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店主不远处的两个雌虫交谈着,脸上带着些许愁色:“真是没想到啊,还能发生这样的事。”
“你说会是真的吗?再怎么说堂堂雄虫也不会不知所踪啊。你说你丢了宝箱,丢了终端,丢了房子也不会吧自己的雄主弄丢吧。”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雄虫,那是坎贝尔!”
坎贝尔,与他会给雌虫找麻烦齐名的是他的容貌,是让雄虫都为他妥协的容貌。坎贝尔绝对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雄虫,他甚至可以说是被雄虫们宠爱的虫族。
雄虫在虫族社会里是高高在上的,但雄虫内部这个小团体里面也是会自己划分三六九等,有不被欢迎的边缘虫,也有被其他雄虫宠爱的小公主;坎贝尔就是里面的后者。他从作为一个幼虫和同年的雄虫一起进入雄虫学院开始就因为特别可爱的容貌被欢迎,成为了他那一届的团宠。后来雄虫们长大了,也不再仅仅看谁好看喜欢和谁玩了,但童年的记忆和情谊却不会变;尤其对于这些被高高捧起生活无忧的雄虫们。他们最会珍惜自己,以及自己曾经付出的对象。
这也就是坎贝尔能一直在中心乱作妖,却连说他的虫都没有的原因之一。
也许他的童年玩伴们在成年之后不再绕着他转了,但坎贝尔被欺负的时候这些童年玩伴一定会站出来。因为践踏坎贝尔就是在践踏他们的童年。
坎贝尔不仅仅是一个雄虫,他更是一群雄虫的小公主。没有曾经,因为他从来没有被替代过。起码他这一届的团宠没有被替代过。
这样的雄虫,居然说不见就不见了?
雄虫是什么?是哪个财团还是哪个冒险组织?那些可以不见,雄虫不可以!
“啊啊,我也听说了。”
这个话题一开,就成为了共同话题。坐在旁桌的雌虫应和到。其他远远近近的雌虫没有明说却也一脸深知此事的表情。只有店主还在台内慢条斯理地擦拭杯具,好像一切都和他无关。不自觉观察店主的雌虫看见了,渐渐脱离了话题单单看着店主,不自知。
这里还有一个没什么反应的雌虫正在靠近店主的位置上喝着啤酒。小麦酿制的饮料度数不高但足够淳厚麦香,星盗拿着厚实的木制啤酒杯,喝着酒,面色享受,又显得心不在焉。
因为前段时间被反反复复玩弄过的原因这个星盗身上的装饰明显变多了。皮绳和碎布装饰在身上,巴特威尔穿得招摇又散漫。但大家也只会觉得星盗多戴了手链和项链随意地做做装饰,哪里会想到他是要遮盖自己身上被捆绑的淤青,以及手印。
那个风轻云淡的店主,其实力气真的很大,星盗都不需要怎么做印记固化他的痕迹就能在这个恢复力极高的战虫身上留很久。当然,巴特威尔还是认认真真做了固化,按时补剂,因为他才不满足自然留痕的那么一点点时间。
他刚刚有说“能留很久”吗?没有。雄虫的痕迹怎么可能有“很久”这个形容词。
巴特威尔又喝了口酒,酒香轻弥,但他其实在享受手腕上的掐痕能带给他的回忆。
被主人按在床上的时候。
从背后插入的时候。
被禁锢在雄主的身下被使用,被深cao,被征伐……
“老大!”
“老大!!”
“嘭!”
星盗首领把杯子狠狠一砸,杯底和桌面撞出响声,久经沙场的战虫盯着下属的眼里透露出锐利的凶光。
被他盯着的战虫声音一下子弱了下去,脸上展现讨好的微笑,只是稍微有些僵硬:“我……我们在说上次和哈拉星盗团的战役……”
提到坎贝尔就容易想到首领和他的纠葛,提到坎贝尔和首领的纠葛就会提到坎贝尔的雌虫纳敦,尤其纳敦前段时间仗着雄虫给予的赐福开始在这一片耀武扬威大开战役。说起这个,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弟,他怎么不能顺便夸一下自己老大的风采,带着他们和哈拉星盗团大战,直冲本部,赢得胜利,管那个哈拉星盗团有没有雄虫赐福。
他们的二当家拉当家的耶很厉害,能在公然抵抗雄虫赐福的战虫战役后保全大家。
总之,那是一场风光的胜利。
老大这是怎么了,老大不是最喜欢听这些了吗,尤其是这段时间吃饭的时候,不,不对,准确的说是在这里吃饭的时候,最喜欢听别虫夸他了。
巴特威尔当然喜欢在这里听别的虫夸他,这就像鸟类抖羽毛,鱼类炫耀巢一样,他这是在主人面前展现自己的竞争力。但不代表他能接受别的虫打断他这么美好的回忆啊!
星盗首领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瞪了那小弟一眼,从牙缝里挤出来:“嗯。”
他在笑,笑得还很狰狞。
因为他正想着好事呢,但他不能说。
他享受的东西好到他恨不得宣布得虫尽皆知。但他一点都不能说,不能提,不能透露。
连回忆被主人疼爱这么重要的事被打断都不能公然发火。
莫名被凶的布利还想说点什么补救,就看见自己老大的表情瞬间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