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迅速回忆了方才对话，急中生智，很快抓到了盲点。
楚宴不会以为之前他说的是自己吧？
“楚长老，小人，”楚宴美丽的脸庞近在咫尺，江洛一时紧张，心跳加速，说话都结巴了，“小人为你找别的姑娘吧！”
语速加快：“方才是小人说得不清楚，既然这毒交合可解，楚长老就在这楼中挑个中意的姑娘吧，钱由小人来出。”
楚宴闻言，松开他，坐起身：“不必。”
说完便要离开。
瓶中女鬼的声音飘出来：“都说是‘鸳鸯’了，自然是要你二人交合解毒。你这小弟子是傻的，你也是傻……”还没说完，又被消音了。
？
这咒语可太歹毒了！
江洛赶忙追上去，楚宴正要从窗子原路返回，情急之下，他直接拉住楚宴的手腕，把人往下拽。
楚宴对所有的法术都有防范，没想到还有这种物理攻击，一时不防，竟然被江洛直接拉了过来，跌坐在窗边软榻上。
“何事？”
江洛紧紧盯着楚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他灵力低，染这毒想来没多大事，只是不知楚宴如何。
“长老这毒，要如何解？”
“你修为低，无需担心。”
“那么长老身上的，要如何解？”
“与你无关。”
楚宴裸露的皮肤都泛着水红色，江洛之前以为他是热的，现在想来，大约是咒术已经开始生效了。楚宴是为了救他，才被女鬼下咒的，虽说江洛并不愿意同男子交合，到底承了别人的情，心中过意不去。
玉势他都用了不少天了，况且又不是没做过的，也就是一晚上的事儿。
他鼓励自己，一回生，二回熟。
可是要怎么说呢？
难道直接同楚宴说，“我想跟你睡觉”？早就知道刚才不说那么多了，兜了个圈子，还原地踏步。
“还有何事？”楚宴倒并未计较方才的行为，站起身。
江洛一不做，二不休，扑过去，在楚宴脸颊上亲了一口。
楚宴在原地没动，面无表情，像被冻结了。
江洛一时拿不准。
房间里寂静了几秒。
楚宴忽然问他：“你要在何处？”
什么意思？
“就，就在这里吧。”来都来了，还换房间不成？
“好。”
楚宴挥手，窗户关上，收拢起满江月色。水红纱帘从金钩上滑下，梦轻巧地落了地，细白珍珠碰撞，声音清脆，鎏金香炉轻烟飘散。
“脱衣服。”
楚宴目光落在他身上，江洛有点不好意思。楚宴似乎看出来了，背过脸去，黑檀木簪子与他发髻融为一体。
脖颈修长，弧度优美，洁白莹润。
罢了，能跟这样的大美人睡觉，不管是男是女，都不亏了。希望楚宴不要嫌弃他这怪异的身子。
嫌弃也没事儿，正好他不用献身了。是楚宴不要的，不是他没做。
思及此，江洛也不扭捏了，三两下脱了衣服，待到要拆那裹胸布的时候，却有些犹豫。
这身子太奇怪了，别吓到楚宴了，这裹胸布就不拿了吧。
江洛抽出玉簪，青丝如瀑，万千垂落，搭在他肩膀上。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晃晃，让头发在身体上分布得更平均，多少能遮一点。
“楚长老，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