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了一句什么,贴上去又是一个亲昵的吻。
“你……算了。”宋弄墨近乎丢盔卸甲,缓了口气,他按着白千湾后脑勺,加重了这个梅子甜酒气味的吻。
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的感觉难以言说,如果不是白千湾喝醉了不省人事,他甚至想更深入一点。
就这么耽搁了很久,宋弄墨才在白千湾口袋里翻出来钥匙,他把醉醺醺的白千湾拉扯上了二楼卧室,甚至帮忙盖好了被子。
宋弄墨盯着白千湾半梦半醒的睡颜,良久,他忽然问:“喜欢我吗?”
然而白千湾恰好合上眼睛,眉头微微颦着,什么也没有说。
是关键时刻掉链子……还是不喜欢?
宋弄墨虽然略微失望,但也不再追问了。
他下了楼,穿过客厅,恰好门突然开了,迎面走来一个男人。
男人是三十来岁的年纪,瘦高个子,脸型瘦削,长着与白千湾相似的眉毛眼睛。宋弄墨怔了怔,骤然意识到这个人是谁,忙说:“白叔叔。”
“千湾的同学吗?”
“对的,”宋弄墨说,“他不舒服,我送他回家,已经睡下了。”
“这样啊。”白骋颔首,往楼上看去。
他手里拎着一个很大的袋子,看着沉甸甸的。
“猪rou。”白骋注意到他的目光,解释道。
宋弄墨说:“那我先走了叔叔。”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站在门边望着他。
“宋弄墨。”
“少见的名字,”男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回去吧,早点回家。”
……
白千湾听罢奇道:“你居然趁我喝醉做这种事?”
“这怪我吗?我问过你的意见了。”宋弄墨冷不丁被他倒打一耙,笑着在他脸上掐了掐,“而且,难道不是你先的?”
白千湾歪着头:“好嘛,我的错。你和我爸爸居然见过?”
“就这一次。”
白千湾说:“关于学校的事情,我只和他提过‘超自然事件社团’,你应该是他认识的唯一一个我的同学了。”
之所以他会提到社团,还是因为白骋也是Yin阳眼。恰好那几天不断有鬼魂找上门来说自己的坟墓被一中学校的几个小孩打扰了,其中有白骋的儿子。白骋问起他这件事,他只好坦白是社团活动坟头探险。
白千湾看了看陈旧的卧室,叹了口气:“算了,回去吧。”家里这种情况,很明显,白骋这些年压根没有回来过。
回B区的路上堵得水泄不通,白千湾越坐越困,在副驾驶上眯了一小会儿,睡醒了发现车还堵在高架桥上。
“换个地方住吧,B区好容易堵车啊。”
“回A区?”
“随便。”
结果宋弄墨还是把车开回了B区的公寓。
站在电梯里腾空上升的时候,白千湾忽然惊醒。
B区……公寓……
这难道不是鬼魂们说的“客户”的地址吗?
“原来你不是查案子的时候找到我的?”他问。
“比这早一点。”宋弄墨格外坦诚,“你才发现?”
“……什么时候?”
“某起离奇自杀案……然后发现你在同一个地方跳过楼。快一年了吧。而且你还开直播,很容易判断你的动向。”
“所以你雇佣鬼魂们阻止我自杀?”
“对。”
“……你平常也看我直播?”
“为了让你有钱吃饭我天天在直播间打钱。猜猜哪个id是我?”
“……皮卡丘。”
该说宋弄墨用心良苦还是说他变态跟踪狂好呢?
白千湾的眼睛眯得像猫一样细,他打量着宋弄墨——衣着光鲜,相貌俊美。
他以一种莫名遗憾的口吻说:“其实你也不正常啊,为什么?”
“你怎么什么都要问‘为什么’?”宋弄墨拈着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个人习惯?”他困惑地偏了下头,“不过,我一直想问,为什么你怎么这么有责任心,把监管潜在杀人犯的任务揽在自己身上?”
“不忍心。”
“你关着我,是因为不能接受我有出去吃人的可能性吗?而且你害怕无辜的人出事?”
白千湾像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样继续刨根问底。
“算吧。”
“我的危害性有这么大吗?”
说完,白千湾哀怨地抱起猫,唉声叹气着钻进主卧。
宋弄墨曾经以为白千湾就是人如外表的病弱少年,分开九年之后,已经明白这完全只是假象。他已经完全褪去白净的表现,露出食人族的獠牙……
他凝视着放在地上的镣铐。
不能接受?害怕?
如果不以这种理由,他又如何把白千湾永远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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