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其实也……”
江父又冷声打断:“江新桐连这些小事都处理不好吗?也配做我的儿子!”
你这思想高度是不是上升得有点儿快啊!麦阳春还要继续解释:“也没有什么,就是我……”
“我知道了。”江父站起来,盯着他的脖子严峻地说,“我会让这个不孝子给你一个交代。你提要求吧,尽管提,只要你不离开他。”
……啥?
完全跟不上的麦阳春一脸懵,江父已经唰唰唰写了一张支票:“这是一百万,我要你和江新桐在一起。”
果然江家的人都不太正常吧?!
眼见江父还要继续加码,麦阳春赶紧崩溃地拦住他:“江伯伯您冷静点儿!”
“我这个当父亲的,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江父眼底暗含沉痛,“罢了,我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没想到只是看上了你的身体,是我们江家对不住你——”
空气彻底陷入了死寂。
麦阳春有气无力地看这位职场Jing英乱七八糟地脑补完一场大剧,心累得一个字都不想说了。
江父说:“好,我会和新桐说明白。不过在此之前,你对他的日记,有没有一点兴趣?”
宽阔的客厅,管家端上细细研磨好的黑咖啡后,礼仪得体地站到一旁。
江新桐放下纸笔,揉了揉眉间,“张叔,坐。”
管家顺从地坐下,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张纸,“少爷,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是。”江新桐把东西收好,屈指敲了敲茶几,“我很担心。”
他的话很少,但是管家深谙他的言意,就笑了笑:“少爷不必担心。老爷在家中提过那位很多次,我能看得出来,他是很欢喜很满意的。”
“不止这个。”
“还有什么吗?”
江新桐顿了顿,“算了。”
“少爷对自己选择的人这么没有信心吗?”
“不,”江新桐叹了口气,“我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管家慢慢收了笑意,“Carrie说您太过患得患失。”
江新桐利落地说:“是。”
管家继续道:“也许事情不像您想的那么糟糕。”
“Carrie给的书我已经看完了,”江新桐淡淡道,“没有用。我还是那样。”
管家慈爱地看着他,只说了一段话:“但是您变了很多。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以理论为引的,在这个过程中,那位可以教会您很多。与其执着于书本,不妨试试多倾听、尊重、理解对方,不是吗?”
啪嗒。书房门突然被打开,麦阳春遥遥站在楼上,与江新桐对视。他那双眼睛比这里任何一盏缀满鎏金晶钻的华灯更为璀璨,江新桐感觉落在对方眼里的不只是自己,还有整片星空。
到底是麦阳春眼睛里有星星,还是看到麦阳春的自己会发光?
麦阳春噔噔噔跑下来,木质的楼梯被跺得一阵阵的响。江新桐害怕他跌倒,就忍不住快步走过去把人接住,熟悉的气息跌入怀抱里,他笑叹了一声:“怎么了?”
麦阳春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不知是因为透不出来还是情绪低落,显得闷闷:“……你好烦。”
虽然不知道自己又干了什么,但江新桐还是顺着说:“所以你多包容点。”
江父也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恍若未见这俩人的亲密举动,“录取通知书不要了?”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s大准大学生?”
Corinne Bailey Rae的歌在车内单曲循环,慵懒的女声唱得情意绵绵,麦阳春听不真切,只听到江新桐跟着低低哼了几句。
“I wonder why it is,I won't let my guard down,For anyone but you,We do it all the time,Blowing out my mind…”
江新桐的声音很好听,像是雪山下那一池凉薄而沉柔的冰泉,清冽却又不过分冰冷,当幽深微微缱绻起来,他的嗓音就像是浅阳漂泊在浮冰碎玉间,透着薄薄一层暖意。
“我靠,你荡漾个啥,能不能专心驾驶?”
江新桐倒是不在意这个人的不解风情,只勾起唇角:“什么时候背着我改了志愿?”
“……你管我。”
“你去了北京,就是真的逃不开了。”江新桐说,“做好准备了么?”
麦阳春不搭理他,只转过脑袋听歌。俩人对这两天突如其来而毫无厘头的吵吵闹闹默契地一字不提。
窗外的风景飞快地转换,星星被风缠拉出长长的轨迹,在黢黑的夜空里格外分明,暗沉与明亮微妙地交织在一起。
麦阳春忍不住惊呼:“哇,流星!江新桐,流星啊!”
江新桐答非所问:“知道这首歌的名字么?”
“啊?”麦阳春处于极端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