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传令、有什么大事都是在这里。大帐帘子被掀起,印灵筠满容严肃进来,在帐内等候的陕甘提督马密飞、参军赵海、印泽筠与几个副将忙躬身行礼,灵筠对几个人一挥手,解下披衣交给侍从坐上主位后方缓缓开口:“西北本是干燥之地,这几日风头又高,切要注意火灾,尤其是粮草。”几人打躬应诺,印灵筠点点头“嗯”了一声,众人方开始禀报。
虽是打了胜仗,却不见印灵筠面上有喜色,或许这场胜仗太小了,亦或许是打胜的是饬挞,只见印灵筠眉头紧皱陷入沉思。摇摇头回过神,继续听印泽筠说:“……当前饬挞与另三族已形成四族鼎立之势……”印泽筠在地形图上指指画画:“南,饬挞与我玄军对峙相望;北,破旃留守后方随时援兵其他三族;西,堍噜可攻甘肃;东,内咸可破陕西直取京都……”灵筠叹气道:“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榆林留守多少兵力?”印泽筠低声道:“不足千人。”印灵筠起身示意侍从拿过蜡烛,挨近地形图仔细看着,“这四族,以前打的从无宁日,今日又这般的好了。”遂又问赵海:“奇军营何时到?”赵海上前躬身答:“最快也要二十天。”
印灵筠霍然转身,面带怒色:“二十天?再等二十天敌军就要攻到京城去,他们还来干什么,是来剿敌还是来给我们收尸?”所有人都一惊,从未见过元帅发过这么大的火。不过话说回来,这些日子元帅都是满面肃穆威严,与从前那总挂着温和淡笑的大元帅简直是判若两人。灵筠平缓下心态,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众人躬身退出营帐。
灵筠无力靠坐到椅子上,看着帐篷顶发愣,从素钗走后就一直如此,急躁、焦虑、易怒……印灵筠苦笑摇摇头,拿起桌上的公文看。
……
听马密飞建议,调印泽筠回陕西继续守榆林,只留陕甘提督军。走时印泽筠总是不放心,又留下了三十Jing兵算是给印灵筠派遣的护卫。
此时玄军元帅大帐中正开庆功宴,虽说胜了几场小仗,但毕竟是打赢了。刚喝了一盅,马密飞就见印灵筠双眼死死盯着那些舞女瞧,马密飞轻咳一声:“元帅。”印灵筠似是回神,喝下一盅酒笑道:“让马大人见笑了。”马密飞忙摆手:“元帅若是有意,不妨……”印灵筠又喝下一盅酒后“噌”的站起来,摇摇晃晃向那几个舞女走去,顺手搂过来一个,笑道:“多谢马兄好意了,那印灵筠就先行告退了!”
孙典与赵海一惊,眼珠差点掉下来,这才喝了三杯酒,他家元帅不可能醉成这样。不等惊完,又听印灵筠朝两人挥手:“孙典,赵海,你们两人随着本帅也辛苦了,今天也赐你们一人一个,好好犒劳犒劳你们两个。”两人慌慌张张站了起来,“不不不,末将不敢。”印灵筠依是一副登徒浪子模样:“什么不敢,这是军令。”说罢转向马密飞:“马大人不介意吧?”马密飞笑道:“末将倒是佩服元帅对下属的体贴。”印灵筠哈哈一笑,转身出营帐去,孙典与赵海一对视先赶紧追上去再说。
印灵筠左拥右抱两个女子刚要进自己休息的营帐,见门口立着两个侍卫眉头一皱,“你们下去吧。”两人低首却不动,印灵筠将要动怒开口,却见马密飞赶来训斥属下:“没听见元帅说什么吗?还不下去。”这两人方躬身退下,印灵筠冲着马密飞又是哈哈一笑方进帐,孙典与赵海忙又跟进去,马密飞诡秘一笑后离开。
刚进帐印灵筠便推开怀里两个女人,忙跑到墙边去吐,觉着将胃里的酒水呕出来后,印灵筠满是肃容转过身对两人道:“孙典,赵海,你们立刻去找咱们那三十个人。切要小心,莫被他人发现。”两人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元帅这么大的差异,就见印灵筠靠近低声道:“快去,马密飞要造反。”两人一惊,也不细问赶紧照着印灵筠的话去做。
……
天将放亮,看着远处赶来的人马,马密飞脸上挂着得意笑容。见来的为首之人,马密飞心中不禁疑惑问道:“怎么是公主?王爷呢?”春颜下马淡淡道:“我王兄有病在身。怎么?难道马大人怀疑我?”马密飞忙赔笑:“岂敢岂敢……”春颜不耐烦打断:“印灵筠呢?”马密飞得意笑道:“印灵筠折腾了一夜,我倒还真怀疑他还能不能站得起来。”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春颜往元帅休息营帐去。
刚到营帐门口,马密飞突拦下春颜:“公主你看我真是糊涂,方才想起来公主不宜进去,还是我去请这位风流快活了一夜的元帅吧。”春颜一怔,虽不是很清楚马密飞的意思,却也差不多明白,心中一紧眉头也缩到一起。须臾便听马密飞在帐中大喊大叫:“人呢?”之后两个衣衫不整的兵士从帐内爬了出来,春颜移开了眼神,马密飞气冲冲出来大吼:“我问印灵筠人呢?”其中一个士兵战战兢兢道:“小人也不知道,是元帅昨天说小人守夜辛苦,才将那两个女人赏给我们的。”居然被印灵筠玩的这招障眼法给唬了,昨天夜里还以为他一直……还在奇怪酒里的迷魂药怎么没用。马密飞只觉气血冲上头,险些晕过去,又忙赶去去看昨日暗中看押的那三十个人。
庆幸的是那些派来看着的人还在,马密飞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