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但是行军打仗这等大事,他却不敢送这个人情给宁慧。
宁慧也是见好就收,“此是公事,将军不必牵涉我与流景私情,尽可与众人商量。”
不可牵涉私情!这真是一语双关,雷乾闷闷应了一声,“老臣自会斟酌。”
“流景需搬来与我同住。”
“什么?”雷乾惊得一愣,“这是军中,公主行止之间,可得有个分寸!”
宁慧神色微黯,“我与她同住一处,除了招惹非议,岂能有别的好处?但哥哥已知晓了这事,我就得做好防备,要她时刻在我跟前。”
雷乾无法反驳,心里思忖着,这个公主并非只是军中一个摆设,她若一意孤行,别人就算反对,这等事情她尽可以办到。
宁慧不顾雷乾凝重的脸色,凌然道,“我与流景虽同是女子,但患难与共,生死相随,此中情谊大将军认可也罢,不认也罢,宁慧不改初衷。”
她说罢便告辞而去,留着雷氏父子怔在屋中,好一尚才能回过神来。
夜里寒冷,宁慧紧一紧身上大氅,踩着夜色往回走,前面闪出一个人影来,正是流景。
宁慧有些惊愕,“你怎么跟过来了?”
她两人回来后自然是趁着众人熟睡又凑到一处去睡,流景尽情尽兴,睡意昏昏,很快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你不在,我来找你。”流景握住宁慧冰凉的手,“当时在山上,并不是兔子,是雷大将军?”此处遇见宁慧,她总算惊醒过来。
“嗯,是他。”
“那……他怎么说?”流景有些急。
宁慧反握了她的手,“他以下犯上,偷窥在先,还有什么好说!”
流景错愕,“只是这样?”她也在意被偷窥,但是事有轻重缓急,她更在意雷乾知道她身份后的反应。
“自然不止这样,他夸你清丽脱群,却又本领非凡,乖顺安静却又颇通机变。夸我眼光独到……”
流景搂住她,“慧慧,你别哄我,到底怎样?”
“上面那些溢美之词都是我说的,不过他答应你我挪在一起住。”
“当真?”能和宁慧朝夕相处,流景自然求之不得,“雷大将军,他竟这样变通!”
倒不是雷乾变通,只是不得不变通罢了。但此中机窍不必与流景细说。
两人相拥归去,一夜好眠。 &&&&&&&&&&&&&&&&&&&&&&&&
作者有话要说: 秋雨淅沥,又缠绵凄恻又让人兴奋,又孤独难耐又叫人欢欣!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作者君是个变态,鞭挞我吧~
☆、皇都一影
北方雪早,不过冬初,北风一刮,如絮般的雪花已落了下来,只是半夜光景,皇都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冬日天迟,此时不到卯时,外面还是一片漆黑,昭华殿里却早已点起烛火,宁荼靠坐在那里翻了一个时辰的奏章了。
内监端上滚热的茶水,他酌了一口,揉一揉眉心,目光还留在奏折上,伸手去够碟子里的点心,却摸了个空。
自有内监去添置点心,殿门一开,寒风涌进来扑地烛火晃了几晃。
宁荼提朱笔在奏章上改了几笔,不过换个点心的功夫,他已翻了好几本奏章,再拿起一本时,是西南来的奏章,宁荼凝目看了一阵,才翻开奏章。
是宁慧的字迹,他愣了一下,宁慧从来不写这些官样文章的,怎么这次却又例外了?
但他只扫了一眼,满篇只见流景二字,末尾更是密密麻麻题了十数个名字!宁荼瞬时明白过来,额角青筋跳动,狠狠把奏章合起来,丢在一边,去翻下一本。
还是西南的折子,这次却是雷乾亲笔,是个请罪折子,他看了几行,流景流景流景,全是流景!
宁荼几乎要把折子捏碎了,忽见殿门开合,小内监带着一身寒气闯进来,咚的一声跪在他面前,声音都颤抖着,“陛下,楚昭院出事了!”
宁荼蹭地站了起来,“什么事?”他问着,已捡起披风一抖,披在肩上要出门了。
“那人……那个莫先生昨夜爬到了院子里,冻……”小内监没说完,宁荼一脚踹在他肩头,把人踢出去半尺。
莫琪殇的求死之心坚决到,即使爬,也要爬出去冻死!
小内监哪里敢叫疼,挣扎着跪爬过来,“陛下饶命!医者已去看了,只是冻伤。”他不敢说冻伤到什么程度。
宁荼脸色比天色还黯,“去楚昭院!”他已推开了殿门,凌晨凌冽的寒风刮得脸疼。
门口候着的内监一等他在门口出现,立刻跪着行礼,“陛下,该是早朝时候了!”那跪地位置不偏不倚,在正门口,宁荼被堵在屋里,出不去。
静默里只有寒风刮着树梢的呜咽声,宁荼像被冻住的一大截冰碴子一样,浑身散发着比寒风还冷的冷意。
但也只是顷刻,宁荼便转回了殿内,他脸色如铁,沉声道,“更衣,上朝。”
候在外面的内监一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