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肖凛接过白瓷杯子。
“你回国之后，我们两都没单独见过面吧。”温子禾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嗯，你工作也很忙。”肖凛瞥了一眼温子禾说道。
“你这个房间风景很好。”温子禾自己手里也端着一杯属于他的白开水，
“是，我也挺惊喜，”肖凛把电脑放到了一边，拿起了咖啡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隔着杯壁将热量传到他的掌心。
“我还以为你故意躲我。”温子禾笑眯眯地对他说道。
“没有。我也不便多打扰。”肖凛似乎在否认，又似乎在承认，他总是这样，不说明白，也不表现明白，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你不喜欢陆业那样的吧，太闹了，不成熟，和我认识时间短，看起来粗心大意的样子。”温子禾说的话，可不就是肖凛怎么看陆业都不顺眼的地方。
“就算我不喜欢，但你喜欢，不是吗？”肖凛喝了口咖啡说道，咖啡很苦，酸味很淡。
“哈哈哈，你懂了。肖凛你看这冬天，其实不论是哪里的冬天，我们眼前的、或者是热带的、或者是北极的、或者是莫斯科的，对我而言，都是好看的，美丽的，富有独特意义的，但不是每个人都这么想。 就像你一定很讨厌莫斯科的那个冬天，但对我，那是有意义的，让我知道，我对你，绝不能逾越友谊。”
肖凛听着他的话，没想到他会说的如此直接，关于莫斯科的那个冬天，他们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谈论起了。
“可以朋友做就已经很好了。”肖凛答，他嘴上说的毫不在意，但其实心里却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整颗心。
“我也这样想。邵先生不是很在意你吗？”温子禾提起了那个男人。
“我们认识不久。”肖凛冷冷淡淡地回应道。
“多了解就好了，认识的时间的长短，从来不能决定一份感情的深浅。”温子禾如此说道，但听到肖凛耳朵里，却让肖凛觉得温子禾是在告诉自己，他和陆业认识的不久，但感情远已超过了与肖凛这么多年的陪伴。
“我知道的。”肖凛皱着眉看了一眼温子禾，对方却笑意盈盈，那副表情从来都是那样，拿捏的恰到好处，给人的感情不多也不少，可他看着陆业或者提起陆业的时候，会有得意，会有爱意，会有不舍，会有很多肖凛看也没看过的神情。
‘嗡嗡嗡’是温子禾口袋里的手机。
温子禾接下电话，安静的房间里能听清楚温子禾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所说的每一个字：“大哥！你快下来，我这飞行棋怎么老输！你来帮我玩一局，再输我就要请这三个孙子吃饭了。”
这楼上楼下的，陆业还要打个电话叫温子禾，足以得见陆业多么不想与肖凛直面碰见，也可想而知陆业对肖凛的畏惧程度。
“我下去了，吃饭时候喊你。”温子禾拍了拍肖凛的肩膀，随即起身走出了屋子。
门声响过后，肖凛就只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他长叹了口气，突然双肩微颤着，他把咖啡杯子又放到了一边，双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他泪水倒是没流下来，他只是抽噎了下鼻子，能嗅到手心里的咖啡香。
是难过的，但自己总装作不在意，此时再难过，一滴泪也掉不出来，但他却觉察到紧拽着自己心的那个手却像松开了一样。
手掌捂住了脸，吸入自己呼出的气，手心里已满是水汽，脸颊、鼻尖、眼角都是湿润的。
“还好吗？”邵舟之动作很轻，他走到肖凛身边时，明显把对方吓了一跳。
“没事。”肖凛直起身子，放下双手，瞥了一眼邵舟之。
“那个人和你说了什么？”邵舟之在刚刚温子禾坐过的位置上坐下来了。
“无关紧要的事。”他回答道。
“你要是觉得是无关紧要的事就好。”邵舟之看着对方说道。
“下雪了。“肖凛起身站到了落地窗前，他可见窗外已有雪花飘飘然般落下。
“天气预报说今天是小雪转中雪。”邵舟之站到了肖凛身边说道。
“是吗？”肖凛微微叹口气，说道。
邵舟之突然凑近在肖凛的耳边，轻轻咬住对方的耳垂，他牙齿微微用力，肖凛抬肩膀躲了一下，绍舟之却扣住了他的下巴。他们四目相对着，肖凛先撇开了视线。
“你没得选，不是吗？”邵舟之说道。
“我知道。”肖凛懂的，对方是在说他和温子禾，他没得选，他和温子禾之间已经隔着一个永远不可能推开的陆业了。
肖凛被对方推着靠在了落地窗户上，那透明的玻璃无比冰凉，隔着衣服寒意也刺得他皮肉发凉。
邵舟之刚刚握过热茶杯的手指，还带着杯壁上的热意穿过肖凛的衬衣，覆盖在他的腰后。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邵舟之吻在对方的侧劲上，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似乎是沐浴露的味道，也似乎是他衣领上的洗衣剂的味道。
“嗯。”肖凛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