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三餐,你要是死了就死了,我绝对不会为你戴孝,更别说掉一滴眼泪!顾七,可听清楚了,你要是不想落得如此凄惨,就赶紧给我起来,听见没有?”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卫岭伸手将他额头上的shi毛巾拿掉,又换了一张新的,“怎么出了一身臭汗?恶心不?也就是我,要换做别的女人,绝对离你三尺远!你看看卫青那小子,自从那天回来,就没来你身边转悠过一回吧,你得感谢我,明白不?”
&&&&“四公子。”卫青正好掀了帐帘,听见这话脸都苦了,“四公子你这是污蔑我,明明是你下令让我带兵去阻击赵淳,反倒在顾世子面前颠倒黑白,你也太过分了。”
&&&&卫岭横了一眼卫青,“阿青,在四夫人面前好生说话,不许胡说八道损我威严!”
&&&&“我又没说错。”卫青委屈极了。
&&&&卫岭又横了他一眼,卫青道:“四公子你再瞪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卫岭不提这茬了,冷着声音问:“赵淳那边如何了?”
&&&&卫青道:“赵淳那小子是个胆小鬼,被属下吓唬了两次,就跟个鹌鹑似的缩了起来。”
&&&&卫岭皱起眉头,“我不是要他缩起来,而是要将他赶走,临阵脱逃之兵,我们卫家军可不敢收留!”
&&&&卫青道:“属下明白,那赵淳还叫嚣着都是一伙的,让我别打伤了和气,不过被我骂了回去,说大燕军队都在前线打仗,哪有往回跑的?往苍溪跑的都是北狄人!我拿他当北狄人打,他简直气得半死,再纠缠两天,以他那舍不得的性子,迟早会走!”
&&&&卫岭点头,眼中多了些许赞赏,“你有特别留意赵淳身边那个人吗?”
&&&&卫青道:“属下派人盯了两天,可等打起仗来,那人就不见了,如今连踪影都没有。”
&&&&“看来是闻到风声跑了,此人问题极大,务必要多加留意。”说到这儿,卫岭回头看了一眼顾醒,“难不成真如顾七所说,那人是铁木格乔装的?”
&&&&“四公子,顾世子好像动了动手指?”卫青垂着眼睑,因而第一时间发现,忙惊喜地叫道,“顾世子该不会要醒了吧?”
&&&&卫岭看了看,又扒拉了一下顾醒的手指,“没觉得有什么动静啊?我看他就是故意耍我来的!老子当年揍得你下不来床,也不见你现在这副惨兮兮的样子!”
&&&&“你还想揍我?”虚弱的声音响起,由于久未开口,显得有些沙哑。
&&&&卫岭的眼神瞬间一亮,而后又凶巴巴回道:“是又怎么的?不过就你现在这副蠢样子,怎么也不会是我对手!卫青,赶紧通知医官过来,给这个病秧子好好瞧瞧!害我成鳏夫可怎么行?”
&&&&卫青连忙出去了,顾醒觉得眼皮很沉,但看到卫岭皱着脸,傻乎乎坐他面前,又觉得心里淌过一阵暖流。
&&&&“卫四,我梦见你死了。”
&&&&卫岭立时瞪眉,顾醒噗嗤一笑,“还是五马分尸惨绝人寰那种!”
&&&&“瞎说八道!要不是看在你现在生病的份儿,老子非撕烂你的嘴。”卫岭做了一个恶狠狠的手势,顾醒更忍不住笑了,“你怎么这么可爱?”
&&&&“你……”卫岭气呼呼地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坐回顾醒床榻边,“你现在跟我道歉,我原谅你一时失言。”
&&&&顾醒不逗这人了,认真问:“我方才隐约听你跟卫青提起,那个铁木格跑了?”
&&&&卫岭也消了怒气,好生回答:“这人多半有问题,就算是赵家的谋士,也不至于弃主逃跑。如果真是铁木格本人,要么他怕事情败露,被我们发现,所以趁机先走一步,要么就是……永城出事了。”
&&&&“永城有何事?”
&&&&“父亲昨日飞鸽传书,命我做好准备,北狄极有可能剧烈反扑。目前乾石已经牵制住了北狄主力,且北狄被我们压着打,可见他们非常难受。乾石以西除却几个荒野小镇,便是华阳关,华阳关有卫黄带兵守着,防卫甚重,北狄绝对越不过去。南边又有我们驻扎在苍溪的三万人,东边是格乐山,莫说不熟地形的北狄人,咱们卫家军都不敢擅闯,他疯了才要进格乐山。”
&&&&顾醒顿时明白了,“如今看来已经形成了三面包围之势,只待永城封了口子,可永城被北狄人占着啊?”
&&&&卫岭笑道:“顾七啊顾七,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我父亲为何要调龙虎营两千Jing兵了?还有我们卫家世子爷,如今还没展露手脚呢。”
&&&&“你是说卫世子已然拿下了永城?”
&&&&“没错,龙虎营两千Jing兵可取皇城,一个永城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能打下来,却守不长久。一旦北狄回过神来,必然要猛攻永城,我大哥……处境艰难了。”
&&&&卫岭黯然地叹了口气,随后又自信满满地说:“以我对父亲的了解,他必然会调周伯毅或唐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