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万仞山在嵩山左近布置下这么一处堂口,其用意自然是图谋少林寺。若不是玄晧皈依了佛门,只怕血洗罗汉堂的惨剧就要提前几年上演了……
三人顺着走廊走向铜门,却听到门内传来一阵砰砰乓乓的激烈打斗声,其间还夹杂着几声殊死怒吼,似乎有人正在其中狠斗激战!
万千鸿大怒,一把掐住玉挽容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喝道:“你故意引我们到陷阱里来么?”
玉挽容惊惧交加,说道:“不、不是的!这堂口是万老教主亲手布置的,外人轻易找不过来,我走的时候,堂口里还安安静静,大家都好端端地调养休息呢,怎么会突然打起来?属下也实在不明白啊!”
王临风连忙抓住万千鸿的胳膊,说道:“小玉又不是故意的,快放开他,别冤枉好人啊。”
万千鸿森然反问道:“他是好人?”五指用力掐住玉挽容的脖子,指关节喀喀作响。
玉挽容给他掐得喘不过气来,面皮涨得通红,双手无力地去掰脖子上的手指,双足则在空中胡乱踢打。
王临风怒道:“万千鸿,你还不松手吗?”
万千鸿理也不理他,兀自掐紧玉挽容的脖子。
王临风正要抽出拂尘阻拦,忽然门里传来一个声音,说道:“是鸿儿么?你来得正好,瞧瞧爹爹是怎么整治叛徒的,快进来罢。”语音闲适从容,正是万仞山的声音。
——听万仞山语气,似乎他正在里面处置不听话的教徒,并非是在和敌人殊死搏斗。
万千鸿听到爹爹的声音,心头落下一块大石,看了王临风一眼,忍不住讥道:“你对玉衡使倒是很用心啊。”
王临风说道:“我发誓护他周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万千鸿哼了一声,把玉挽容重重摔在地上,推门走入堂口。
王临风赶紧搀住玉挽容,见他雪白的脖子上印着五道血红指痕,十分心疼,温言说道:“小玉,你以后都紧紧跟着我,别再靠近万少主了。他若是对你出手,我也好及时护着你。”
玉挽容头晕脑胀说不出话来,软绵绵伏在王临风的怀中,好半天才喘匀了气,想到方才差点把性命交代在少主手里,心里涌起了天大的委屈,抓住王临风的衣襟,闷声哭了起来。
玉挽容向来能言善辩,嘴上不饶人,这时却一言不发,只是闷声哭泣,显然是难受到了极点。
王临风揽着他不住发抖的纤细身子,暗想小玉虽然叛出魔教,但念在往日恩情的份上,总是对万氏父子处处相帮,万千鸿却随时随地都能对他痛下杀手,小玉心里自然很不好受了。
但易地而处之,万千鸿受到属下背叛,自然要辣手惩治,这似乎也没什么错啊。
王临风想来想去,终究是自己不对,明知小玉对己用情极深,现在自己救了万千鸿出来,从此和魔教化敌为友,小玉也只能硬着头皮追随而来,这才陷入如此左右为难的境地……
王临风拍了拍玉挽容的脊背,说道:“小玉,对不起。”
玉挽容仰起头来,哭着说道:“临风道长,你可千万别不要我……”
王临风心中满是怜惜之情,柔声说道:“我不会的。”
玉挽容泪流满面说道:“临风道长,你得快快练好清虚功,以后别再受雪域情龙的牵制了。”
他和王临风几度云雨,大都不是为了压制雪域情龙,故而盼着王临风早早练成清虚功,再也不用委身他人。
王临风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门里又传来万千鸿的声音,怒道:“王临风,你还不进来吗?”
王临风低声说道:“大少主又发脾气了,咱们进去看看罢。”
玉挽容点了点头,深呼一口气,擦擦眼泪,看向王临风的眼神shi漉漉的,格外温柔依恋。
两人起身走进门中,但见这处堂口甚为宽阔,厅中四面挂着火把,纵是地底也亮如白昼。
万氏父子并肩立在大厅前方观战,厅中七星使者正在合力围攻一人。
那人身穿僧袍,头上戴个竹篾编的斗笠,肩宽膀圆,手长脚长,身材十分高大。
王玉二人走到万氏父子身边,方才看清那人面容,但见他五官俊伟,神色凶悍,正是玄晧!
王临风不禁惊呼出声,玉挽容也大吃一惊,不明白玄晧怎么会突然现身。
玄晧兀自身陷苦战之中,浑然不觉有人走了进来。
这时除玉挽容以外,其余六名七星使者都在与他狠斗。
天枢使熊平川首当其冲,最是气势凶猛。
此人在祭塔法会上给章碧津一剑斩断双臂,其后便请高明匠人打造了一对青铜假手,牢牢绑缚在断肢之上。假手笨拙,无法屈伸,所以每逢临阵对敌,他就把一对金瓜铜锤固定在假手掌心中。
青铜假手既不会疼痛,也不会受伤,因此熊平川出招时只攻不守。
他武功本就是刚猛一路,如此一来,倒是比从前更加得心应手,平添数倍威力,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