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的身体,轻声说道:“燕燕,你是想让我心疼死吗?求求你了,睡一会儿吧。”
秋燕辞摇摇头,攥着他衣服的手收得更紧了。叶青盏刚想逼他,李映墨就敲了敲门端着药碗进来了。
“秋哥哥,先把药喝了吧!”
秋燕辞支起身子,刚要接过药碗,就被叶青盏中途拦住。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药,虽然心里觉得李映墨不会害秋燕辞,但还是忍不住害怕。
李映墨见了叶青盏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有些着急地说道:“这药没毒!”
“你怎么证明?”
李映墨一咬牙,秋燕辞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抬起碗憋着气喝了一口,顿时整张脸都苦得皱成一团,直到苦味没那么冲了,他才把碗送到叶青盏面前:“这样行不行?”
叶青盏没想到他会真喝,秋燕辞又惊又愧:“映墨,你这是干什么?”
李映墨委屈地把碗往前一送,叶青盏这才反应过来接住,他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的药,我相信你。”
李映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一边骂着马后炮,一边关心秋燕辞几句,然后就离开了。叶青盏看着秋燕辞把药都喝下之后,竟然眼皮都要睁不开了,没过多久就沉沉睡去。
他看了秋燕辞一会,起身出了屋。
李映墨趴在桌子上,摆弄着有些发凉的点心,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苦怨愤。萧鸢一如既往地高冷自持,斜倚在桌子旁,垂眼看着李映墨自娱自乐。见叶青盏出来了,李映墨才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几步就跑到叶青盏身边,一脸焦灼地问道:“你怎么出来了?他怎么样了?睡着了吗?”
叶青盏点点头:“他喝完药,已经睡下了。”
萧鸢冷哼一声:“李映墨,你给我过来,别总往别人身边蹭,当心让人给扒了皮。”
叶青盏听了这话十分不爽,但毕竟是他们把自己从李清醪那边捞过来的,怎么说也该感谢人家,于是只好忍着脾气,恭恭敬敬地向两人行了礼:“多谢二位搭救,在下感激不尽。”
萧鸢赶紧说:“别别别,小人命贱,可受不起少爷您的大礼。”他见李映墨还没过来,皱着眉说道:“李映墨,我刚才说什么了?赶紧过来!”
李映墨只好回到萧鸢身边,萧鸢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杯盘,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屋子里,无端让人有几分焦躁不安。
萧鸢看着叶青盏,缓缓说道:“虽说我等小人物攀不得您这金枝玉叶,但是必要的账还是要算的。”
萧鸢直起身,踱步走向叶青盏,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幸好我在那碗药里加了很多助眠的东西,里面那位睡了,省了我不少麻烦。”
叶青盏一听,当即睁大眼睛,握紧了拳头:“你……”
“别急啊,你放心,只是一些普通的药,对他绝对没有伤害,何况最想让他睡着的不就是你吗,我帮了你,你可不能反咬一口。”
叶青盏青筋跳动,咬了咬牙,极力忍了下去:“账该怎么算,你说吧。”
萧鸢摸着下巴,仰起头,认真地想了想,说道:“要不,你就在这给我家少爷跪下,磕三个响头,然后……嗯……”萧鸢紧闭着双眼,一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样子,纠结了好一阵才说:“算了,就先这样吧,你先磕三个头,别的咱们以后再说。”
叶青盏沉默地站在原地,低着头一声不吭。
萧鸢绕着他来回打量,既不催促,也不搭话,只是放肆地来回看着叶青盏挺立的身姿,像是观赏一件有点滑稽的装饰品。
不知过了多久,叶青盏终于动了动,他撩开衣摆,缓缓地朝李映墨跪了下去。
李映墨想要阻止,却被萧鸢一个眼神扫了回去,他怯生生地收回要去扶他的手,搓着衣角硬生生地受着叶青盏的跪拜。
叶青盏俯下身,以头触地,口中说道:“这一下,是为我当初混账顽劣,不思进取,冒犯公子,还望恕罪。”
叶青盏直起身子,眼神从未离开过地面,等跪好之后,他再次俯身磕头:“这一下,是谢之前的不杀之恩,多谢二位手下留情。”
他继续第三次:“第三下,多谢两位救命之恩,永生永世,没齿难忘。”
全部磕完,叶青盏仍旧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说道:“今日我向公子下跪,一为道歉,二为感恩,若非两位,我和燕燕恐怕不知是何结局。一切都是我的因,自然由我来承担这个果,今日两位想对我做什么,想怎么报复我,我都绝无二话,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应得的惩罚。”
萧鸢轻笑一声:“要是世间所有的过错都可以这么轻易地一笔勾销,那就不会存在斗争和杀戮了。”
他蹲在叶青盏身边,盯着他的眼睛:“我讨厌过错,没有谁能把自己的过错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你的过错带来的后果,不是你几个响头就能抵消的。”
叶青盏不发一言。他知道萧鸢说的是对的,他不否认。但他也承认,自己是一个小人。他不想逃避过错,但他却害怕