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不平衡了?”
李从一熟练地捂上胸口:“不平衡,十分不平衡!”
“这可不能怪我。”陈岱川眼神有些放空,“不过我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或许哪天,你就得到补偿了。”
“但我现在就想要补偿。”
陈岱川瞳孔重新聚焦:“什么补偿?”
李从一翻个身,趴着直勾勾地看陈岱川:“如果你让我对你做一件事,我心里也许就平衡了。”
陈岱川心一跳:“你要做什么?”
李从一神秘地笑:“这你别管,你只要保证接下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准反抗不准动。”
对上李从一跃跃欲试的眼神,陈岱川不由觉得喉咙一阵发紧:“你确定你对你要做的事情有足够清晰的认知?”
李从一笃定地点头。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陈岱川紧绷的下颌线终于也缓缓地点了点。
李从一兴奋地爬起来,朝陈岱川扑过去,对着他的头发就是一阵乱揉,好端端的一头顺毛顿时四支八楞地朝天竖着。
陈岱川目瞪口呆,迟迟没有回神。
“哈哈哈哈哈!”李从一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笑得前仰后合,“我早看不惯你对着镜子梳了又梳,刚才就想上手了。你也真是,都要睡觉了,梳得这么顺溜干什么,迟早还得乱,”
陈岱川感到眉心直跳,很想跳起来把李从一按着揍一顿。
算了,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置什么气。
“你该不会生气了吧?”李从一狐疑地看着他。
“没有。”陈岱川没好气地说。
李从一有点不信:“我听说有些人很反感别人摸他的头发,那我下次不开这种玩笑了。”
陈岱川头疼,不想和李从一讨论什么头发不头发了,从他今天来准备要说的话题中,先随便抽了一个出来应付:“孟泽的事,我和他父亲说了,他父亲答应我会约束孟泽,不准他再胡闹。”
“他爸爸?”李从一眉毛一扬。
陈岱川终于找回了点场子:“孟泽虽然也三十多岁了,但他在他家没有绝对话语权,没有独立财产,一切都是依靠家庭背景,跟孩子也没什么实质区别了。在谈判桌上有资格和我对话的,只有他父亲。”
李从一顿感解气,但同时又有点怪怪的:“怎么感觉好像两个孩子闹别扭,其中一个闹不过人家,让家长出面,去找另外一个家长告状?”
陈岱川沉默了会,才语重心长地说:“我真欣慰,你对你自己的定位终于清晰了点。”
“你再说,我就又要不平衡了。”李从一冷酷无情道。
陈岱川只能投降。
“还有。”陈岱川犹豫了会措辞,才说:“我见过何加了。”
李从一不解:“他怎么了?”
“他跟我说,那天你们在娱乐会所,其实是你在教他演戏。”
“是啊。”李从一一脸正气,理所当然且满怀恶意地反问:“要不然你以为在干什么?”
陈岱川:……
“是我误会了你们。”陈岱川叹气,“我给你道歉。”
李从一也学他语重心长地说:“知道错就好,下回思想就不要那么龌龊了。”
陈岱川微顿,被说得是半点脾气也没,谁让他思想真的有点歪呢。
而且一旦歪了之后,就有点拉不回来的趋势。
陈岱川沉默思索些什么,李从一也就不说话了。
有谁的呼吸逐渐平稳,睡着了。
另外一个,却清醒地听着。
第二天不知道几点的时候,反正能感觉到还很早,李从一在睡梦中隐约听到房间里有窸窸窣窣、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和拉上行李箱的声音。
李从一睡意朦胧地翻了个身,含糊道:“你要走了?”
声音先是一停,接着陈岱川低声道:“吵醒你了?”
“现在还很早吧,天都没亮。”
“这地方没有机场,我得开车去隔壁省会赶一趟航班。”陈岱川收拾好了东西,“还很早,你可以接着睡两三个小时。”
“那你开车小心。”
李从一眼睛都还没睁开,略有点沙哑的声音像是柔软的被窝,引人耽溺。
“嗯。”陈岱川淡淡地应了一声,行李箱滚轮声响起,随着一道有点重的关门声,就又被彻底隔绝。
房间内安静下来。
过了好长一会,李从一却睁开眼睛,在逐渐稀薄的夜色里显得有点亮。
睡不着了。
日子又恢复到正轨,演出,排练,休息,回别墅,看电影。
让李从一没想到的是,他都退圈快一年了,还又一次在网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暴。
十二月七日凌晨,一直没有任何动态的李从一微博突然跳出一条消息,是自动发出的生日提醒。
关注李从一的粉丝当真是悲从中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