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少主’……这些人全都是我的幻觉,我又该如何分辨真假?”
想到这里,王临风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就想扯下蒙眼手帕。
忽听得玄晧说道:“王道长,你是不是冷了?那边有几块大石头,咱们躲在后面避风罢。”
王临风定了定神,答道:“如此甚好。”
玄晧说道:“你把手给我,我扶你过去。”
王临风依言抬起右手,玄晧松松握住他的手腕,引着他走向岩石。
王临风感到他掌心都热出汗了,心想这天寒地冻的,玄晧师父火气倒是很旺啊。
两人走到岩石之后盘膝坐下,果然再也吹不到一丝儿凉风。
玄晧取出火石生起火堆,两人更觉温暖舒适。
王临风休息了一会儿,隐约听到玄晧在喃喃低语,嘴里不知念叨些什么,忍不住问道:“玄晧师父,你在自言自语么?你跟我说说话罢,我眼睛看不见,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玄晧却不答话,又低声念了许久,才恢复平日说话的语调,说道:“王道长,师父命我每日为你念经祈福,咱们这几日耽在路上,难得找到空闲,我就抓紧时间为你念了几篇佛经,盼你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王临风微微一怔,眼前浮现出这英伟僧人低眉肃目、手握佛珠、为自己虔诚祷祝的模样,忍不住展颜微笑。
笑了一会儿,又故意板起面孔,肃声说道:“玄晧和尚,你违背戒律犯下大错,罗彻方丈只是罚你每日念经祈福,实在是大大便宜你啦。若换作是我,哼哼,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语调上扬,隐含笑意。
玄晧微微一笑,心想我几次要你处置我,你始终对我轻拿轻放,从未使过半分雷霆手段,这当儿却来装凶扮狠,倒也可爱得紧,笑道:“王道长,其实我还盼你——咦,你的脸怎么这样红?”
王临风愣了愣,说道:“我的脸很红么?”反过手背碰了碰自己脸颊,果然烧得发烫,不禁迟疑说道:“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玄晧唯恐他受寒发热,伸手搭住他的脉搏,说道:“你脉象躁动紊乱,身子哪里不舒服吗?”
只是说几句话的时间,王临风的心脏憋闷得如要炸裂开来,一股热流自丹田涌出,流经鼠蹊,奔向会Yin,下体性器立即充血勃起,高高撑起了道袍!
王临风对这感觉再熟悉不过,一时悚然吃惊,叫道:“糟糕——雪、雪域情龙又发作了!”
玄晧一呆,反问道:“雪域情龙?你没弄错么?”
王临风又惊又急,说道:“不会有错的,一定是雪域情龙发作了,可是这毒物还有两天才会发作,怎会突然提前?我想不明白啊……”
他慌里慌张要站起身来,但看不见周围环境,额头在侧旁岩石上重重一撞,登时眼冒金星,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玄晧见他摔得如此狼狈,连忙伸手去扶,手一碰到他的身子,就觉得异常燥热,心里突地一跳,赶紧收手,捡起地上一团冰雪,捏碎了喂在王临风口中。
王临风一会儿功夫就热得大汗淋漓,胡乱吞了一些碎雪块,方才缓解喉中焦渴。
玄晧又问道:“雪域情龙不是十天发作一次吗?该不会是你记错日子了罢?”
王临风喘着粗气答道:“雪域情龙这么要命的玩意儿,我怎会记错日子?更何况我如今练了清虚功,雪域情龙只会延迟发作,绝没有提前的道理啊……”
说到这里,忽然想到,既然雪域情龙向来是十天发作一回,那么眼下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我们已在昆仑山脉徘徊整整四日,却以为时间只过了两天!
又想起来,有个七星使者曾说过:“短短两天时间,我觉得已经过了四五六七八天了。”
该不会他们一行人全都中了幻乐仙法,以至于感官错乱,神志昏蒙,连昼夜更替都混乱不分了?
——这……这未免也天方夜谭了!
雪域情龙这回来势汹汹,攻势异常猛烈,欲火燎原,遍焚全身。
王临风一时无暇细想其中古怪,颤声说道:“玄晧师父,我该怎么办?我……我身上好难受……”
玄晧见他双颊通红,下体高高隆起一团,情状甚为不堪,心下也很着急,说道:“你先运作清虚功拖延一些时间,尹帮主或万少主很快就会回来帮你了。”
然而两条岔路上空荡荡的绝无人影,尹万二人何时才能回来?
玄晧顿了顿,又说道:“实在不行,咱们立刻去找尹帮主,还是说……你更想要万少主?”
王临风浑身无力伏在地上,情欲折磨之下,寸寸肌肤似要燃烧起来,十指深深掐入掌心之中,痛苦地说道:“雪域情龙来得太过突然,我猝不及防,它已占了上风……现下练功已来不及了……”言下之意,尹万二人已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玄晧急道:“那该怎么办?”
王临风眼中流出一滴泪珠,哑声说道:“我不知道……我……我身上好热……”
玄晧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