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过这样的不自信。
可花簇已渐渐开始明白,这或许才是真实的她。
那理智与强大下的狂妄才是真正的掩饰,真实的花筝仍是那个自卑又柔弱的孩子。
阿筝害怕将弱小的一面呈现在她面前,害怕失去这些强大后自己将变得毫无价值,害怕这样的自己无法获得她的爱。
她怕她会失望。
可花簇不怕,她不怕看到花筝的真实,她对自己的感情有自信。
无论小筝是什么样,她都能够接受她。
花簇轻轻吻住了花筝的眼角,泪水咸涩的滋味瞬间溢满了口腔。
这具纤细的身体,这颗脆弱的心灵,这个好似长不大的孩子,她会来包容她。
“殿下……”
花筝伸手勾住花簇的脖颈,感觉到她温暖的体温,心底却变得更加冰冷。
如果第一次的伤害,还能将责任推给花原都,那么这一次,她再无法推卸。
花筝的立场从来无比鲜明,作为领袖的唯一候补者,她很快发出了声明。各分塔迅速响应准领袖的号召,纷纷表态支持即将继位的女王陛下。
上议院中的贵族,家中不可能没有哨兵和向导,哨塔的这一表态让绝大部分持反对意见的人偃旗息鼓。
这正是哨向这个群体所拥有的巨大能量,也是哨塔成为能与军队并驾齐驱的机构的原因,更是领袖的价值所在。
上议院再无争议,花簇的继位日期也彻底敲定。来年年初,与新年一起到来的将是女王的加冕仪式。
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连困扰她多年的感情问题都在这时候解决,用春风得意来形容花簇,再适合不过。
但这比意味着花簇没有烦心事,如何处理花策仍然是个难题。
刺杀未来的女王和领袖,这个罪名固然严重,然而在场所有人都无法断言,他当时是要进行这个疯狂的计划。
更保险的方法,还是追查出花策在贺州所进行的那些勾当,以此为罪名来起诉他。
只是,这一项调查进展得并不顺利,贺州对花原清父子的忠诚度不是其他那些墙头草能比的,在继位之前,花簇不宜大动干戈,继位之后,又有清除异己的嫌疑。
虽说哪一届君主上任都少不了这些,但做得如此迫不及待,很可能会让民众产生反感。盛朝对王室成员的处置向来慎重,有宗正枢在其中协调,花策最后的处罚很可能还不是花簇说了算。
不得不说,花簇向来良好的口碑,也成为了她的负累。
不过,这些烦恼相较于之前的危机来说,实在算不上是什么。领袖与国王二权分立的现象,如今已经彻底消失,花原清遗留下来的势力也早已不复往日盛景。
虽然暂时动不了花策,但趁着他被收押之际剪除他的势力,花簇还是可以做到的。
只是,在新年之前,一个从贺州来的消息打乱了她的计划。
花沂突然病危,贺州向花簇申请让花策回去探望儿子。
这与其说是请求,不如说是一种威胁。花沂和艾丽莎都还在贺州,花簇已经通过眼线知道艾丽莎被囚禁,天知道花策丧心病狂起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伴随着舆论攻势,支持花策回贺州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花簇最后不得不松口,同意让花策在监视下回去探望花沂。
所有人都认为,在花簇继位之前不能节外生枝。
除了花筝以外。
章节目录 死亡(八)
花筝倒不是认为这个处理方法不合适, 从目前的情势以及盛朝的环境来说, 这或许是最恰当的处理办法。
但若是全权交由她来处理,她一定会选择最永绝后患的方式。
简单来说,她不认同如今盛朝王室的执政方式。说的更复杂一些则是,花筝从理性角度出发, 认为它极其没有效率。
不可否认的是, 她如果为花原清所用,一定会比在花簇的手中发挥出更大的能量。
花策胡子拉碴, 双眼赤红,看起来很久没有睡好过。但他努力显露出镇静与从容,昂着头, 笑容扭曲地道:“怎么,终于决定答应我的条件了?”
花簇抱着手,面无表情地坐在他的对面。
“倒是没想到,你的准备那么充分。”
“哼, 要想立于不败之地, 当然得未雨绸缪。”
花簇冷笑了一声, “不如说, 你其实没什么自信。”
花策的笑容僵在脸上,表情变得无比Yin郁。他手中握有大量父亲留下来的资源和他人的把柄, 这并非花簇一时半刻能够消除的。在进行决赛之前, 他安排好了这一切,以保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果然,那些被他拿捏住软肋的人不得不为他奔走, 比赛中所展示的武器也成为了他的筹码。
可花簇,竟然说这是他没有自信的表现?
“你难道会比我做得更好?”
他的父亲给他留下了一个烂摊子,花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