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正好有些事要谈。你今天代替我接见了民众应该很累了,早点休息也是应该的。”
支开人的态度太过明显,花簇也不想再和父亲扯皮,起身冷淡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什么都没说,花筝却十分机灵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向花原都和花简匆匆道别后跟了上去。
花原都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脸上显出了一丝讳莫的笑意,挥手让媒体室内的侍者们退下。
“阿简,我们父子俩好像很久没聊过天了吧?”
花简自刚才开始心中就隐隐生出几分不安,“嗯,我这一年都在塔里,您也整日为公务忙碌。”
花原都笑着望向他,“你看起来长大了不少,人也成熟了,送你去塔里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花简不知为何有些承受不住父亲的目光,微微错开了视线。
“老师和策哥哥都很照顾我,教导得也很用心……”
“所以,送小筝有系统漏洞的光脑也是他们教的?监视妹妹有趣吗,阿简?”
花简身体一震,面色发青,咬着唇一时默不作声。
花原都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像是在谈论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
“怎么了,没有什么感想吗?”
花简狼狈羞愧地低着头,半天才闷声道:“这件事和姐姐无关,她并不知情。”
“我知道,”花原都目光中似有深意,“小竹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呢?不过你说要是她知道了,会是什么态度?弟弟究竟是什么时候成为这样的人了?”
“父亲!”花简呼吸一窒,紧张地看向花原都,“请不要让姐姐知道这件事,她……”
“我如果想让她知道就不会支开她了,阿简,你不需要如此防备我,难道我们不该是最亲密的家人吗?你能明白你姐姐身上负担着什么,又如此为她着想,爸爸很高兴。”
花简已经不明白父亲究竟想做什么,母亲死后,他变得越来越难理解,也越来越让人不安。
“所以,对于小筝你究竟有什么感想呢?过了这么多天,总不会没有一丝收获吧。”
花简并非没想过这件事会被发现,只是花原都对花筝的不在意让他以为不会发生的那么快。被发现后的应对他也有思考过,对于责罚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只是他没想到,花原都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禁一愣。
“您是……什么意思?”
媒体室中仍然播放着□□直播,只是这时谁都已经没有心思去看。
“你监视小筝不就是怕她对小竹是心怀不轨,刻意接近吗?结果呢?”
花简面色由青转白,神情也愈发惭愧。
“她是个好孩子,言行一致,表里如一。”
正因如此,他此刻才会羞愧不已。从光脑接收回来的讯息无一不表现出花筝对花簇的喜爱以及对他的信任,从未对他们有过一句怨言,把两人送的东西如视珍宝。
花原都轻笑出声,“你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失望?”
花简撇开脸,自惭道:“我只是觉得羞愧。”
花原都摇了摇头,“为什么要羞愧?你做得很对。不仅是对小筝,对其他人你也该保持这样的警惕才对。而且,不正是因为你监视了她,才会知道她是可以信任的吗?”
花简不仅没有遭到责怪,反而被父亲出言安慰,但那没有让他好受一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听起来很有道理,却叫他越发难过。
“可姐姐不会喜欢这样的。”
“没错,小竹不会喜欢这样,所以她也不会去做。但阿简你不一样,你是个乖孩子,只要是为了重要的人就算是不喜欢的事也愿意去做,那是你难能可贵的地方。”
“爸爸……”花简并不想获得这样的称赞,“我会去问小筝把光脑拿回来的。”
“不,阿简,我要你继续监视她,并且随时向我汇报。你不会想要小竹知道这件事的,对吧?”
花簇脚步急促地走在回廊之上,花筝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看起来颇有些艰难。
“姐、姐姐!”
花簇终于放缓了脚步,回头有几分嫌弃地道:“你怎么那么弱?”
花筝微微喘着气,看起来有些吃力,娇嫩的脸上却显现着笑容。
“是姐姐你好厉害,走那么快都不累。”
“哼,就这点路无论是谁都不会累吧?你都十岁了,就这点体力以后怎么应付那些大型活动?”
身居要位的王室成员必然都需要强悍的体力,否则事务没处理完,自己可能就会先累垮。所以从八岁开始,花簇和花简就接受体能训练的课程,也严格管理着自己的身体。
花筝笑眯眯地纠正她,“姐姐,我不是十岁,是十二岁。”
花簇一愣,而后显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听起来虽然只有两岁的差别,但女孩在这个年纪几乎一天一个样,花筝无论怎么看都有些太过年幼了。而且因为十二岁基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