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咱们如此欺瞒峨眉派的弟子,我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但若是跟她们袒露身份,势必要解释许许多多,一来耽误时间,二来只怕她们不会取信。我师父那般见识卓超、道行深厚,尚且不能相信万老教主是无辜的,何况旁人呢?”
玄晧见王临风脸上犹带着几滴透明水珠,清浅月光之下,犹如珍珠玉露般散发着淡淡光芒,心中微动,肃声说道:“王道长,咱们不会弄错罢?万仞山当真没有害死我师父,对不对?”
王临风说道:“我已经选择相信万老教主,我就永远不会怀疑他。若是你心中存着疑虑,你就不该跟来。”
玄晧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关系到杀师大仇,我事事都力求万分小心,不知不觉也染上这婆婆妈妈的臭毛病了。这几天咱们拼命赶路,我总是在想,倘若是万仞山巧舌如簧骗了咱们,故意哄得咱们去除掉闻人歌,我岂不又成了他手中杀人的剑?倘若是万仞山与闻人歌暗中勾结,故意引着咱们自投罗网,那又该如何?”
王临风想了想,说道:“退一万步想,倘若万老教主真的要坑害咱们,那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万少主跟咱们同行呢?再说了,游少侠还困在闻人歌手中,可见咱们合该去冰湖宫走一遭的。”
玄晧心想此话倒也有理,说道:“游少侠落在那老妖怪手里,不知道要受到何等折磨,那可真叫生不如死……唉,我做过那么多坏事,现在还好端端活在世上,游少侠那等出身清白、刚正不阿的青年侠士却屡遭磨难,这叫个什么道理?”
王临风禁不住伸手入怀,摸到一枚触手生温的滑溜石子,正是游春池佩剑剑穗上所镶嵌的华山奇石“莲台”。
王临风心中满是忧虑挂念之情,说道:“这叫个什么道理,我也实在不明白。我这辈子只想追随师父在武当山静心修炼,可情势所迫,我却不得不叛了师父……难道要做好事,就得先做坏人?我……唉,玄晧师父,我去睡下了,你也早些休息。”
玄晧点了点头,却没有离去的意思。
王临风伸手拍拍他肩膀,正要下地,玄晧忽然说道:“王道长,你以后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解衣洗澡了。”
王临风停住脚步,转头说道:“我刚才以为院子里没有人。”
玄晧直勾勾盯着他,说道:“君子慎独,不管有没有人,你都该一般守规矩。”
王临风劳累了一天,身心俱疲,无力与他争辩,答应道:“好罢。”
心里却想着,我以前在武当山上练武出了一身汗,便去瀑布底下冲凉洗澡,从来没有人约束过我。我就是要洗,你管得着吗?你怎么不管住自己的眼睛非礼勿视呢?
他纵身一跃,轻轻巧巧落在地下,返回自己的客房中,推门而入。
屋里漆黑一片,也不费神去点蜡烛,摸黑脱去道袍鞋履,便掀开被子往床上一躺。
但觉四肢酸软,皮僵骨涩,长长出了一口气。正待闭目入睡,忽然被窝里伸出两只手,轻轻抱住了他的胳膊——原来床上藏得有人!
王临风大吃一惊,反手扭住那只手。
被窝里传来一声惊呼,接着钻出来一只脑袋。
窗户中透出一束月光,但见那人脸蛋红扑扑的,格外柔美动人,却是玉挽容,笑着说道:“临风道长,你把我扭得好痛,快松手呀。”
他叫王临风松手,自己却抱着王临风的胳膊不肯撒手。
王临风惊道:“小玉?”连忙放开了他的手腕。
玉挽容微微一笑,俯身躺在他的身侧,极为满足地喟叹一声,脸上满是愉悦神采。
王临风回过神来,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好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小玉,你怎么跑我屋里来了?”
玉挽容娇声说道:“我想你了,好不容易咱们得空在城里歇息一夜,我想跟你睡在一起呀。你随少主去了以后,我就潜入你的屋中,躺在你的被窝里等你。你是不是洗过澡了?你身上可真好闻。”说着在王临风身上深深一嗅,随即咯咯笑了起来。
自从王临风与魔教众人同行,玉挽容每日里都提心吊胆,如履薄冰,此刻眼神中露出狡黠得意之色,倒像是回到了从前,说不出的灵动娇俏。
王临风心想小玉深夜来找我,会不会是想和我做那档子事?
他舍不得把玉挽容赶下床去,但他今夜已先后与两人有过情事,着实无力再应对第三人,说道:“小玉,对不住,我……我实在是不行了……”
玉挽容伸手掩住他的嘴唇,柔声细语说道:“你不必说,我都明白。来日方长,我不急于一朝一夕,我现在就想和你腻在一起,你说好不好?”
王临风见他这么关怀自己,心里很是感动,微笑说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怕一个人睡觉吗?”
玉挽容轻笑一声,说道:“我就在你一个人面前做小孩子。”顿了顿,又说道:“我也只在你一个人面前做男子汉。”抱着王临风的胳膊,头倚在他肩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
王临风感受着这美少年温软纤细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