神情算得上“妖媚”。
对于一个无主雌虫来说,这个词不好。对于只有雌虫的地方,这个词的存在就是诡异。
食客饮用的动作不由大了点,杯中的水平面瞬间下去了不少。
家虫。
一言不发的虫族心里重复了一个词。
其实不止是他,店中其他的食客面对这个侍者都多多少少有不少联系到家虫二字。
食客们其实对这个侍者的到来并不是一无所知。他们很容易分辨出这个虫族的种类:家虫。而且是侍奉型家虫。担任服务型工作的,甚至不是在他们这样的边缘地区工作的虫。因为这种柔软的气息,像是从来没有遭受过挤压的棉花——肯定不是能在战斗争夺中游走的虫族。
中心的家虫。
而以他们到来的频繁程度,见过兰纳姆到来的那一天的情况的食客不在少数。结合这个虫族的行为很容易发现他的身份:被雄虫抛弃的近侍家虫。
在安静的表面下,似乎有很多食客对这个家虫的来龙去脉都看得太清楚了。
倒不是看不上,只是知道这一点的虫会不由有些戒心。
在看到这个家虫对店主的表情时就总觉得心中怪异。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们面前展开释放,散发出一种酸气。
店主听了那个家虫的话,就致歉进了后方,一堵墙隔绝了大家的视线。
几个关注着这边的虫族看着那个家虫的背影,总觉得对方可能突然转头,给他们一个挑衅的表情。
当然,那个挑衅的表情是不存在的,那到底是一个柔软到没有一点棱角尖刺的近侍,但他们又觉得那种感觉并不是毫无根据,只是那些构成根据的丝线还没有被发现。
门后,兰纳姆低着头,面容羞怯。
他刚刚低声和胥寒钰说的是他无法忍耐了的情况。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